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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番外施洛辰的自白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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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人彻底忽视了,有点卷面子。那些小混混见雪兰的目光不在施洛辰身上,心里多少有些快慰,一个个嬉皮笑脸,兴高采烈。雪兰将碗碟送下去之后,拿着洗得白净的抹布回来擦桌子。最喜欢光顾这里的刺头看着雪兰,啧啧两声:“先前那个妹子长得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秀色秀色可吃,还是可饭?可惜不知道去哪里了。”

施洛辰还是那种慵懒的语调,凉悠悠的:“秀色可餐。”

旁边的小混混哄笑出声。一直低头做事的雪兰闻声抬了头,目光直对上了想甩成语却没甩明白的刺头,她记得先前的服务员跟她说过,有一群小痞子喜欢占那服务员的便宜。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骚扰了,并不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反倒拿出来当炫耀的谈资,此时听这混混说的话,雪兰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只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眼。露天的场地,支个棚就算摊子,雪兰抬头的一瞬,有风穿堂而过,拂开了雪兰遮眼的发。施洛辰也恰好抬头,视线正对着雪兰的眼,刹那,心中的壁垒轰然倾倒。这双眼,多像戴静蓉,比之戴静蓉,又多了分强韧和倔强。一时间,思念和难以磨灭的恨,紧紧的罩住了他,不知如何排挤。施洛辰做事,心中向来有数,这么多人,一次该叫多少,他如何不知,可他偏偏不肯一次多叫一些,每隔几分钟就添、追添、再追添。雪兰不疑有他,只当这群混混事多,自那次抬头之后,再也不曾多看他们一眼。总算有过多次接触,刺头察觉了施洛辰的异常,雪兰再一次被叫过来添烧烤的时候,刺头当着她的面,大声的刺激施洛辰:“出来混,没点胆色怎么成,抢劫、砍人都太平淡了,不如我们玩个刺激的新游戏如何?”

施洛辰目光散漫的看着刺头,不置一词。其余小混混打着流氓哨,尖声附和:“什么游戏?”

刺头笑眯眯的看着施洛辰:“谁敢强xyou女,咱们就奉他当大哥。”

听了这话,雪兰只当他们在开玩笑,眉头皱了皱,添完烤串之后,转身离开了。见雪兰走远了,刺头贴近施洛辰,哼笑了两声,意味不明的目光掠过施洛辰的下半身,别有深意的:“就赌这妞,对了,忘了施兄弟有点隐疾,你不上,我就委屈一点,不过从今往后,施兄弟得尊我一声大哥。”

施洛辰目光飘向雪兰消失的帘子,老半天,冷哼一声:“敢上她,就叫大哥是么?”

刺头嘻嘻的笑了两声。施洛辰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为定。”

这一顿烧烤,他们吃的比平常多用了足足两个小时,吃到后来,大家根本就吃不下去了,只是不停的点,点完了,就堆在那里,施洛辰压根就没吃一口烧烤,不过喝了整整一打啤酒,喝得醉眼朦胧。施洛辰也曾像别人那样以为雪兰是老版的女儿,不过刺头勾搭过先前那个服务员,知道老板一个女儿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才几岁,还在上幼儿园,显然,这个“丫头”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女儿。老板收摊了,施洛辰一行人才离开。他们点了那么多,压根就没动一口。老板心情好,多余的让雪兰自己处理。雪兰很高兴,她找了个方便袋,将还有余温的烧烤全收了进去,想象着带回去给厉泰昌和厉娜尝尝,他们一定会喜欢的,之前厉娜就吵着想吃烧烤的,不过雪兰赚得有限,芭蕾舞又是个烧钱的学业,自然没办法花钱去买。为此,厉娜曾给过雪兰很多白眼,说她不够活络,反正是男老板,示意雪兰“奉献”一下,总有甜头的。那种“奉献”,雪兰是坚决不肯的,然后厉娜就骂雪兰死心眼,后来厉娜曾亲自到烧烤摊来瞧,目睹了老板的真容之后,又骂雪兰自视清高,那老板虽然长得有点脱轨,可他有钱,再瞧瞧她雪兰是什么德行,能找个老板那样的男人,都算她祖坟上冒青烟,高攀人家了!那个老板虽然刻薄,不过为人还算本分,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喜好,雪兰才敢半夜在他的烧烤摊子上打零工。收好了烧烤,收拾完了碗筷,帮着老板收了摊子之后,雪兰拎着方便袋往回走。因为施洛辰的故意刁难,她今天比平时格外的累,不过心情还算好,只是没想到,本来是归途,却差点变成了她的不归路。最初的脚步,雪兰还算轻松,可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异样。夜半三更,小镇子的陋巷里,压根就没路灯,偶有树荫斑驳。厉娜特别喜欢当着雪兰的面讲一些悚然的鬼故事,净是一些什么巷子里的女鬼,青面獠牙,赤目血唇的出来抓替死鬼。前方的一段路,几乎没什么人家,巷子两边是高高长长的围墙,属于一个废弃的化工厂。雪兰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咕哝:“不怕、不怕,我不怕。”

