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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瓷坛藏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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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骞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的搜查队虽然不说是掘地三尺,但也是将整个后山的地皮都给翻了一遍,后来说在什么百年的合欢树下,供奉山神的地方挖出一个棕色的坛子,坛子上面贴着一个符篆,坛子口还被黄泥给全部封上了,当时的警员把坛子从那个坑里抱出来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跟警员小腿齐平的坛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个孩子。”

“队长,然后他是怎么确定的?里面装的那个孩子是丢的那个吗?”

林告飞迫不及待地问下去。

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等着罗骞将着个个案件全盘托出,因为照他这个说法太玄幻,怎么会有将孩子放进瓷坛里,又埋进土里呢?

“后来,法医将坛子带回了解剖室刚把坛口打开,就从里面传来一股恶臭,据当时的警察说肉都开始烂了,等去把尸体从坛子里捞出来,两边的肩膀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当年的警察翻过了整座后山,都没有找到孩子的衣服,鞋子,甚至一些证明身份的东西,”

“当年的鉴定方式以及调查手段完全不足以证明坛子里的尸体是谁,但是确定一副人的骨架还是比较简单的,毋庸置疑肯定是有人用了手段将孩子骗到家里,扒光了衣服,敲断了骨头,塞到坛子里去了,当时闹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家长每天都来警局里面,跪在几个警察面前撕心裂肺地哭,一哭就是一整个上午,村子里传是山神动怒,拿孩子祭奠就能平息山神的怒火,可孩子的家里人有些受过几年高等教育,又怎么相信这些压根不存在的东西呢?”

“然后呢,到这里就不了了之了,没给人家讨个说法,没有一点证据是吗?”

讲到这里,几乎是群情激愤,恨不得自己钻回去惩治那个人渣,几个年轻的更是拍桌而起,恨不得直接上手撕碎了“他”。

“行行行,赶紧坐下,你们在这这么干也没什么用,”罗骞挥挥手示意其他人老实坐下,自己再继续往下讲着:“但碍不住村子里的人多口杂啊,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招上邪祟,家门不幸,那一年,从村子里搬走将近20户人家,最后实在没办法为了不破坏村子里的风水,村长出面请了几个神婆每天在村子门口和那户人家家里跳大神,警局设立了专案组,尽心尽力的调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在村子小溪的尽头找到了孩子的衣服,衣服上沾着血迹,当天孩子的家长就疯了,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多一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抱着坛子,带着孩子的遗体从警局一路哭回了村里,到后期,专案组回访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停着棺材,孩子母亲抱着那个坛子,神神叨叨地坐在大门口。”

“当年深入调查过的警察即使解散了专案组,也有不少警员和记者再次走访了那个村子,想要从中淘出什么线索,后来有人说看到孩子在村里的小河边,没过多久,就一个穿着蓝色袍子,披肩长发的女孩也到了池子里,根据村子里的人说,那是之前生活在山顶一个破落道观的唯一一个道士,之前有谣言说喝了她给的水能延年益寿,多子多福,前些年村子还有老人对此深信不疑,这几年村子里的学历高了,交通也比之前发达就没有多少人去上香了,就是有人看到了她,才传是动怒了山神,请她帮忙来这凡间招孩子,碰巧就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时深入调查的所有人都跟看到了生机一样,发疯似的跑到那个道观,想要去找到那个人,结果她蓬头垢面,身上的袍子早不知道破成了几块,她被值班民警带回了警局,坐在审讯室里,她眼神无助地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然后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被手铐铐着,恐怕她会直接破门而出,眼见第一次没问出什么,过了没有一个周,再回去,有人找的时候发现她早就在干草堆里咽气了。这个案子最后也就变成了这样,不了了之,”

“行了,大家也都别紧抓着这一件事不放了,看看手头的资料,马上就要开会了,准备一下该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但又语气平常,他们对这种案子毫无头绪,毫无办法,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接手人,更何况早已经过去了20多年,房子都已经拆迁,证据更是少之又少,孩子家人早就不知道搬到了哪里,原本是山林的地方,也已经筑成高楼,就算去倔地30尺未必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证据。

下午两点半,当所有人从会议室里出来之后,白一沉不厌其烦地跑到其他办公室只为再次将当年那个案子仔细,再仔细地听一遍,生怕从中遗漏了什么细节,可能是新人报道,又可能是因为他那张极具外国长相的脸,很多人对他表现出来的都是生疏,甚至有些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恐惧,可白一沉对此丝毫不在乎,他从更老的警员那里打探到了更加仔细,且相对还原的案件故事。

等到他带着,记录了相对详细故事的笔记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整个小组所有人都拿十分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还是林告飞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

“一沉这刚开完会,你拿着本子去干什么了?”

