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只想吃好吃的。”

赵夫子失望地看了眼小四，不过当他看到小五的时候，眸中那热情的火焰重新燃烧起来。季烟烟愧疚地笑了笑，说道：“赵夫子，小四不喜欢念书，等他稍大些在来念书吧，您现在带着三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种天才少年多来几个我也不介意。”

赵夫子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他看向季烟烟，一脸认真地说道，“陆三夫人，能够让小五当我的关门弟子吗？”

季烟烟真的是受宠若惊，自家孩子优秀，她是引以为荣，只不过拜师这事儿，还得小五自己做决定。“赵夫子，这件事情我想回去问问小五的意见。”

季烟烟一向尊重孩子的意见，她相信小五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若是旁人这么说，赵夫子可能会觉得是推托之词，但是说这话的是季氏。之前小五要念书，季氏也是认真询问过小五才做决定的。所以，赵夫子完全不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他露出来一个“我懂”的表情，说道：“这件事情你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别看赵夫子这话说得轻松，其实他的内心很紧张，生怕小五不愿意当自个关门弟子。赵夫子想了想，补充道：“我虽只是个举人，但是我相信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耐心教导小五了。”

季烟烟看了眼赵夫子，瞬间明白赵夫子的意思，笑着说道：“这个我信，您是真心喜欢我家小五！”

“希望小五能选择我，这事儿你也别给小五负担。”

赵夫子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不远处在念书的小五身上，“若是能让小五当我的关门弟子，我赵德山此生就知足了。”

赵德山？季烟烟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倏地，眼前闪过一道精光，她才记起来了，赵德山不就是原书中男主的师父吗？据说赵德山本人只是个举人，再收男主之前，曾经收过三个徒弟，每个徒弟皆是的状元，而男主则是赵德山最后一个徒弟。这可是位大佬呀！季烟烟走到小五身边，一脸认真地说道：“赵夫子想认你当关门弟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五单纯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关门弟子？”

“以后你只跟赵夫子一个人念书，赵夫子的书你也能随便看，你不懂的都可以问他，把他当父亲一样就可以了。”

季烟烟也不知道自个解释的对不对，反正小五也不一定听得懂，她之所以提到“书”这个问题，其实是在暗地里引诱小五。小五绷着脸，小脑袋歪着，似乎在想什么。“娘？”

小五开口道。“嗯？”

“我想当关门弟子！”

小五一本正经地说道。季烟烟笑着应了声“好”。小五接着说道：“我想要赵夫子的书！”

季烟烟莞尔一笑，她果然没猜错。季烟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小五成了赵夫子的弟子，笑着鼓励道：“那小五可要认真念书呦！”

小五郑重其事地点了小脑袋，说道：“好，以后念书赚钱给娘花！”

季烟烟那颗老母亲的心瞬间软了，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以前冷漠残酷地她消失不见。她摸了摸小五的小脑袋，细心叮嘱道：“别太累了，娘不希望你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