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迎了上去。人数悬殊的交战,却打得势均力敌,刀锋相触,火花四溅,以东方、南海、北斗为首的三人,仗着超凡的武功,手起刀落,无情收割着那些实力逊色的敌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一张张浴血的面孔,带着男儿的刚毅与肃杀。即使人数悬殊,即使这里是南商的地盘,他们仍旧不曾退缩,不曾害怕。“娘娘。”
有护卫趁乱试图凑近上官若愚身旁。“滚蛋。”
她一脚将人踹飞,面容森冷,“老娘说了,不会跟你们走!”
她去意已决。优雅的将左腿收回,把两个宝宝护在身后,默默向后方挪动,这么激烈的战斗,她还是离远些比较好,万一被殃及,这刀剑可没长眼睛,错伤了她倒没啥,错伤了宝宝,那可不得了。“娘亲,人家好怕怕哦。”
上官玲轻拍着加快跳动的小心脏,战战兢兢说道。“不用怕,有娘亲在。”
只要她在,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孩子。上官若愚警觉的避开战局,护着宝宝,慢吞吞往河畔靠近,试图先上船,避免被误伤。“咻。”
一把长刀忽然从她背后挥来。好在上官若愚早有防备,立马将两个小家伙往地上一扑,整个人狼狈摔倒,长刃贴着她的头皮飞过。“若愚。”
本与风瑾墨势均力敌的白衣男子,余光瞥见这令他肝胆剧烈的一幕,竟露出破绽。风瑾墨顺势出手,锋利的刀尖噗哧一声,没入他的左边肩头,鲜血宛如泉涌,滴答滴答,从高处挥洒落地。上官若愚也听见了这一声呼唤,茫然抬起头,染满尘埃的面容,在看见上方他被一刀戳伤的一幕后,微微变了。似紧张,似惶恐。虽然只有一瞬,却仍旧被他看在眼底。眉宇间闪过一丝满足,她终是在乎他的。手掌缓缓抬起,紧握住刀刃,薄唇微启:“她在关心朕,朕怎能受伤?你该死!”
双指轻轻一折,竟将那锋利的刀刃咔嚓一声以内力折断,手腕一翻,趁风瑾墨诧异之际,刀片从指尖弹出,如同暗器,噗哧袭上他握刀的手腕。“唔。”
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手腕传来,风瑾墨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哼。左手无用,他还有右手!今日,他绝不会退让半步,狭长的桃花眼,轻扫过下方正在逃离战局的三道人影,眸光坚定且决绝。“南商帝,她在你身边并不快乐,你何苦死死纠缠?”
他凌空站定,讥笑着,讽刺道。南宫无忧神色不变,随手点住穴道,止了不断流淌的鲜血,长发如玉,玉冠高束,尊贵得宛如神祗,高不可攀。“又如何?”
哪怕彼此伤害,哪怕只能互相折磨,他也绝不会放手,更不可能放开她。“呵,看来交涉失败,不知南商帝可敢与孤打赌?”
风瑾墨状似无奈的轻摇着头,笑容似有妖气,“若今日,孤能带她离去,从今往后,她便是孤的,还请南商帝,自愿放手。”
“放肆。”
回应他的,是一声修罗般阴鸷的低喝。白影忽闪,内力暴涨,杀意包裹在他的身侧,如炮弹般,再次逼来。三千华发似群魔乱舞,在空中翻飞。上官若愚刚跳上甲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了让她窒息的一幕。那人仿佛入了魔,拼着被风瑾墨手中断剑刺伤的危险,任由断剑刺入腹部,不退反进,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将那抹红影从半空击落,尔后,顺势坠地,步步紧逼,仿若要将他诛杀于此地似的。“漂亮哥哥……”上官玲也看到了这令她心惊肉跳的一幕,吓得小脸瞬间变得惨白。“爷。”
东方一走神,被夜月一刀贯穿肩胛骨,他咬着牙,反手挥出一掌,将夜月逼退,尔后,发了狂似的,朝风瑾墨坠落的方向冲去。他绝不能让爷死在这种地方,绝不!“砰。”
红色的身影坠入他的怀中,顺势翻身,背部朝上。“轰轰。”
两股强悍的内力,无情袭上他的胸口,东方虎身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只剩下如纸般的惨白。“哇——”鲜血从口中喷出,溅了风瑾墨一脸。他怔怔抬首,只见跟随他多年的护卫,面露一丝欣喜放松的浅笑,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生息。东方,死了?风瑾墨呼吸一滞,体内被重伤的筋脉,开始隐隐作痛,胸口似被利刃刺穿,钻心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来。“南宫无忧!”
他一字一字咬着这个名字,杀意染满眸底。将身上失去生息的侍卫推开,拂袖起身,澎湃的内力,掀起他艳艳红袍,如若杀神,冷冷凝视着前方白衣飘飘的男子。“你找死。”
他低吼道,赤手向南宫无忧逼去。那人巍然不动,对于一个失去冷静的敌人,他连退的yu望,也不曾有过。手中软剑轻轻在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寒芒,迎上风瑾墨急速逼来的身躯。红与白的身影,再度交缠,青丝与白发如海藻般乱舞着,纷飞着。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些人,有些是她熟悉的,有些她从未见过。她看见夜月浑身浴血,看见宫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护卫,被砍掉手臂,还在拼死战斗。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身体踉跄着后退,正当她神色恍惚之际,凌空一抹人影,被人掀飞,砰地一声,砸到船头的甲板上,身躯微微抽搐几下,脖子一歪,又是一条生命失去。就死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