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故意拖长音,一步一步地走下阶梯,缓缓地优雅地走到蒋义面前,蹲下身子,巧笑一声,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蒋义的侧脸,声音很温柔地说道:“哀家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去的。这样太便宜你了,哀家要你,生、不、如、死。”
一字一顿,说到最后手指用力地划了一下。她恨这张脸,为何她两个儿子都会因这张脸而发狂着。她不允许,帝王家从不需要这些所谓的情爱。作为他们的母亲,理所当然要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这女人是祸害,不能留!“呃……”蒋义闭眼吃痛了一下。太后微笑地站直身子,满意地看着蒋义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痕。一条血红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处。这算是破相了。伤口不深,却显得格外的狰狞。蒋义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手指一阵湿润,血染红了她那素白的手指。抬头看向太后,那女人笑得格外的美丽,优雅。变态。蒋义低下头,心里嘀咕着。脸上的刺痛无时无刻地在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眼睛四处地瞄一瞄,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学过武术的人,对付几个太监应该不成问题吧?“哀家乏了,玲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太后微微地打了一个哈欠,又恢复那个慵懒的样子。皇后立马下去扶住太后的手,慵懒地说道:“过几日能不能成为王妃,就看你今日能不能狠下心了。”
乌兰玲明显窃喜了一下,低头称是。太后抬眸嗯的一声,便下去了。太后一下去,乌兰玲微笑着看着蒋义,蒋义皱着眉头,对上乌兰玲的眸光。她的眸光里尽是阴狠。至于吗?不就是新婚的时候大闹你们一场。犯不着杀人吧。“我会离开,放我走”蒋义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对于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连场面话都不想多说。乌兰玲大笑了声,江怡啊江怡,你也太天真了吧,一句话就想让我放你走?世间没有这么好的事。若说新婚前她还有些恻隐之心的话,那如今的她,便是想着要怎样一雪耻辱。“你认为有可能吗?”
乌兰玲居高临下地看着蒋义,嘴角的讥笑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为何不能?我一离去,你同样也能登上王妃的位置,不是吗?”
“不可能”乌兰玲斩钉截铁地说道:“且不说在新婚日你让我变成人尽可夫的新娘,在新婚夜,你让我成为了府中的耻笑的对象。再者说了,你说得话,能信吗?本妃不喜欢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
“我没有”天大的冤枉啊,她不过只是掀了一下她的头帕,怎么就让她成了人尽可夫的新娘了?若是新婚夜的……那她真的就无话可说。那夜华烁凡确实实在她的房中度过。“没有?”
乌兰玲的脸突然变得无比狰狞。她大声质问道:“难道你会不知道,只有新郎才能揭开新娘的头帕,只有新郎,在新婚夜才能见新娘的模样。难道你会不知道昨夜便是我的新婚夜吗?你却把凡哥哥给勾引过去,你说,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这下轮到蒋义哑口无言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昨日那小小的举动会引来那么多事。她还能说什么?说她是无意的?可是那日她明明是有意的。更何况在愤怒面前,一切的言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蒋义的沉默在乌兰玲看来是无比的讽刺。承认了吧。既然惹得起,那也得承受地起惹我的后果!轻笑了几声,语气一转,厉声道:“所以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