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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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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首舞曲还没结束,可先前传闻三首都属于尼尔斯的舞曲,也才刚刚切换为第二首,安柔的舞伴就换了人。那个声称要剁了人家咸猪手而被其母揪着耳朵拉走的家伙,此时正拥着他的安柔轻舞着。这也就算了,过分的是,当安柔那无遮无拦的后背正对着他时,郁千帆贴在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上的手,居然上下游移,灵活的手指也不肯消停,暧昧的探抚着安柔的背脊。最叫施洛辰无法忍受的是,安柔非但不反抗,还由着那头色狼吃豆腐,而且两个人越贴越近,郁千帆那两片翕张间能气死阎王的嘴皮子眼瞅着就要贴上安柔的脸颊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实在是气煞他也!尼尔斯那安分守己的手被称为咸猪手,那么郁千帆这只四处占便宜的爪子该叫什么?竖耳聆听,这首舞曲即将结束,妈的,压轴的这首曲子理应属于他这名正言顺的丈夫。左右看了看,张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他转头看过去时,她还刻意上前一步,向他抛了个令他鸡皮疙瘩一路蹿升的媚眼,其意不言而喻,施洛辰咬着压根移开目光。而张珊珊的另一侧居然还站着戴静萱和厉雪婷,她们不约而同的拿捏出意有所指的笑容,不过施洛辰此刻没心情跟她们客套,略微点了点头,便又转过身给张珊珊递了个眼神。张珊珊接到施洛辰的邀请,笑逐颜开,没想到施洛辰才转过头去,张珊珊立刻明白了什么叫乐极生悲。也就在施洛辰将视线又胶在舞池中那抹纤细优雅的身影时,戴静萱以眼神示意厉雪婷把握住机会。厉雪婷倒也机敏,趁人不注意,抬脚对着张珊珊的小腿狠狠的一踹。晕陶陶的张珊珊不及防备,踉踉跄跄就向一边扑去,怕自己的狼狈被人发现,张珊珊甚至咬紧嘴唇不敢尖叫出声。厉雪婷奸笑的移身到了张珊珊刚才站的位置上。这一首舞曲已现收尾之势,施洛辰头也不回的拉起厉雪婷就往舞池间大踏步走去。那时,郁千帆附在安柔耳畔,煞有介事的说:“柔妹妹,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方才使用的是佛家摸骨疗法,只有思想污秽的人才会歪着看,你说是不?”

被这家伙光明正大吃了不少嫩豆腐的安柔冷哼的回他:“你还真当我不如睿睿大?”

闻言,郁千帆就开始嬉皮笑脸:“你看、你看,果真不够纯洁,哎!这世上,像我这样思想无垢的美男子,果真日益罕见,就连我的曾经不谙世事的柔柔小公主也要以世俗的眼光看待如此圣洁的摸骨。”

安柔斜眼睨着郁千帆,轻哼:“行了行了,你就当我不如睿睿大吧。”

郁千帆现出痛心疾首貌:“柔柔,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信任我?”

安柔:……如此轻缓悠扬的乐曲,因拥她起舞的人是郁千帆,竟让安柔生出正在表演一场配乐错误的幽默舞台剧的感觉来。姗姗来迟已经很失礼,下来之后还没和众人打招呼,开场就跳三首曲子让大家围观。这样的程序怕是无规可循,不过,夏婉淑偏要这样安排,安裴雄都不能反驳,安柔自然也不好提出异议。其实夏婉淑的心思,安柔哪会不知道。子女是父母穷其一生积攒下来的财富,可夏婉淑的“财富”却是日渐匮乏,到后来,渐渐凝成一块心病。安家有令人艳羡的财富,安柔长得像搪瓷娃娃一般清丽,这样的条件,嫁女儿还要耍尽手段。那桩婚事在知情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完婚后,这桩笑话迅速蔓延开来,被人茶余饭后调侃了很多年。安裴雄因这桩丑闻,背负了沉重的心灵枷锁。夏婉淑也多年抬不起头来。如今终于给他们等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哪能不好好炫耀炫耀。只要他们开心,安柔愿意听之任之。这首曲子即将终了,先前一直嬉皮笑脸的郁千帆突然做出了一个令安柔措手不及的动作。他松开了攥着她的那只手,她以为他打算退开,微笑着抬了头,没想到他竟将她拥了个满怀,一双手臂紧紧的缠上了她的腰身,迫她与他的身体之间严丝合缝的贴靠在了一起。她仰头,他俯首,唇,毫无预警的贴在了一起。安柔惊慌闪避,这个意外促使她不愿停留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中,微微的挣扎了起来。而郁千帆并不放手,且还加重力道,唇附在她耳畔轻喃:“别动,一会儿就好!错过了第一首舞曲,拖不到最后一首,好在,我也参与过了,柔柔,你一定要幸福。”

撇开毒舌,其实郁千帆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是这样的低声呢喃,好像唱歌一般。那样的话,竟让她生出一种用情深刻的错觉,“你一定要幸福”多美好的祝愿!也就在安柔放松紧绷的身子,由着郁千帆紧拥时,一阵天旋地转,在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萦在鼻端的味道便已不同。耳畔传来厉雪婷尖锐的声音:“洛辰,你干什么?”