“我去其他组里问了问,有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案子的真相,或者说更详细的过程,”

“我的天,看不出来啊,今天上午在办公室不还是挺内向的吗?那你问到什么了,方便说说吗?”

听到这个回答,办公室里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们也太想知道这个被誉称悬案的案子到底有什么转机?

“这个……我问出来的也不多,但是有些跟队长说的不一样,”

“我问了几个资历比较老的警员,他们大概率可能会接手到那个案子,或者说对那个案子的印象更深刻,他们说当年专案组对村子进行再次寻访的时候,很明显有两户人家的面色不正常,所以才跟上级领导申请了搜查令,将两户人家的院子,旱厕等所有地方都给搜了一遍,直到最后才上山,但是发现坛子的位置不一样,根据那个老警员说,他们是在山脚下往北走50步左右的位置,发现了那个坛子,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档案,档案显示孩子的死亡原因是因为窒息,并且因为被塞进一个不足腿长的坛子,她浑身各处都有骨折,那也就可以证明也许她被塞进坛子的时候,她还活着,只是因为被扯断了手脚,无法挣扎,那是不是就证明可能那个孩子跟嫌疑人有些关联,有没有可能是某些熟人?”

“但是我这个想法在其他警队刚一提出来就被得到了否定,当年的那些警察也不是没有这么幻想过,于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整理了那户人家与整个村子的联系网,就发现别说是仇人了,就连路边的狗可能都会夸他家两句,所以说当年的案件走进了死胡同,如果咱们能从这个区间跳出来没准就会有新的发现。”

“做的不错呀,刚来警队第一天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你很优秀,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罗骞毫不掩饰自己对白一沉的赞赏和夸赞,但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你所说的那些人早就无从查证了,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和问出来的,几分真几分假?20年那个死胡同都没能跳出来,20年后证据少之又少,你觉得咱们可以吗?”

白一沉被这个反问给问住了,能被称为悬案的案子少之又少,20年毫无进展的案子更是少之又少,他没有办法,受害人的家属包括受害人的遗骨,早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这个案子还被放在档案室20年,它没有见过光明,警局心里的信仰,还没有被磨灭,这个案子凶手就应该被绳之以法。

“可是队长不只是我一个人希望这个案子有转机,受害人家属包括当年的警员,每个人都盼望着这个案子重新被人重视起来,不是吗?”

是的,每个人都希望被放在档案袋里的案子,经过无数审判,最终被正义打倒,恶人受到最后的惩戒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人做不到,他们苦等多少年都没有等来的一个真相,如今却被一个新到来的法医说可以出现转机,任谁听了不觉得荒谬?他对于这个案子的了解有多少,仅仅只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他通过谁了解的这个案子?几个所谓的老警员所谓接手过的人?

“那个白法医,我知道您对这个案子肯定很上心,肯定很着急,但是咱们也别太着急,要不先喝点茶水?”

罗骞虽然讲究办事高效率,但像白一沉这种这么急切着立功的,他倒也是第一次见,他真害怕这个小老外急火攻心,最后还需要他这个队长帮忙出面报销医疗费。

“对啊,先别太着急了,这个案子搁的久了,线索肯定会越来越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当年的警员了,但是咱们好像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吧,喝点水”胡俊成毕竟与罗骞共事久了,随便一个眼色就可以表达清楚,随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递过去。

“还有咱们这刚来要戒骄戒躁,不要过分着急,做事要有条理性……”

林告飞听着这些,几乎要在耳朵里磨出茧子的话,默默地向白一沉传递了一个可怜的眼神,像是在告诉他,这些话听久了就会自主免疫。

“但是罗队咱们对这种案子就真的一点办法和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一沉说的也特别在理啊,再说了,您把这个案宗拿给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想办法吗?”

林告飞对于整个办公室有如此大的反应感到十分不理解,出言打断队长说话,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实在不想继续听队长反复的唠叨,罗骞为他的单纯感到头疼,出言解释说:“这种事情不是谁有理谁就是对的,在你还没有进入这个办公室之前,这个案子就已经被我看了无数遍,哪怕你刚理出来的思绪很快都会被打断基本上每说一句话都会走进死胡同,所以说这件事情咱们真的不能着急,先好好观察一下,没准咱们就真落下什么了呢?”

