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检查他们的腿，要挽起裤腿，”季烟烟说到这儿，淡漠地扫了眼何氏，说道，“难不成，你们要看他们的腿？”

听着季烟烟这般说话，王大叔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走走走，咱们先出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大叔率着众人出去了，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心中百感交集。季烟烟走到门口，顺势落了门栓，以免有人直接推门进来，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发现门窗也关得死死的。倒不是季烟烟太谨慎了，而是因为她现在帮苗氏瞧病，万一有人推门进来，到时候再来个人说什么苗氏身子被看光了之类的话，要拉去沉塘，那才是真的害了苗氏。季烟烟对上苗氏那双满含期待的眸子，轻声安慰道：“我先帮你瞧瞧，能治的话我一定给你治好。”

苗氏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季烟烟脱下了苗氏的裤子，瞧着她那双妓腿，询问了声，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小腿骨碎了。她走到王老四跟前，将王老四的裤腿卷了起来，开口询问道：“其他大夫怎么说？”

“他们都说我和我媳妇小腿骨头碎了，好不了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王老四想着自个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心里就难受得紧，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苗氏抹了把泪，目不转睛地看着季烟烟。“你们这腿治起来确实很费时间和银子，治不治？”

季烟烟的话音刚落，王老四和苗氏两个人顿时喜极而泣，挣扎着都要给季烟烟行礼。“你们先别激动，你们应该听说过，”季烟烟眼珠子骨碌一转，她倒是想考验一下王老四夫妻，问道，“我一直都是一人十两银子的诊金，你们可愿意？”

苗氏吓得脸色苍白。一人十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两银子，比其他大夫贵上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哪怕她腿脚利索，这辈子省吃俭用拼命干活，也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银子。她偏头看着自家男人，家里的银子最多只能供一人治病。“季大夫您确定我们夫妻二人都能站起来？”

王老四一脸纠结地望着季烟烟，要知道，其他大夫都说他们这辈子站不起来，哪怕是治疗，只能让腿脚看着跟寻常人一样。季烟烟点了点头，说道：“确定。”

其实她这会儿是在考验这对夫妻，如果他们真的像小说中说的那样恩爱朴实，若是日后闺女嫁进来，肯定也不会被欺负。季烟烟见苗氏看着王老四，她没记错的话，王子川更像王老四。王老四心里算计了一番，这才说道：“愿意愿意，只要你能治好我们的腿，我愿意卖身为奴替你赚钱，只不过能不能不让我媳妇卖身？”

“你要卖身？”

季烟烟眉头一挑，问道。“是，我媳妇跟着我没过几天好日子，现在除了这事儿，我一个人累死累活也一定会还了您的恩情。”

王老四看了眼苗氏，神色坚定的对着季烟烟说道，一脸的真诚。季烟烟相信，王老四没有说谎。“别，你别卖身，我去买卖身，你在家带孩子。”

苗氏哭着偏头看向躺在一旁的自个男人，含糊不清地说道。季烟烟对王老四所说的很满意，她看了眼苗氏，瞧着苗氏哭得那么凶，便说道：“你们夫妻二人名下多少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