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禁制,自爆!砰!的一声,巨蟒左边口腔被炸出一团血雾,但是到底是巨蟒,身体太过巨大,像是人被刺伤了一条臂膀一般般,只是战斗力下降,但是依旧可以战斗。挪动的巨大身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苏沫儿攻来。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人类,居然能够伤她,作为蛇王,他是不接受的。夜蓝染怎么可能看着这畜生伤害他的妻子,于是脚尖一点,从上往下双手握剑,直接刺入了七寸。拿蛇挣扎了许久,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叫,终于在夜蓝染催动内力,将银剑拔起后再次刺入时,一动不动,双眸也暗了下去。成功了!成功了!“四爷你真帅。”
夜蓝染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白衣,已经全身染血,苦笑不已。走到苏沫儿身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啦。”
那蛇根本就还没有近身,就被他杀了,她怎么受伤。虽说跟这巨蟒缠斗了一会,但是却也并没有耽误正事。因为这巨蟒上半身匍匐在山上,下半身藏在下面的山洞中,这样正好形成了,他们下去的道路。夜蓝染和苏沫儿两人同时拔出腿上的匕,然后用匕借力然后顺着蛇身子进入道下面的山洞。顺着味道,应该就可以拿到西云草了。匕刺进蛇身一下,两人便往下走动一步,如此往复,终于在花了半注香的时间里,两人进到了山洞中。本以为还有什么东西会守护着西云草,可是并没有,拿株草就长在山洞门口的一块小石头中间。西云草,果然是从石头中长出来的。夜蓝染确认了四周没有凶兽了之后,便走到西云草旁边,伸手去摘。苏沫儿站在后面的等他,可是苏沫儿细微的看到夜蓝脚下的泥土又松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身体的动作已经快过了脑子。苏沫儿上前一步,将夜蓝染往后一拉,然后自己去握住了那株草,顿时脚下的泥土一空,苏沫儿握着草,眼前一黑,掉了下去。“沫儿!”
夜蓝染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变化,一声大喝,想要追上去,可是轰隆隆的一声响,那原本长者西云草的地方,突然间关闭。夜蓝染拔出剑,狠狠砍向那洞口,一下,两下。并没有用。看来是谁在这里设了机关了。“沫儿,沫儿!”
夜蓝染依旧大声唤着苏沫儿不见回应。......苏沫儿从高空坠落之后,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被摔得四仰八叉。“哎哟,”苏沫儿揉揉*,还好是*先落地,要是不然,这么高的高度,怕是得骨折。“四爷,四爷,夜蓝染,蓝染!王爷!摄政王!亚蓝染!”
苏沫儿在下面大喊大叫,可是得不到任何回应。掉下来的时候听到一声轰隆,该是门口被什么东西关上了。中计了!苏沫儿来不及想更多,先是直接将手中的西云草往嘴里塞去。“玛德!英禄山,你等老子解了毒,一定不顾四爷的反对,老子炸平你的大凉!”
苏沫儿一边嚼着嘴里的草,一边骂骂咧咧。就算是为了给小月月报仇,英禄山,你也必须死!吞下这株西云草之后,苏沫儿觉得全身力气恢复了不说,而已还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果然是被巨蟒保护的东西,真是好东西,下次有机会再来找找,做成零食吃也不错啊。苏沫儿脑中天马行空的乱想这,上面的夜蓝染已经急死了。苏沫儿原地休息了一会,上面的门关了,四爷恐怕一时半会还下不来,她只能从下面找出口了。刚刚起身时,轰隆隆响起来,漆黑的四面中,有一面像是要打开的迹象。又轰隆隆了一阵,突然间有阳光照射进来。苏沫儿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久了,突然看到阳光有些睁不开眼,于是抬手遮住光线,然后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蓝王妃,好久不见,可还好?”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老朋友在打招呼。可是苏沫儿觉得这个声音冷飕飕的还有些熟悉,在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时候,苏沫儿如临大敌。“英禄山,哦,现在应该叫做凉王了,不知道你抓了本王妃,是要做什么呢?”
苏墨耳边放下手,目光没有聚焦的看向英禄山。“做什么?不久蓝王妃就会知道了。”
“是吗?既然现在还没事,倒不如凉王找个大夫帮本王妃看看脚,我脚摔伤了,走不了路,怕耽误了凉王的正是。”
苏沫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英禄山。心中默默祈祷,四爷就在附近,并且英禄山就一个人来的,求其老天爷,开开眼。英禄山狐疑的看着苏沫儿奇怪的走姿,正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给她治疗的时候,苏沫儿左手一个臂弩飞快的出手,然后一个后撩踢踢向英禄山的头,双手拔出两柄匕,横扫英禄山的腹部。英禄山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合直接动手,而且看起来脚伤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在右侧大腿上被苏沫儿划了一刀之后,英禄山看看后退几步才站定。“都说蓝王妃诡计多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少废话,要打就打,别磨磨唧唧的。”
苏沫儿的匕上没有毒,但是有麻药,并不是她不想上荼毒,只是因为麻药比毒药更加快速的见效,在战斗中明显更占优势。苏沫儿只有,现在英禄山的右腿怕是已经没有知觉了。她要速战速决。收起匕,苏沫儿手中换上飞刀和短弩,准备攻上前。可是突然四周响动,站出来许多侍卫,其中以云霓裳为首。现在的云霓裳已经换上了大凉的衣服,看起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看苏沫儿的眼神却不是东顺云霓裳那般温柔了。苏沫儿粗粗看了一下人数,然后将飞刀收起来,将匕交出来。“OKOK,我只是跟你们凉王开个玩笑,你们人这么多,我束手就擒行不行,放心我不乱跑。”
苏沫儿衣服认人宰割的样子。英禄山上前,单手掐住苏沫儿的脖子。“苏沫儿,真有你的。解药呢?”
