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下了。每次一起来她魂都飞了，下降的时候又极度空虚。最后哭哭啼啼地求道：“不来了不来了，下次练好不好。”

这么厉害当什么大夫，去当体育教练好了。私教课必定能买断到后年呢。司意眠最后红着眼睛被男人用一块小毛巾包着上楼的。两条狗早就趴在角落里睡着了。顾时宴去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套了件衣服出门去小区对面的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点东西。季璟淮一直没离开。烟已经抽完，他从车外到车里，眼睛都快熬红了，咳了一次又一次。这小区那么大。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顾时宴又会不会从其他门口离开。只是固执地等着。街上已经没人。只有昏黄的路灯陪着他。直到小区门口走出来一道人影，季璟淮才打起精神。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走进了一家药店，再出来。季璟淮明知道自己可以追上去问。他买了什么，为什么换了一套衣服。可他就是挪不动步子。他怕在他嘴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季璟淮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没种的废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时宴再次回到小区。他明明可以去药店问，可他在等。等他是个医生，等司意眠只是需要一个医生……也许她是哪里受伤了。她不是那么随便把自己交给陌生人的女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她。这一等，便硬生生等到了天蒙蒙亮。药店的店员已经昏昏欲睡，感应铃响起。他睁开眼，男人裹挟着寒风进来，浑身都是带着凉意。脸色苍白，双目红肿，虽然依旧看得出是个帅哥，但这样子实在是吓人。“要买点什么。”

“3点来的那个男人，身高很高，长得也不错那个，买了什么，给我也来一支。”

男人蹙眉，“啊？”

季璟淮给他扫码，“给你一万，告诉我。”

“啊……去肿得药膏。”

都是男人，所以店员以为是两个基佬谈恋爱崩了，这事现在不是很多么。“就是那下面肿了要涂的。”

季璟淮握着手机的手几乎都在颤抖。失魂落魄地扫码付钱后，他走出药店门口。“季总。”

保镖跟了上来。季璟淮双目无神看着小区大门，心如刀割，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弯下腰，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