看见这条巷子,远远的跟着的刺头突然嘿嘿笑了一声,静寂无声的夜里,这一声格外的清晰,刺头的笑声本来就有点特别,含着奸佞的笑声更是诡异。这一声彻底惊了雪兰,忍不住拔腿就跑,慌不择路,竟错钻进了旁边的一条死胡同。见雪兰跑,施洛辰他们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现身追着,到底将她堵进了死胡同。等到被堵住,才发现追着她的是晚上摊子上那群小混混。这年头,人比鬼更可怕。深巷,无法看清彼此的脸,不过摊子上他们那番说辞蓦地钻进了雪兰的脑海中。雪兰声音颤抖的求施洛辰放过她。被酒精麻醉的少年,在刺头等人响亮的流氓哨里,回想着施伯安跪在地上求戴静蓉不要抛弃他们父子的画面,彻底失了理智。女人的眼泪,是最有利的武器,泡开了男人的防线后,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招展她们的手段,去爬别的男人的床。诚如会哭的戴静蓉,还有他那老大的女人,都是下贱,不值得同情的……施洛辰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步步逼近雪兰。那时的郁千帆是省跆拳道少年组冠军,可在郁千帆之前的一届,施洛辰已经取得了国家级少年组跆拳道的冠军,营养不良的雪兰怎么能招架得住他的进犯。雪兰尖锐的喊:“哥哥,求你放过我!”

刺头等人就站在巷子尽头,附和着雪兰的声音吹口哨,两种声音混淆在一起,愈发的刺激着施洛辰。看着对自己苦苦哀求无动于衷的施洛辰,雪兰曾有过攻击的意图,直到这个时候,雪兰还幻想着可以逃脱,不舍得甩开手里拎着的烧烤口袋,只是攥紧另外一只手,胡乱的挥着拳头,试图吓退施洛辰。雪兰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彻底激怒施洛辰,他对她的花拳绣腿没一点胆怯,反倒迎着她上前,没动手反击,轻而易举的抓住雪兰的手,将她圈在围墙和他胸膛之间。圈住了娇小的雪兰之后,施洛辰哼哼冷笑两声,深不见底的眸子射出一抹暴戾的寒光。雪兰只觉得一股难以承受的蛮力从被施洛辰钳制住的手腕涌来,腕部一麻,骨头好像要被掐碎了一般的痛,身子一软,后背硬生生的撞上了粗糙的墙面,硌的生疼。就在她痛呼的一瞬,施洛辰松开了雪兰被钳制住的手腕,撕开了她的前襟,扯断了吊带,直接捏上了她初初发育的胸。连发育带被男人捏揉,厉娜胸前已是一派波澜壮阔,可雪兰营养不良,胸前才初见雏形,她是不舍得钱买文胸的,只是穿着捡来的吊带衫。厉娜有不穿的文胸,雪兰曾想过要捡着穿,可厉娜用鄙夷的目光扫视雪兰的胸,冷嘲热讽:“你又没有,穿那个不是自曝其短?”

