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证据呢?”
南宫归玉神态慵懒,用她的话反驳回去:“二嫂既然怀疑这些案子出自同一组织之手,可有真凭实据?”
上官若愚冲他抛去两颗卫生球,“这是合理的怀疑。”
他造什么叫怀疑吗?南宫归玉面色微微一沉,她那是什么眼神?鄙夷?轻蔑?“哼,二嫂怎不说,你是在为自己开脱?现下,唯有你是嫌疑最大之人,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他咄咄逼人的反问道,语调凉薄,平日里,这女人让他吃了不少瘪,如今,可算被他逮住机会报复回去!呵,她不是钟爱奚落他,和他作对吗?不知,她若是进了大牢,嘴皮子可还有现下这般利落!一抹深邃的暗潮在他的冷眸中涌现,上官若愚微微打了个寒颤,次奥,他在算计什么?“三弟,我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敢问您有证据证明我是真凶吗?”
她理直气壮的反问,神色略显讽刺,尼玛,明知道这人是故意找茬,她还示弱,那不是很没骨气么?她可没有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来满足某些人病态心理的癖好!哼,就算要死,她也要站着死!“既然都无证据,那就只有请二嫂在大牢里住上几天,待到水落石出后,再请二嫂出来,你看如何?”
食指微微弯曲,敲击着身下木椅的扶手,他凉凉问道。“三弟,你真忍心看到二嫂进去大牢吗?你看看二嫂这细皮嫩肉的身体,你真觉得二嫂进去后,能活着出来?三弟,你为嘛变得这么残忍,这么无理取闹?”
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她不可置信的倒退数步,身影有些踉跄,好似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说好的骨气呢?说好的强势呢?“……”被某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刺激到凌乱的南宫归玉,嘴角狠狠一抽,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南宫归霸无力扶额,心头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位二嫂,还真是位……奇人!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评价她。原本充满硝烟的氛围,刹那间变得诡异起来。就在这时,九门衙门外,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南宫归玉兄弟俩迅速对视一眼,来者是谁?“蹬蹬蹬。”
匆忙的脚步声从大堂外传来,侍卫们迅速戒备,滋滋燃烧的火把下,来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正是神情焦急的太监总管张文!“圣旨到——”一只脚刚迈入大堂,他标志性的公鸭嗓,立即传入众人耳膜。上官若愚眉头一蹙,随大流蹲下,借着曳地的裙摆遮挡住自己未曾及地的膝盖,狗皇帝又要搞毛?难道是猜到自己不会轻易认罪,打算下旨把她强行关押?若是南宫煌知道,他在上官若愚心目中恶劣到极致的印象,不知会不会气到吐血。张文高举着一道明黄圣旨,手臂一抖,将圣旨顺势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妃上官若愚涉嫌谋害三皇子侧妃李珊珊,虽嫌疑重大,却证据不足,特下旨,任其于七日内,寻找线索,找出真凶,还以清白,钦此。”
上官若愚愕然抬头,我勒个去,这不科学!狗皇帝怎么会忽然良心大发,给她机会让她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止是她,这道旨意,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预想到。“张公公,父皇为何会下此等旨意?”
南宫归玉拂袖起身,神色分外阴沉,他领旨负责旁审,是经过父皇的恩许的,为何父皇会临时变卦?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张文表示他压力山大,冷汗不自觉渗出额头,苦笑道:“回三皇子,奴才也不知皇上的心思,但这的确是皇上亲自所下的旨意。”
有啥疑问,能当面去问皇上吗?别为难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好不好?南宫归玉冷着一张脸,将圣旨夺过,仔细看了一番,确定上边盖有玉玺的泥印后,口中冷哼一声。“哎呦,皇上英明。”
上官若愚真心实意的高呼道,艾玛,她第一次发现狗皇帝是如此可爱,如此善良有木有?浑身上下充满了闪光点有木有!她激动,兴奋的模样,让南宫归玉本就不悦的心情,荡入谷底,捏着圣旨的手,因愤怒隐隐泛白。可恶!“五弟,三弟,现在我能走了么?诶,这大晚上的,人家孤身一人在外边,实在是不怎么安全啊。”
上官若愚拍着衣诀,慢吞吞从地上站起身来,脸上乐开了花。南宫归霸显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住,为难的看了看仍旧在不停叫嚣着,要与她拼命的李牧,再看看面色阴沉的兄长,终是一声叹息:“来人啊,护送二皇妃回府!”
“是。”
一批侍卫涌入大堂,恭敬的站在上官若愚身侧,想要送她回去。她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愉悦的冲南宫归玉挥挥手:“三弟啊,我先走了哦,长夜漫漫,你可悠着点啊。”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衙门,猖狂的笑声,合着晚风,飘入这寂静无声的大堂中。“轰!”
一股强悍的内力自掌心迸射出来,瞬间震碎了手中的圣旨,粉末窸窸窣窣飘落在地上,南宫归玉却看也没看,阴鸷如魔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门外,逐渐远去的那抹人影。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女人,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