安柔的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紧绷,手臂推拒着贴靠过来的胸膛,向声源侧目,那张剽窃的面孔,其实和她本来的面目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将原本轮廓深刻的脸修改成如此平淡无奇。再怎么修整,萦绕在眼底的本色是不能轻易抹煞的。那张和雪兰高度相仿的脸,此刻呈着羞愤混杂的怒意,而那双眼却盛满欲将她千刀万剐的狰狞。不管她是厉娜还是厉雪婷,这么多年以来,还是毫无长进。郁千帆又恢复成安柔熟悉的模样,站在一边叽里呱啦的聒噪着:“喂,姓施的,你小子也太不仁义了,我煞费苦心才把尼尔斯那家伙给诓下去,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备捡现成的便宜,再者,你家八婆在这边,别强塞给我,我对移动集精库不感兴趣。”

听了郁千帆的话,雪婷的脸慢慢胀红,凛冽的眼神从安柔身上转移到郁千帆脸上。郁千帆立刻摆出不胜惶恐的模样,张开一只手护住对着雪婷那边的脸,怪声怪调的说:“我还巴望着今后靠这张脸吃饭呢,你别泼我乱七八糟的东西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打死我也不给你写担保书放你出来。”

厉雪婷那张脸,渐渐红的发紫。施洛辰紧紧箍着安柔的腰身,偏过头对着郁千帆,凉悠悠的说:“先前你说想要把刀剁掉咸猪手是吧,等一会儿去后厨找了刀之后,顺道给我捎带一把来,我不但要剁下那只咸猪手,还准备将它烤烤,拿去喂狗。”

郁千帆又开始打哈哈:“啊,是么,我有说过这话么,我晕血,连处~女都不敢碰,怎么会那么血腥剁猪手,你别破坏我在柔妹妹心底的善良形象,呦!这首曲子开始了,清场地,清场地了。”

安柔看着郁千帆转身,禁不住出声:“千帆……”郁千帆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绽开吊儿郎当的笑,说:“柔妹妹,这小子跆拳道太厉害,而且心狠手辣,千帆哥哥不是他对手,万一被他打得不能人道,今后还怎么给你性福,你委屈点,挺住,千帆哥哥这就去给你搬救兵,挺住啊!”

安柔看着郁千帆推推搡搡将厉雪婷带离舞池,身子较之刚才绷得更紧,舞曲已经开始,他们却始终僵持着,安柔咬了咬牙,抬头对上那张曾盘踞在她心头许多年的俊脸。好在,只是曾经,如今,那里住进去了一个小小的人儿,虽有着这张脸的痕迹,可那个小人儿绝不会像他那样对待她。她可以用波澜不惊的眼望着他,用淡漠疏离的口吻和他说话。她说:“施洛辰,请你放手。”

他对她的要求不予理会,只是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愤愤的说:“我不但要剁了他的猪脚,还要削掉他的猪嘴。”

安柔冷哼:“不可理喻。”

尾音被施洛辰给吞掉了。不管与郁千帆那个碰触是意外还是人为,都不曾停留,一掠而过。可施洛辰却是深刻而霸道的允吻着她的唇,在她愣怔间,他的唇尖扫过她唇瓣的每个角落,似乎打算彻彻底底的清理郁千帆留下的痕迹,难得的细致周到。随后,那灵巧的舌尖居然试探着向她口中进犯。他说郁千帆是咸猪手,可郁千帆的手只有那片刻的不安分,再看他的,片刻工夫,已探索了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这套礼服本是夏婉淑去定制的,尼尔斯看过草图后,又格外绘制了一个花样,要求绣在礼服上。谁曾想礼服取回来后,正面与尼尔斯经手的草图一般无二,后背却成了镂空的设计,且还是大面积的镂空。还有裙摆,她徐缓的移步,看不出异样,可一旦动作过大,左腿便会彻底显露出来,那里竟有个隐藏的开叉,几乎延伸至大腿根。安柔拉长了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倒是把代理商给问迷糊了,讷讷的回她说是定制方特意加价要求的。关于这个说法,夏婉淑和尼尔斯一致摇头,说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坑害她。随后郁千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见回来的礼服后,一双桃花眼顿时亮晶晶,大踏步来到礼服前,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啧啧有声的自夸:“我果真是天才,瞧瞧,多性感,绝对能让色狼们流鼻血流到休克身亡。”