听了这番话,雪兰果真不再想捡文胸穿,虽然外貌小,可她毕竟十六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正是爱美的年纪,她没钱打扮自己,可自尊心还是有的。施洛辰长到十八岁,曾亲眼目睹过施伯安强迫戴静蓉,还有那个提前成长为花花公子的郁大少没事一堆堆搬来的录像带,全都是超限制级高清无码的,更有无数女孩到少~妇的勾引。那些女人,施洛辰向来冷淡待之,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是以,真正触摸女子的身体,雪当算是他正了八经的初体验。温软的感觉真真的奇特,施洛辰只觉得脑子里一热,强烈的悸动令施洛辰有些微的闪神。眼前的局势容不得雪兰再做半分思考,虽然看不清楚,可凭着感觉,她知道施洛辰此刻有些松懈,急忙用脱困的手搪开施洛辰抓在她胸口上的手,身子猛地向下一缩,又向前一窜,居然轻松的从施洛辰右侧腋下脱逃了出去。在逃脱的一瞬,雪兰左手肘跟着左倾的身子来势凶猛的击向施洛辰右侧肋骨,拼出了吃奶的力气,似乎击倒施洛辰,她就可以脱险一般。施洛辰的反应出乎雪兰意料的敏捷,见状急忙侧身,重心偏向左边,只是还没等他进招,雪兰的左腿趁他右边劲道松懈的片刻,紧跟着一个高踢,带着强劲的力道踢向施洛辰的右手。这样几个简单的招式,施洛辰应付起来,并不怎么吃力,顺势再往一边闪身,使得雪兰这一脚踢空,然后抬手轻而易举的就攥住了雪兰纤细的脚腕,轻轻一拽,雪兰重心不稳的一个踉跄,条件反射的一扯,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这一摔,雪兰摔了个实诚,平摊在地,脑子里嗡嗡的响,后背硌在碎石子的路面上,彻骨的痛,咬破了苍白的唇,哼哼了两声,身子瘫软,老半天没能有反应。这里是天真纯洁的分割线第一次,他并没有坚持了没多久,松懈下来之后,却没有退出来,紧紧的抱住她单薄的肩膀,将自己埋在她温暖的身体里,深深的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耳畔是她剧烈的心跳声。林林总总的,出乎意料的让他觉得甜蜜,莫名的希望此时此刻可以天长地久。感觉到他不再运动,雪兰再一次使足力气,希望逃脱。因为施洛辰的不曾防备,竟就被雪兰那么一推给推了下去。一获得自由,雪兰也顾不上身体的狼狈,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跑,可还没等脱离施洛辰的势力范围内,就被他伸手抓住了脚腕,再次拖了回去。先前在烧烤摊子上,她就不看他,此刻,在他觉得这么甜蜜的时候,她居然一心一意想要逃离他,这个认知令他非常愤怒,地面上全是粗糙的小石子,隐约可见她的后背被石子硌出了斑斑血迹,愤怒熏得他彻底失去了怜悯心,只想着要惩罚她,有多少女人希望他垂青,这个有眼无珠的烧烤妹侥幸得了他的宠爱,居然只想着逃离,他一定要给她点教训看看,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她还真倔强,身体被拖在地面上,一定很痛,她居然都不吱声,只是不停的挥动双手在地面上抓扒着,好像打算抓住什么好稳住身体,不被他给捉回去。从高声尖叫,到奄奄一息,这期间,雪兰不知被施洛辰折腾了多久。就连先前吹着流氓哨起哄的小混混也渐渐察觉到了异常,由夸赞施洛辰“够猛”到呐呐的提醒他:“兄弟,别玩了,再搞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快跑吧……”一次次的沉溺让施洛辰不愿离开,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他已经听不见周遭的声音。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施洛辰还不当事,伸手翻过彻底瘫软的雪兰,她的身前如他料想的一般,血迹斑驳,枯黄的发丝如同被水洗过一般,黏贴在她的巴掌大的小脸上,连那双他喜欢的眼睛也被遮住了。她不再挣扎,不再哭泣,甚至,不再睁眼看他。从她体内退出的一瞬,有血瞬间涌了出来,即便是毫无经验的施洛辰也知道这样大的量,绝对不正常。手忙脚乱的伸手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住。刺头是个有经验的,看得出施洛辰的动作有些异常,快步的靠了过来。直到这时,施洛辰还不忘用自己的衣服罩住雪兰赤|裸的身体。刺头问:“怎么了?”

施洛辰嗫嚅:“出了好多血。”

刺头拔高了一声:“小姑娘不经折腾,你这么玩,怎么能不搞坏,快跑,你都够十八岁了,被逮到,你就完了。”

施洛辰迟疑了片刻,挣开刺头,回身就去抱已经渐渐失去意识的雪兰。刺头再次抓住施洛辰:“你他妈傻了,看看这些血,就算送到医院,她也活不成了,还不跑,想什么呢?”

施洛辰到底没听刺头的话,他想亲自去送雪兰,可半道被巡视的片警发现了。雪兰进了医院,而施洛辰则进了看守所。医院对雪兰一连下了三次病危。在转送施洛辰的时候,交接的狱警瞧见虽然落魄,却气度不凡的施洛辰,顺口问了一句:“这少年犯了什么罪?”

