第多少次参加科考?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是多少次。”
“我已经连续参加过几次科考,身上的银钱也都在一次次的科考中被耗光,可每次都是白跑,没有一次是例外。”
“反倒是那些学识差一些的,一考即中。”
“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每次都是如此。”
越往后说,傅容的声音越低,最后变成喃喃自语。至今为止傅容已经参加过好几次科考,可每次都没有中过,皆是在榜下,也从未上过榜。从最初的满心希望,到现在的失落,甚至对科考也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如果是我学识不如人我也就认了,可那些上榜者,有些甚至根本不会什么。”
这让他如何服气?傅容扯扯嘴角,想露出一抹笑容,最后却失败,出现在脸上的是苦笑。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中全是自己的嘲讽:“从第一次起我就应该明白,哪怕我考再多次,都不会中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重新看向罗停,神情认真:“若是罗公子信我,便别再执着于科考……就好好和宋姑娘做生意吧。”
“每次科考录取的不过是寥寥数人,其中一大部分又都是和达官贵人有关,要不就是家境好的,或者世家公子,像我们这种人……考中的几率根本没多少,几乎为零。”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科考之上,不如好好做生意,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也总比在科考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好。”
罗停张嘴正要说什么,余光正好看见往这边走的宋凝萱。短暂的愣怔过后,立即更换话题,聊起其他的。因他突然更换话题,傅容还愣了一下,随后就看见宋凝萱的身影。由于不确定自己的话被听到多少,傅容也下意识尴尬起来。之前当着罗停的面说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宋凝萱面前,却总觉得尴尬。宋凝萱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故作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还是罗停笑着答道:“在聊一些东西。”
“是……罗公子说的没错,我们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待他话音落下,罗停又问道:“娘子是何时回来的?”
“刚刚。”
哪怕宋凝萱似乎是没有听见自己和罗停聊的,傅容也有些尴尬。特别是在想起自己还偷过她荷包的事儿。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的傅容,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看出他的尴尬,宋凝萱也没有挽留。一直等到傅容的身影消失不见,罗停才看向她。“刚刚娘子可是都听到了?”
罗停发现她发现的比傅容早些,才会有此一问。“确实听到了不少。”
之前是当着傅容的面,宋凝萱不好多问。现在人走,才好奇的问道:“傅容现在是在做什么生计?”
毕竟照傅容透露出来的,他已经科考几次,身上的银钱也都花费的差不多。否则之前也不会一时糊涂,走险偷她的荷包。包括身上的衣服,也能够看出来。“他现在是考帮人写书信过活。”
闻言,宋凝萱神情若有所思。现在满京城都是赶考的书生,就算有写书信的活计,也有不少的人抢。单靠写书信过活,恐怕是不够。忆及傅容现在窘迫的现状,宋凝萱思索后开口:“不如等抽空和傅容商量商量,让他给子煜和小莲上课。”
这也是经过宋凝萱深思熟虑的想法。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如果考取功名失败,我们也能想办法帮忙。”
平心而论,傅容的学识不算差,也能说得上一句优秀。教两个孩子绝对是够了的。毕竟宋凝萱清楚,罗停是注定要做状元的人,也需要为两个孩子找个老师。一旦科考通过,罗停的空余时间便会减少,且她也需要做生意。至于傅容,要是他愿意,也可以抽空为两个孩子上课,到时候万一真的失败,也能有个营生。反正现在的宋凝萱,也不缺银钱。经过短暂的相处,对傅容的人品她也了解到几分。为人和人品都不错,之前偷盗荷包也并非是有心之举。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上一把也没什么。得知她的想法后,罗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目光紧盯着她。“娘子当真是心善之人。”
回神对上他赞赏的目光,宋凝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我就是随便出出主意,顺便帮一把。”
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罗停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随即岔开话题问道:“娘子刚刚和那位酒楼掌柜都聊了些什么?”
提及那位酒楼掌柜,宋凝萱撇了撇嘴巴。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和酒楼掌柜的聊天内容告知了罗停。包括对方后来突然变脸一事。说到最后,宋凝萱没忍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