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好像大有一种不进来不罢休的架势。司意眠的手落在门上，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进来，顺手带上了门，把外面试探的目光全部隔绝在外。更衣室的空间不算宽裕，顶多放得下一个单人沙发和全身镜。她一个人还好，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连空气都变得逼仄。顾时宴低头看她，“哪里疼？”

司意眠抿唇，他又靠近了一步，她才开了口，“脚趾，刚才右腿不知道撞到哪里了。”

因为猝不及防，所以疼得压根受不了。也就是那么一个瞬间疼得不行，缓过来后也还好。顾时宴一把将她抱到沙发上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掌拖在掌心，看着小腿上依旧残留的污水痕迹，掏出了手帕，将上面的痕迹一一擦干净。整个过程，他什么话都没说，司意眠想把脚缩回来，也被他沉默而强硬的拒绝，直到彻底擦得没了痕迹，他才把那方手帕收了回来，替她揉捏着撞到的地方。“还疼么？”

此时的男人又没了刚才的强势。司意眠的脚趾缩了缩，摇了摇头。他将她的鞋子勾了过来，替她穿好，“衣服还满意么？”

其实说不上满不满意，她又看不到上身效果，只能说把脏衣服换下来舒服多了而已。“还可以。”

“那走吧，我想你应该也不大舒服。”

虽然腿上的污水被他擦掉了，但她估计也受不了。更衣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司意眠明显能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这边，虽然跟顾时宴什么都没有，她愣是有种偷情的羞耻感。司意眠在外没有付账的习惯，以前都是由身边的生活助理付钱，刷的是哥哥的卡，像按季度结算的这种店，更不会直接联系她给钱，而是去联系钟伯。所以她下意识直接要走人，实习生并不懂这付费操作，直接上前笑道：“不好意思，您还没结算清单。”

司意眠面上闪过错愕，身边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身边，拿出了银行卡，“结账吧。”

导购刚听到动静出来已经来不及了，赶紧上前拉了一把实习生，眼里的谴责都快彪出来了。“不好意思司小姐，这是刚来两天的，不懂这的规矩。”

“刷卡吧。”

顾时宴没有听她解释的时间，导购也知道这些人最怕麻烦，来店里其实买的就是个服务，生怕再惹怒他们，赶紧拿着机器过来刷卡。一边催促实习生去把更衣室里换下来的衣服打包好。顾时宴顺手接过，带着司意眠出去的时候，女人的手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袖。“多少钱，我会让钟伯打给你。”

顾时宴看着她的手，“一套衣服而已，不必分的那么清楚。”

他说着握住了她的手腕，依旧像刚才进来那样，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臂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