送交的狱警回答:“强~奸致死。”

一个“死”字,彻底绝了施洛辰的希望。从此,他的脑子里全是雪兰飘渺的声音,一声声哀求:“哥哥,求求你放开我,好痛,要死了!”

再后来,便像雪兰知道的那样,施奶奶拿着钱去厉家,买了一个她年幼无知,和施洛辰处朋友,而且她并不是像施洛辰他们以为的不满十四岁,不属于十四岁以下的女孩儿。那年,她不知伤害她的少年就是施洛辰,那年,他也不知自己伤害的女孩就是雪兰。后来,施奶奶告诉施洛辰,被他强|暴的女孩并没有死,她给了那个女孩的父亲一笔钱,女孩的父亲送女孩出国留学去了。施奶奶满门心思全在施洛辰身上,厉泰昌的嘴脸令她深恶痛绝,躺在床上,身上,脑袋上缠满纱布的雪兰叫施奶奶懒得多看一眼,以其家长观其子女,施奶奶甚至没深入调查,只听刺头等混混的片面之言,说施洛辰是被那个女孩勾引的,因有前车之鉴,施奶奶最讨厌勾引富贵人家少爷的贱女人。午夜梦回,雪兰的眼睛总是绕着施洛辰,可他不敢去找她,他到底也会害怕,怕他奶奶骗他,怕那个让他觉得甜蜜的女孩真的死了。雪兰的血伴着施奶奶老泪纵横的一跪,让施洛辰到底清醒过来,虽然后来他也和黑道接触,却已不是停留在砍砍杀杀,小混混恶斗的阶段。施洛辰的第二个女人,是个很善撒娇的酒吧女人,明明比施洛辰大,却开口闭口的管施洛辰叫“哥哥”。最初施洛辰并不当事,可酒吧电路故障,灯光黑下去的一瞬,酒吧女适时扑入施洛辰怀里,佯装胆怯的轻唤了一声:“哥哥,我好怕。”

