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就是在这么个情况下,被孙青青和林清雪双面夹击,拖着带离民宿。闹剧的主人公都走了,周围吃瓜看戏的群众纷纷散开,只留站在人群最后放的宁寂,他倚着墙,面无表情盯着她们离开的身影。然后转身,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宁寂推开阳台门,坐在藤椅上,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啪”一下点燃。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宁寂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掏出手机,给陆北溟拨去电话。……另一边,江城。陆北溟下午的时候参加了一个推不掉的酒局,和合作项目的公司老总一起吃了个饭,喝了不少酒。本来这个酒局到晚上才结束,中途接到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匆匆忙忙赶了回来。黑色的迈巴赫驶入庄园,稳稳停到别墅门口,陆北溟远远便看到陆母着急地站在别墅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想到陆母在电话里说得那些话,陆北溟心头一沉,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朝别墅走了过去。“北溟,你终于回来了!你妹妹她……”当陆北溟一靠近,陆母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愣了一下,“你喝酒了?”
陆北溟点点头,但这个不重要,他沉声问道:“妈,您别着急,南歌她怎么了?”
一说起陆南歌,陆母就把这一茬抛诸脑后,一脸担忧着急跟陆北溟说起陆南歌的情况。“自从上次游艇盛宴过后,你妹妹她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前两天她还会出来吃饭,今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把门反锁了,怎么喊她,她都不理我们,你爷爷也很担心南歌的情况,他老人家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一直吵着闹着要去齐家找那个王八蛋算账呢!”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了,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的,南歌从小就听你的话,你快去找你妹妹,好好跟她说说,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干了傻事!”
陆北溟眉头紧紧拧起,心下也很担心陆南歌的情况,他连忙点点头,安抚着母亲的情绪,“您别担心,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好,你快去!”
陆母拉着儿子进了别墅,她已经慌了神,就怕陆南歌出什么意外。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即使陆南歌从小不在她身边,被老爷子送到国外,让陆二叔夫妇抚养长大,但母女连心,血脉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陆北溟一进别墅,就看到客厅沙发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脸色很是难看,长相英俊帅气的中年男人正是他二叔,陆承毅。而陆承毅身边抹着眼泪,神色悲伤的女人正是他的夫人,江一柔。听到脚步声,陆承毅红着眼抬眸看过来,眼底的悲伤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与陆北溟遥遥相望。陆北溟脚步一顿,冲陆承毅和江一柔颔首示意,“二叔,二婶。”
陆承毅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似乎对他很不满。而江一柔则是擦掉脸上的泪痕,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陆北溟打了个招呼,“北溟回来了,你快上楼去看看南歌吧!千万别让这孩子干了傻事!”
陆北溟点点头,应了下来,眼底却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南歌连抚养她长大的二叔二婶都不见吗?想到此,陆北溟眉眼间透着浓浓担忧,他心下着急,快步朝二楼走去,来到陆南歌房间门口,只见管家和女佣正在着急。看到他出现,管家和女佣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少爷!小姐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这几天小姐她本来吃的就少,我们怕她身体吃不消啊。”
陆北溟俊脸紧绷,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这边有我。”
管家和女佣点点头,一步一回头,这才离开。陆北溟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拧不动,他按捺着脾气,抬手敲了敲房门,嗓音低沉沙哑。“南歌,是我,开开门。”
里面默不作声,没有一点动静。他又敲了敲门。“陆南歌!”
门外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气的低吼,吓得躲在衣柜里的陆南歌浑身一颤,她目光空洞无神,紧紧拥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陆北溟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将腹部的西装外套纽扣解开,助跑两下,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动静闹得很大。惊动楼下坐在客厅的陆家人。“南歌!”
江一柔本来神经就敏感紧绷,听到这个动静,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楼上跑。还好陆承毅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妻子,连忙安抚她的情绪,“你别着急,再等等,现在只有北溟的话,南歌才能听进去了!”
“你这么莽莽撞撞冲上去只会打扰他们兄妹之间的谈话!”
江一柔逐渐冷静下来,趴在丈夫怀里失声痛哭,嘶声力竭,“凭什么!南歌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陆承毅,你要是个男人,就让齐家破产!让那个混蛋在陆家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给南歌道歉!”
陆承毅心里颇不是滋味,紧紧抱着妻子,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眼底情绪翻涌,沉声道:“好!”
“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恶狠狠的语气,听的陆母陆父还有陆老爷子不由感到心颤。看得出来,陆承毅是真的动怒了。陆父名叫陆承衡,他和陆承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陆承毅是陆老爷子年轻时酒后乱情的产物,因为陆承毅是小三生的孩子,地位尴尬,若不是陆承毅的亲生母亲生下陆承毅后就大出血撒手人寰,得亏已经去逝的陆老太太心底善良不计较,所以陆承毅才能被陆家认回来,当他的陆家二少爷。陆承毅长大后,也知道自己处境尴尬,也清楚陆老爷子最看重血脉,他自请去了国外,陆老爷子把国外的生意交给他去做。事实证明,陆承毅是个很有手段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