“解药可以给你,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可以谈条件?”
英禄山狭长的眸子透着狠厉,以前苏沫儿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存在感极弱的男人,原来发起脾气来还真有英禄决的样子。“等等,我的条件是,让他们不许打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给你解药。”
苏沫儿强忍着脖子的疼痛讲话说完。说实在的,其实苏沫儿不是怕痛,是怕看到夜蓝染心疼的眼神。她从小怀疑,他们还能再相见。冥冥中已经注定了一般。“好。”
英禄山已经没有了和苏沫儿继续说下去的兴趣。苏沫儿将一个瓶子丢给他:“一次两粒,吃三次,一日吃完。”
说完英禄山才放开了她。这傻子以为麻药是毒?呸!苏沫儿给的也是平日里红两个孩子的零食,用梅子磨成粉做的梅子球。后面的侍卫立刻上前压着苏沫儿,然后用一个黑布袋将人套了起来。突然苏沫儿脖子一疼,整个人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呢还在想,不是答应老子,不打老子的!算了,已经被打了。苏沫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只有一扇窗户的铁质的牢房里,为什么说牢房呢,因为这个房间除了一张破棉絮做的床之外什么都没有。苏沫儿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神色凝重起来。这样被关起来,四爷怎么找得到。她必须要发出信号才行。往身上一摸,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脸信号弹飞刀都没有了,身上的衣服也从羽绒绸缎变成了粗布棉衣。隐隐还泛着臭味,苏沫儿忍住想要吐的冲动,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个桌子和一张凳子,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旁边一个小门,放着方便用的木桶。真是恶心。苏沫儿发誓,这是她住过最恶心的地方。算了,现在明显是人质,她总不能不要命的出去要求换房间吧。坐在石凳上,冰凉的寒意从*下面升起。苏沫儿手指敲击这桌面,思考着怎么逃出去。“吱吱。”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妪。端着一个托盘,一个炒青菜,一碗饭,一碗大白肉。放在苏沫儿旁边。苏沫儿一看就没有胃口,这明显是被夜蓝染宠坏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够吃得下。不过苏沫儿不吃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英禄山。上一次就被莫名其妙的下了毒,她发誓,她一定不吃英禄山给的任何东西。可是不吃饭可以,不喝水?一定会死吧。还好眼下不渴,再忍忍。苏沫儿就这么在是登上干坐了一天一夜,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躺在破棉絮的床上睡了一觉。这里只有一只蜡烛,和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像是外面的烛光。苏沫儿连现在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过了几天了,只觉得饿急了,全身的额生命力都在流逝,尤其是缺水,感觉嗓子一摩擦都能点燃火。干的难受。应该是到了时辰,那老太婆又端着盘子进来了。“老婆婆,这里是哪里啊?”
苏沫儿想要和那老妪攀谈,不管怎么样,知道点信息总是没错的。“老婆婆?”
苏沫儿又叫了一声,然后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珠钗,塞进那老婆婆手里。那老婆婆终于发现了苏沫儿再和她说话,她张开嘴,“嗷嗷嗷”的说了什么,然后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摆摆手。苏沫儿看懂了,这是说,她是个聋哑人。苏沫儿依旧将珠钗放进了那老婆婆的怀中,然后颓败的靠在床边。房间不透气,湿湿臭臭的味道,让人作呕,苏沫儿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可是她知道她再不喝水吗,恐怕就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墙角出传出几声吱吱吱的叫声。苏沫儿将桌上的烛台轻微靠近了些,才看到那边是几只老鼠。苏沫儿将桌上的碗往地上一摔,吓得那些老鼠赶快逃窜,然后苏沫儿捡起一片碎片,将烛光放进了些,然后坐在地上,等着老鼠的下一次出没。终于在很久知道后,几只老鼠又跑了出来,苏沫儿趁机将手中的碎片一抛,切中了其中一只。看着嚷嚷的鲜血流出,苏沫儿顾不得其他,抓起来将一只老鼠的血液喝了下去。虽然是血液,但是也是液体,身体的干涸感,顿时减弱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苏沫儿都是用这种办法解渴。她怀疑以后她出去了,老鼠见着她都得躲起来,像是见了吸血鬼。在苏沫儿将手中的最后一只老鼠丢下地上之后,门被人打开了。“朕还以为你是在自残,没想到,堂堂蓝王妃,沦落到吃老鼠这种肮脏不堪的生物了。”
“拜你所赐。”
“死到临头还嘴硬。”
云霓裳接过话来。“难不成云小姐想让我哭?”
“苏沫儿,我叫英禄霓裳。”
“是吗,云小姐。”
苏沫儿看起来有些不知死活的接话。“行了,多说无益,时间差不多了,将人带走吧。”
英禄山瞥了一眼地上的死老鼠,深深看了苏沫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