“另外,你们也别太着急了,这个案子能不能被重新提出来,再设立专案组,谁也说不准,还有几个人记得就更不会有谁知道?你们想要偷偷摸摸调查的,可以,别把动静搞大了,如果上头领导问起来,千万把自己给择干净了,”

“行了,该问的不该问的,现在都打听清楚了,好好做好手头工作,再等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

几乎是整个下午,白一沉初来乍到,就被这个困扰了警局20年的梦魇包围,他对于这个案子的好奇心也被激发到了最大,他开始用电脑搜索关于20年前的新闻报道,直到下班,罗骞跑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示意他可以走了,白一沉抬起头来,问了罗骞一个匪人夷所思的问题:“罗队长知道哪里可以买到20年前的报

“当年这里还是个村子,村子后面种着树,当年一天这里的值班民警收到了一个报案说是自家的闺女丢了,请拜托警察帮忙找找,确定好孩子的基础信息之后,就开始四处走访调查,几乎每家每户都说没有见过,每个人嘴里都说这个小女孩懂事听话,生了这个孩子就是福报,实在没有办法,当时的警察跟上级申请了搜查令,将整个后山都翻了一遍,”罗骞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的搜查队虽然不说是掘地三尺,但也是将整个后山的地皮都给翻了一遍,后来说在什么百年的合欢树下,供奉山神的地方挖出一个棕色的坛子,坛子上面贴着一个符篆,坛子口还被黄泥给全部封上了,当时的警员把坛子从那个坑里抱出来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跟警员小腿齐平的坛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个孩子。”

“队长,然后他是怎么确定的?里面装的那个孩子是丢的那个吗?”

林告飞迫不及待地问下去。

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等着罗骞将着个个案件全盘托出,因为照他这个说法太玄幻,怎么会有将孩子放进瓷坛里,又埋进土里呢?

“后来,法医将坛子带回了解剖室刚把坛口打开,就从里面传来一股恶臭,据当时的警察说肉都开始烂了,等去把尸体从坛子里捞出来,两边的肩膀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当年的警察翻过了整座后山,都没有找到孩子的衣服,鞋子,甚至一些证明身份的东西,”

“当年的鉴定方式以及调查手段完全不足以证明坛子里的尸体是谁,但是确定一副人的骨架还是比较简单的,毋庸置疑肯定是有人用了手段将孩子骗到家里,扒光了衣服,敲断了骨头,塞到坛子里去了,当时闹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家长每天都来警局里面,跪在几个警察面前撕心裂肺地哭,一哭就是一整个上午,村子里传是山神动怒,拿孩子祭奠就能平息山神的怒火,可孩子的家里人有些受过几年高等教育,又怎么相信这些压根不存在的东西呢?”

“然后呢,到这里就不了了之了,没给人家讨个说法,没有一点证据是吗?”

讲到这里,几乎是群情激愤,恨不得自己钻回去惩治那个人渣,几个年轻的更是拍桌而起,恨不得直接上手撕碎了“他”。

“行行行,赶紧坐下,你们在这这么干也没什么用,”罗骞挥挥手示意其他人老实坐下,自己再继续往下讲着:“但碍不住村子里的人多口杂啊,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招上邪祟,家门不幸,那一年,从村子里搬走将近20户人家,最后实在没办法为了不破坏村子里的风水,村长出面请了几个神婆每天在村子门口和那户人家家里跳大神,警局设立了专案组,尽心尽力的调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在村子小溪的尽头找到了孩子的衣服,衣服上沾着血迹,当天孩子的家长就疯了,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多一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抱着坛子,带着孩子的遗体从警局一路哭回了村里,到后期,专案组回访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停着棺材,孩子母亲抱着那个坛子,神神叨叨地坐在大门口。”

“当年深入调查过的警察即使解散了专案组,也有不少警员和记者再次走访了那个村子,想要从中淘出什么线索,后来有人说看到孩子在村里的小河边,没过多久,就一个穿着蓝色袍子,披肩长发的女孩也到了池子里,根据村子里的人说,那是之前生活在山顶一个破落道观的唯一一个道士,之前有谣言说喝了她给的水能延年益寿,多子多福,前些年村子还有老人对此深信不疑,这几年村子里的学历高了,交通也比之前发达就没有多少人去上香了,就是有人看到了她,才传是动怒了山神,请她帮忙来这凡间招孩子,碰巧就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时深入调查的所有人都跟看到了生机一样,发疯似地跑到那个道观,想要去找到那个人,结果她蓬头垢面,身上的袍子早不知道破成了几块,她被值班民警带回了警局,坐在审讯室里,她眼神无助地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然后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被手铐铐着,恐怕她会直接破门而出,眼见第一次没问出什么,过了没有一个周,再回去,有人找的时候发现她早就在干草堆里咽气了。这个案子最后也就变成了这样,不了了之,”

“行了,大家也都别紧抓着这一件事不放了,看看手头的资料,马上就要开会了,准备一下该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但又语气平常,他们对这种案子毫无头绪,毫无办法,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接手人,更何况早已经过去了20多年,房子都已经拆迁,证据更是少之又少,孩子家人早就不知道搬到了哪里,原本是山林的地方,也已经筑成高楼,就算去倔地30尺未必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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