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气得脱鞋子直接砸到陆山的脸，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个王八蛋，白眼狼，呜呜……”这一刻，季烟烟明白了，战斗力超强的张老太对上毫不讲理的陆山，却是有口难辨。“公公，您要我把所有人都说一遍吗？”

季烟烟一脸平静地看向陆山，她实在是看不惯陆山这种毫不讲理的样，忍不住开口说道。“胡说八道，你敢乱编排我，看我不……”陆山扬手冲着季烟烟的脸打下去，却不想季烟烟直接避开了。“啪！”

张老太一个巴掌招呼到陆山身上，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还有脸说，为老不尊，短短几天就跟六个人搞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非要逼着我们将所有人都说出来！”

看热闹的的人脸色渐渐变得不好起来，他们一开始只是单纯的看戏，如果这演戏的人是自个那该怎么办？钱老九原本凑过来看戏的，哪想到吃瓜吃到自个身上，见着自家婆娘半光着躺在地上，二话不说上前帮她遮掩住，抬脚走到陆山跟前，一脚直接将陆山踹飞了。陆山是个读书人，平日里好吃懒做不运动，一点力气都没，这会儿直接被踹飞了，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钱老九的脚直接踩在了他作妖的命、根子上。陆山顿时疼得嚎啕大叫，此时场面一度混乱。大杨村的深秋很冷。钱老九拽刘氏走后，陆山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躺在草垛子上，这么多年的体面瞬间消失不见。周围瞧热闹的人见陆山的下头都红了，心知陆山这是废了。有跟陆山玩得极好的男人，忙凑到陆山面前，焦急地说道：“快请郎中过来！”

季烟烟上前一步正准备帮陆山检查，胳膊就被张老太拉住了。“请啥郎中，不过就是被阉了，又死不了人。”

张老太走上前，低头看了眼生无可恋的路上，说道，“劳烦各位乡亲帮我把他拖回家。”

村子里的人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听张老太的话，便有几个年轻男人走上前过来帮忙。于是，陆山就像是个稻草垛子，被人直接拎回陆家。到了陆家，众人本打算将陆山送回主屋，却不想张老太说道：“把他送到书房就成。”

当初张老太为了让陆山高兴，专门出银子建了一间书房，那时候陆山很上进，经常通宵念书。陆山就这样被送到了书房的床铺上，有个陆家本家的兄弟摸了摸陆山的额头，偏头看向张老太，说道：“婶子，山子叔有点烧。”

季烟烟见张老太没说什么，之前她帮猎户村人瞧病的事情传遍整个大杨村了，所以她这会儿上前没人制止。“你滚！”

陆山猛地抽回手，一双眼睛通红地瞪着季烟烟，像是看着什么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副模样，“假惺惺，我要换个郎中！”

张老太利索地将季烟烟护在身后，冲着陆山的脸”呸”了口，鄙夷道：“给你瞧病就不错了，把你能耐的，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