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路口右转就是。”

皂麟街正是他们酒店所在的街道，所以边悦清楚。那两个法国人看了边悦一眼，讶异于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居然懂得法语，连连道谢后才离开。季明渊见跟踪他们的两人也起身了，对边悦道：“走吧。”

“嗯。”

火锅店里一片混乱，季明渊和边悦在混乱中离开。他们走出不到一个街区，警车响起。边悦有些讶异于这里出警的速度，季明渊看她的神情猜到了意思，在她耳旁浅笑道：“这里的市长治理从严，采用街区分治、分配到个人的治理方式。有什么情况，人就在附近，反映自然快。”

多数地区是出事了，报警，民警才出警；而E市采用的是，每个民警负责特定街区的方法，定点巡逻，不在办公室坐班，这么一来，一旦出事民警就能立刻赶到现场。边悦起初没听明白，季明渊一解释她才懂。她讶异道：“你连这都研究？”

季明渊嘴角扬着，“没研究，只不过对E市的市长有点了解，所以知道而已。”

边悦点头，喃喃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E市的市长是谁了。”

季明渊哑然失笑道：“嗯，是值得查一查。”

见边悦看到他大哥时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迷糊蛋根本不知道E市的市长是谁。边悦歪头看他，“为什么要我自己查，你告诉我不就好了。这样说不定以后我有机会碰上，也不至于叫不出名字。”

“你还想直呼市长名字？”

边悦道：“我是说需要，万一呢。”

季明渊笑着道：“我估计你没机会。”

这个迷糊蛋除了喊市长，就是跟着他喊大哥，哪有什么机会喊名字。“讨厌~你到底说不说。”

季明渊看她好奇的样子，心想着，倒不是不能告诉边悦，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这个迷糊蛋恐怕对他是谁都没了解多少。“后面的人跟上来了，先不说了。”

边悦一听这句，顿时也收回心思，“凯撒这两天是不是该找咱们了？”

季明渊道：“听邢局说，他正在找人试图将那批《山海经》运出来，看来他真的很着急。”

边悦皱眉道：“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着急才对，太急了反而容易引起人怀疑。战争债券他什么时候做都有机会，况且那批书，邢局他们最多也只能再扣留半个月。”

季明渊道：“所以，我们要查清楚，他真正在急的是什么。”

晚上，凯撒的人依旧跟着他们回到宾馆。而之前跟着的李斯博，在昨天已经被邢局给揪回去了，避免惹出麻烦。当天晚上，季明渊接到季明胥电话，“南家的南照被抓进了警局，南耀华来找我了，想要我放人。”

火锅店的事脑开，警局的人把南照一抓，才知道他居然是自己市委书—记的儿子。这下子惹了大麻烦了。不放的话，肯定得得罪南耀华；可要是放了，那就得得罪市长。E市的治理严厉，发生事情的街区又是市政府所在范围，根本瞒不过去。最终，南耀华一通电话找了季明胥，说小孩子胡闹，别较真之类的。季明渊嘲讽道：“也亏南耀华能养出这么一个儿子，不怕人家笑话。大哥打算怎么做？”

季明胥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淡淡道：“就按程序罚罚款，把人放了。”

季明渊笑着道：“南耀华那只老狐狸特意给你打电话，恐怕也是担心你针对南照。”

季明胥眸中笑意浅浅道：“你不进官场，真的很浪费。不考虑从部队下来，换个地方试试？”

季明渊笑着，正要回答，就见边悦从浴室里出来。她穿着睡衣，脸上被水汽熏得绯红，整个人干干净净，面无表情却又慵慵懒懒的样子，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不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季明渊直接挂了电话。季明胥挑眉，他之前可是听到了浴室的水声，之后是开门的声音，加上这个时间点……想到边悦，季明胥了然笑了笑。杨清见他说完电话，开口道：“明胥，早点洗澡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季明胥看了她一眼，笑意收回，淡淡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晚安。”

说完，他自顾进了书房。杨清脸上一抹苦涩的笑容，终究是没有再做什么。第二天凌晨，季明渊接到电话，凯撒说要见他和边悦，商量一件重要的事。季明渊和边悦到了之后，凯撒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看着他们笑容满面道：“正巧有一个你们在A省的意大利老朋友在我这里，你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