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飞笑着听她吐槽,又耐心的安慰:“这说明我们一诺嘛,注重外在形象,很有商业形象,是妥妥的职场精英呢!”
程一诺听着,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哎呀飞飞,你太会安慰人了,听你一说,我瞬间就开心了。”
“对了,你电话说你搬你妹子那去了?”
程一诺问道“恩,是的。”
苏飞飞说。“啊?”
程一诺一听,猛然抬起头,震惊的看向她:“所以你和陆衍?你们……?”
“嗯。”
苏飞飞点头,认真地答:“已经离了。”
程一诺手中夹的菜骤然落到碗里,还是有点不大置信:“真就离了?”
“昨天晚上拿的离婚证,今天早上搬了之后就找你了。”
听到这里,程一诺沉默了,她和飞飞有多亲,就知道她有多爱陆衍。暗恋了一个男人十年啊,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长久的,心酸的,勇敢的一场坚持。但是,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飞飞高兴的过来抱着她,笑的一脸灿烂,一脸开心:“一诺,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要和他结婚了?我竟然要嫁给他了。”
“天啊,这简直就像一场梦一样,我竟然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一诺,你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当时,她用力揉着苏飞飞的脸蛋,笑着恭喜:“亲爱的飞飞,我很认真的,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一诺,我真的太高兴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兴奋,因为这一刻,我甚至觉得这一生都值了。”
那时的她,一脸天真,一脸兴奋,笑得就像一个小傻子一样。而如今,这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三年,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就以失败告终。曲终人散,怎么会不痛呢?尤其是飞飞,她爱得那么深。如果不是遍体鳞伤,不是绝望到了极致,她怎么舍得离开?这一刻,程一诺忽然觉得她平时里的据理力争,唇抢舌战都用不上了,因为她找了一圈竟然都找不出一句可以安慰的话。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没用,飞飞就能把她安慰的开开心心的,她怎么就说不出那些话来呢!最后,程一诺只能伸手,一个劲把苏飞飞喜欢的菜都夹到她的碗里,嘱托她:好好吃,使劲的吃。苏飞飞笑着:“一诺,不用这样,你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程一诺再也受不了了,双眼泪汪汪的。她立马起身走到苏飞飞身边,将她紧紧抱着:“对不起飞飞,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知道你很痛,所以只能化悲痛为食欲了。”
苏飞飞笑着道:“那当然了,在吃货的世界里,没有美食的陪伴,那我可真要哭死了!”
“呜呜呜……飞飞,我就知道我们的飞飞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什么话说出来都让人舒心。”
“好了,不哭了,不是你安慰我吗?怎么反倒成我安慰你了?”
“是哦!”
程一诺立马起身,爽快的擦掉眼泪,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实,她是聪明的,这样一来,苏飞飞的情绪很快就从“离婚一事”里拉出来了。“不说了,我们吃,一定要吃尽兴,等吃完后,太阳正好要落山了,我带你去海边玩。”
“今天没有其他工作了吗?”
苏飞飞问。“没有了,反正工作的事情,永远都是做不完的,正巧对方律师没空,明儿开始也停工两天,大家都休息一下。”
听到这里,苏飞飞真的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眶,几乎立马就湿润了。只不过有浓浓雾气的遮挡,程一诺没有发现罢了。伸出手指,苏飞飞轻轻擦了擦眼角,其实,一诺才是她们两人中最聪慧的一个,她小的时候就古灵精怪的,很招人喜欢。苏飞飞当然知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一诺肯定是为了陪她,特意请了两天假,后面她一离开,一诺就要加倍工作,把缺少的工作补起来。吃火锅时,最适合聊天。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但程一诺尽量不去触碰苏飞飞的伤心事。吃完火锅,两人出发去海边。程一诺准备了一辆敞篷的跑车,她开车,苏飞飞坐在副驾驶位上。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大片橙红色的光芒染满了整片天际,霞光满布,真的漂亮极了。道路两边是高大的棕榈树,海风吹在人身上凉凉的,十分舒服,赶走了夏日的闷热。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海边。两人到的时候,是时间最好的时候。太阳刚落山,已经不怎么晒了,海风吹在人身上简直太舒服了,惬意极了。两人都不会游泳,不敢去海边很深的地方,只脱了鞋子,在海边走。一阵风吹来,海浪轻轻翻滚,打在两人的脚踝处,脚底是海滩上细腻柔软的沙子,踩在上面比棉花还舒服。两人走了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开始拍照。你拍拍我,我拍拍你。虽然两人都觉得各自的拍照技术不咋样,但奈何两人颜值高,怎么拍都好看。“飞飞,过来,我们拍个合照。”
“好。”
两人都笑着,一起把最美的瞬间定格了。这张照片,程一诺抓拍的特别好,定格了两人最美的瞬间。“太棒了,美,我要发张朋友圈。”
程一诺道。苏飞飞提醒她:“别让陆衍看见了。”
“为什么?就是要让他看看,我们飞飞离开了他一样很潇洒,一样很惬意,一样活得有滋有味,光芒万丈。”
“就是想静两天,不想去想他。”
苏飞飞说。“好,那我们就不让他看,把他给屏蔽了。”
说完,程一诺已经发完了朋友圈。那边,傅宜安看到朋友圈里的新提醒时立马点开了手机。从中午开始,他已经被陆衍喊到这里来喝了五个小时的酒了。陆衍喝,他作陪。最开始,陆衍只是喝闷酒,死活不说是因为什么,后来可能是因为喝醉了,才终于开了口:“我们离婚了。”
“离了?”
傅宜安不可置信的问。“嗯,昨天拿的离婚证。”
傅宜安的心脏轻轻一击,此刻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自从天景山一别,这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就时刻围绕着他。从开始知道苏飞飞是陆衍的震惊,到知道苏飞飞是程一诺的闺蜜,到现在的陆衍说得,苏飞飞的离婚。他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难以与人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天景山一别后,立马就跟程一诺提出分手。只是,即便苏飞飞离婚了,他还配吗?想到这,傅宜安闷闷的喝了一口,几次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