他几人恍然,原来是郁千帆拿了尼尔斯收到的草图复印件,打着尼尔斯的名义要求的改动。明明是心怀不轨的黑心贼,偏偏要端出楚楚可怜的用心良苦的高尚者,软磨硬泡,大家不堪其扰,终于磨到安柔点头同意。唇齿间的进逼还在继续,安柔的推拒于施洛辰来说,如隔靴搔痒。体力上的差距无可奈何,不过并不是每一场战斗,交战的双方都可以势均力敌,以弱胜强的例子,古往今来,笔笔皆是,大多依靠的便是一个谋智。紧箍着安柔的施洛辰感觉怀中的软玉温香渐渐松懈,且在他的攻势下,一直咬紧的贝齿也微微开启,心头一阵雀跃,唇舌的热情也愈发高涨,携着破竹之势,直直探入期待已久的檀口中。蓦地,施洛辰顿住了一切的侵犯,身子绷得紧紧的。在安柔反唇相讥前,施洛辰强行拖了她踏着节拍,随曲热舞。前面的舞曲也有旋转,可那转动是徐缓轻柔的;现在也在旋转,却是大幅度快速的转。然后,安柔先前一直担心着的情况到底出现了。在又一次被施洛辰拉甩着转身时,裙摆飞扬,修长白皙的腿随之显露出来,一套连贯的动作下来,施洛辰的手就那么毫无阻隔的勾住了她光裸着的大腿。施洛辰低头看向安柔的腿,修长均匀,白皙滑嫩,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小巧纤细的脚踝上还戴着一条钻石脚链,是和耳钉、手链一套的钻饰。他们的舞步暂时定格,可那脚链还在晃动,经灯光一照,熠熠生辉,真真的迷了他的眼。施洛辰顿觉血气上涌,鼻子里似有暖流翻搅,禁不住嘟囔:“该死。”

安柔的脸上也熏出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绷紧了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施洛辰一直盯着她的腿,忍不住啐出声来:“看什么看,淫~贼!”

施洛辰头也不抬的回嘴:“荡妇,你要是不浪,我怎么会淫!”

从接下来的举动,安柔确定施洛辰绝对是个没记性的家伙。舌头尖的血刚刚止住,就忘了疼的滋味,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居然松开了紧抓着的那只披了柔若无骨的假象,实则强势凶悍的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鼻子。结果自己的手还没挨着鼻子,安柔的拳头就先他一步招呼上了他那可怜的鼻子。血,到底没能忍住,缓缓流了出来。勾在那条令人血脉喷张的大腿的手也本分的缩了回去。他终于明白她的迎合并不是因为受他诱惑,而是纯粹的欲擒故纵,这个心如蛇蝎的欠收拾女人,居然敢咬他,还咬得这么不留情面,疼死他了。血的滋味蔓延开来,可他们谁都不肯妥协,仍维持着看似火辣激情的拥吻姿势。蹉跎间,这一首舞曲已终了。被戴静萱死死扯住的厉雪婷听见舞曲完了,又要往上冲,没曾想张珊珊突然踩住了她的裙摆。厉雪婷不及反应,身子稳了几稳,到底没稳住。原本挨着厉雪婷站着的郁千帆看她倾倒,身手敏捷的向旁边一跃,躲开了厉雪婷条件反射的抓扯。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预想着要出尽风头的厉雪婷,还没挨着风头的边,先把洋相出了个够。看着狼狈至极的厉雪婷,戴静萱感觉自己的脑瓜子一胀一胀的痛。她的脸面,统统赔给厉雪婷了。按照原计划,开场只是三首舞曲的,不知是哪个突然给加了首热情奔放的舞曲。唇齿相斗的安柔和施洛辰在肺里的空气濒临稀薄极限时,同时分开。安柔终于得以脱身,以手背拂去嘴角的殷红,冷冷的出声:“请施董自重。”

施洛辰眼底含着莫测的情绪,盯着安柔邪魅的笑,探出仍旧渗血的舌尖,舔舐去嘴角的血迹,语调轻佻:“柔柔,你越来越不温顺了,想要爬墙招蜂引蝶,看你这性子,狂蜂浪蝶还不得笑我施洛辰调教的不够水准!”

安柔终于夺回自由,离开前还用尖尖的鞋跟狠狠的踩上了施洛辰光可鉴人的鞋面,尤不解气,咬牙旋转了一圈,才转身退出舞池。施洛辰低头捂着鼻,自我安慰着,有得必有失,得大于失,他赚了。郁千帆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豪气万千的递上一大叠纸巾,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纸巾你还不收,这下子知道我的体贴了吧。”

施洛辰恨恨的抽过纸巾堵着鼻,咬牙切齿的说:“那套礼服,你见过?”

郁千帆得意洋洋:“当然见过,我跟你说啊,其实那套礼服之前没那么性感,还不多亏我的用心良苦,才让大家得饱眼福,怎么样,还不谢谢我!”

看着洋洋自得的郁千帆,施洛辰直觉就是攥紧了拳头,直奔那张眉飞色舞的色狼脸而去。好在郁千帆早有防备,轻松闪躲开,端出小生怕怕的架势,还要不知死活的补充上一句,施洛辰前世一定是咬吕洞宾的那条狗。因这临时的混乱场面,安裴雄的小算盘暂时落空,戴静萱也是满腹不甘。安柔退出舞池后,略有些狼狈的和夏婉淑说要去趟洗手间补个妆。夏婉淑点了点头,还想陪着她去,不过安柔想一个人待会,正好看见施奶奶一直围着安睿转,提醒夏婉淑注意一下安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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