这一声,令施洛辰如遭电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忍不住伸手缠住了那个女人纤细的腰身。女人咯咯的笑着,一边伸手探入施洛辰的腰带里,一边将他带往一边空着的包厢里。除了那一声之外,那个女人没一处像萦绕在他梦里的女孩,甚至在那样激烈的碰撞后,施洛辰得到的不是满足,而是更加难以排挤的空虚。从此,施洛辰开始流连在各种各样的女人之间,却再也没有找到最初那份美的滋味,郁千帆告诉他,第一次的感觉,印象总是深刻的,时间长了,平淡在所难免嘛。施洛辰也渐渐这样认为了,因为不管再美艳,技术再高超的女人,也无法令他达到那样身心皆惬意的感觉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施洛辰也被缠上过,乱搞大了肚子,硬安在他头上的女人不止两三个,施洛辰心中自然有数,只是他从不多加理会,因为他有个十分会善后的奶奶,完全可以帮他处理好任何麻烦。除了必须靠大量的药物维持着他的精神外,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施洛辰已经彻底摆脱了当年那些阴影,是个花名渐渐赶超郁千帆的风流公子哥。只不过这个公子哥有很多特殊的癖好,他喜欢听女人叫他“哥哥”,可如果大白天叫他“哥哥”,他很有可能勃然大怒,他和女人厮混,却从不在一张床上睡觉,不管多晚,闹腾完了之后,女人必须乖乖的离开他的床,他绝不去沾染处~~女,就算再精致的女人,他和她们相处也不会超过一个月。直到,他二十二岁那年的5月21日,他莫名的空虚,一个人晃荡到了那间不起眼的夜店,然后,邂逅了雪兰。清汤挂面的雪兰,实在太普通了,可她不像这里那些女人那样,在他进门的一瞬,目光就纠结在他身上,喜欢被人注视着的施洛辰,被雪兰忽略的很不舒服。雪兰喝得有点过,酒吧里旋转的灯光一闪,落在了施洛辰脱出手腕的荼蘼花吊坠,诡异的幽光正好落进雪兰的眼底。然后,迷醉的雪兰身不由已的循着那抹幽光,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施洛辰在雪兰靠近的一瞬,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他以为雪兰到底发现了他的魅力,可等他偏过头的一瞬,却发现雪兰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腕上的银链子,脸上是一种怪异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他晃动手腕,她的视线就追着他的链子转,等他晃得厉害,晃得她头昏,然后,她居然用那种近乎膜拜的表情,缓缓的抬起了手,轻轻的抓向那荼蘼花的吊坠。施洛辰如逗弄贪玩的小猫,猛地移开手腕,雪兰纤细的手指扑了个空,指尖不经意的触上施洛辰的胸腔。有几分熟悉的馨香瞬间扑入施洛辰的鼻翼,心猛地颤了两颤,脑子还没做出反应,他已经展开手臂将面前陌生的女子拥入怀中。雪兰自是要挣扎的,施洛辰便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雪兰看着眼前的吊坠便服帖了。迷离的眼,却令施洛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审视着怀中的女子,和他平日里偏好的类型真真的不同,可拥她进怀的一瞬,身体的某个部位居然涌出了强烈的悸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要她!这样清淡的妆容,应该不是风尘女子,不沾处~女是他的规矩,可确定雪兰不是处~女后,施洛辰感到的不是松了口气,而是一股难以忽视的落寞。寻寻觅觅这么久,那种通体舒畅的曼滋味再一次被他给寻到了,那一晚,他一次次的索求,时隔四年,身和心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雪兰的身体很单薄,没有傲人的身段,却让他要不够,直到将她折腾的筋疲力尽,恹恹睡去,他还在她身上经行了再一次的索求。他想等她醒来,可天亮之前,他接到一通要紧的电话,不得不离开,想了想,他写了张支票给她,然后悄然离去。可是,过了期,她却没去领那张支票,所以,他借着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的可笑理由,找上了门。明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可等待的滋味让他很不好受,漫长的等待过后,看见她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表情,他更不好受,谩语讥讽,她并不受他,驱赶病虫害一样轰他走。彻底伤了,已经占过便宜,还带反悔的,十分龌龊的伸手要那串当时他脑子一热留给她的银链子,果不其然,她又一次妥协,他再一次从她身上获得了那强烈的满足,那种满足过后,他甚至可以不必用药而正常的入睡了。施洛辰有过很多女人,雪兰确然是他费了许多心思包养下来的女人,他想让她吃醋,可到头来,醋没见她吃,反倒惹了一肚子闷气。他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和女人调笑,却不允许她对别的男人侧目。在他包养雪兰的最初,面临毕业的雪兰还没找到工作,曾有过她的校友频频向她示好,更帮她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只是迟钝的雪兰没有体会到那个校友的用心良苦。雪兰不懂,不代表施洛辰不懂,他很有危机意识的端出了防备的架势,通过自己的人脉,非但让那家公司撤了对雪兰的招聘,反倒连带着解决掉了那位校友的工作。校友被逼着离开了这座城市,在离开之前,曾通过同学要求和雪兰见一面。如果雪兰知道这个邀请,她是说什么都会去的,因为难得有人对她好,滴水之恩涌泉报,她将这话诠释的很详尽。施洛辰哪里会肯,雪兰对他不冷不淡的,对他的钱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万一被那个校友给软化了,跟着他跑了怎么办,所以,施洛辰将这个消息完全给盖住了,甚至在那个校友约雪兰的当天,施洛辰特意请了一天的家,将她整天困在床上。他语气暧昧的称她“宝贝”,还说些叫人想入菲菲的话,什么“你今天真热情”,“你这里越来越叫我迷恋了”,雪兰心里鄙夷他:热情个大头鬼!可是面上却不吱声。她哪里知道,他的反常,通过电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那个校友耳朵里。当然,她不吱声,人家怎么知道女主角是谁,所以他引着她说话:“雪兰宝贝,你对我今天的表现还满意么?”

雪兰翻着白眼:“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我太喜欢你了!”

