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骑兵小队正在阻截他!”
听到这话,那名参将脸色微微一沉,推开靠在身上的花魁,一把抓起边上的长剑就离开了营帐。营地中心,秦远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近百步卒手持长矛,一个个神色紧张的盯着他。可这些士卒也仅仅是围着他,丝毫没有一人敢上前半步。原因很简单,此时在秦远方圆十余丈范围内,十几名骑兵,数十名步卒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哀嚎声不绝于耳。而反观秦远,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环顾了一番四周的步卒,笑着开口道,“都冷静,冲动是魔鬼,咱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动手动脚的不太体面。”
这话听在那些步卒耳中,顿时只觉是一阵胆寒,“我看你才是魔鬼吧,你心平气和了都还放倒了咱数十名同袍,你要是冲冠一怒,还不把这敦煌城给掀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什么人,竟敢闯我敦煌守备营,不想活了吗!”
此话一出,那些士卒们顿时心中大定,这显然是参将大人来了。他们都知道,自家参将也是一位修行者,七品巅峰武夫,是整个守备营的主心骨。人群向两侧散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马槊的武将映入了秦远的眼帘。那武将皮肤白皙,看上去根本没有个兵样子,可一身毫不掩饰的气息却是个实打实的七品境界。秦远转身正视那名武将,微笑开口道,“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举报的,只是你的兵不仅不处理,还要动手……”说着,他看了一眼周围躺下的那些士卒,“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参将在看到那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步卒时,瞳孔不易察觉的微微收缩了一下。这些兵可都是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老兵,什么实力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虽说这些年吃喝玩乐荒废了武艺,可即便如此,这么多人绑在一起,要对付一个八品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再看那个闯营的少年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很显然,此子境界少说也是个七品,甚至更高。想到这,那名参将心头微微一沉,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秦远,“小子,擅闯兵家重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秦远也不装了,直接从腰间掏出了那枚乙字腰牌,笑道,“在下秦远,神庙天干乙字位。”
“什么!”
这个自我介绍一出,周围所有士卒都纷纷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紧张和恐惧的情绪瞬间弥漫开来。作为大羽士卒,他们多多少少也都是听过神庙的传说的。市井之间的传言,神庙乃是天上神明的代表,是一切罪恶的终端,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门派,可他们的威慑力却足以盖过一切宗门。那名参将也是被这个名字给吓了一跳,胯下骏马都甩了甩鼻腔,后退了几步,仿佛就连它也被吓到了似的。“神庙中人……”对于他们的反应,秦远非常满意。对嘛,这才是他想看到的,自己有背景,有靠山,就是应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装……呸,是拿出来用的。要不然他加入神庙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拿高额报酬?或许报酬也是一部分原因,但并不是全部。那马背上的参将在惊愕之后,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开始,他还有所怀疑,可一回想,这世上怕是不会有人傻到敢去冒充神庙之人吧。再加上秦远手中那枚一看就知道是件法器的腰牌,他心中的怀疑瞬间就被打散。犹豫了一下,他这才翻身下马,将马槊递给了自己的副手,这才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原来是神庙的仙师,失敬失敬……”说着,他看了一眼秦远身后地面上那些被其打伤的同袍,继续道,“只是不知道我守备营哪里得罪了仙师,使得仙师要闯我营地,伤我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