咬牙切齿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可由于被施洛辰折腾的筋疲力尽,这些话出口,糯软绵柔,就好像撒娇一般。他实在够奸诈,这下子是不但断了那位校友的念,还往那位失意人的心口窝子上狠狠的扎了一刀。跟他抢女人,他才不会让那人好受!雪兰的高学历,就算不通过施洛辰的关系,进入施戴投资也是毫无悬念的事情,施洛辰怕雪兰不去他眼皮子底下干活,特意给她高薪诱惑,她爱财,他知道。进入施戴投资之后,雪兰的能力和家居型的外貌,也叫一部分单身男士趋之若鹜,施洛辰始终盯着,有哪个试图逾越一步,他就想办法给那人压力,或者干脆支开他们,到底让雪兰在施戴投资的三年,沦落成无人问津的滞销女,而且雪兰也没有嫁人的打算,施洛辰这才高枕无忧了。施洛辰对雪兰很有些熟悉感,却并不深入调查她的过去,莫名的抗拒去调查,只是在意此刻拥有。包养之初,他就跟她说过,等他玩腻了就是协议解除的时候,可什么时候会腻,他却是从未想过的。三年的相处,他越来越无法舍弃她,发生那场变故之前,他第一次给了她一个承诺,要和她庆祝相识三周年,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便是真真的开始思考了他们的未来,他甚至盘算着,或许可以让她受孕,给他生个孩子。当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雪兰根本就无法生养。直到安裴雄逼着他,施洛辰才认认真真的考虑了施洛辰和雪兰之间的关系,三年的相处,她的存在感变得理所当然。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同她说过,他不会娶她,她也从不曾跟他要求过什么名分,所以,施洛辰觉得就算他结婚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所改变的。在拿到安裴雄的那份协议之后,施洛辰看着上面特别标注的,安柔没办法生养,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外面的女人生养个孩子。施洛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雪兰,虽然觉得她会一直跟着他,可三年的相处,她的飘忽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捉摸,有个孩子束缚住她,这辈子就算他不娶她,想必她也不会再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他盘算的这样好,可他活到这么大,哪一桩事情叫他顺心顺意过?不曾想到,他还没让她受孕,她就从阳台上飞了下去,彻底的了断了和他之间的关系。失了她,他的世界一夕倾颓。安柔和从前不同了,他无心理会,那个声称自己是雪婷的女人出现了,一夕酒醉,他们两个赤~身裸~体的叠在一张床上醒来。虽然记不起具体细节了,可施洛辰从那一刻知道,雪婷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被人下药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混过黑的,并且一直没有脱离过黑道的幕后“大哥”又怎么可能不曾察觉。让雪兰为他生个孩子,这样的事情,永远无法实现了,他终究是个自欺欺人的懦夫,要找个缓解痛苦的途径,所以他纵容雪婷的欺骗。更主要,雪婷的存在,会让安家父女如鲠在喉,他们难受,他就会觉得舒服。如他所愿,安柔被迫离开,只是他没想到,她会怀上他的骨肉。之后雪婷生出了思思,可思思是个残缺的孩子,施奶奶捶胸顿足,从此对雪婷冷眼相待。生完孩子的雪婷彻底现出原形,越来越令施洛辰无法忍受。后来,施洛辰感觉自己的伤感淡了一些后,才敢真正的去了解雪兰。接到私人侦探的调查报告那天,施洛辰坐在那里,久久无法反应。他们相识的那天,正好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这点他之前已经了解了。雪兰生身父母是谁,只有其养母了解具体情况,可她养母早在很多年之前已经死了。当年,雪兰课业之余,打多份零工,只是为了供应养父和那个毫无血缘的姐姐挥霍。十六岁那年,她曾被人强|暴,因大出血而伤了子宫,险险的从鬼门关挣扎回来后,却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她的养父和姐姐拿着对方给付的巨额赔偿吃香喝辣,却嘲笑她是“无法下蛋的小母鸡”。她的养父应对方要求,给她改了姓名,送她去外地上学,可那么多钱,养父也只付出了一小部分,将她送得老远之后,便放任她自生自灭,不再多出一毛钱。那对父女,在雪兰死了之后,还搜刮了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遗产。那座小镇,施洛辰再熟悉不过,他曾在那里祸害过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怪不得他总觉得她那双眼令他莫名的熟悉,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也让他悸动。寻寻觅觅这些年,他找的,不过只是一个她。他曾执拗的追问过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说她不知道,他觉得她在欺骗他,还曾口出恶言,说不知道也正常,她就是那种喝醉了之后,会稀里糊涂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她眼中有受伤的表情,可她不反驳他,她总是这样,不言不语,默默承受,让他分辨不出她真正的情绪。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初伤害她的究竟是谁。如果,从最初的重遇,她就知道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流氓”是他,还会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边么?那些钱,在她死前,原封不动的送到了他的邮箱里。三年的包养,她压根就没花他一毛钱,她存折里钱,不比他给她的包养费差多少,她跟着他,说到底,图的不过是他那条银链子罢了,多叫人无奈的事实!暮霭烟尘,坐在办公室宽敞的落地窗前,他纤细的长指一遍遍抚过那个荼蘼花吊坠。那里嵌着一帧合影,是他趁着她熟睡之后,偷偷拍下来的。那一瞬,他想她,想的心口如刀子再剜一般的痛苦。他们是彼此的最初。他都没机会好好的问问她,她有没有爱过他,也不曾有机会问她,她有没有恨过他。当然,他更没办法亲口告诉她:“雪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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