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好机会,不知那水匪患的什么病,我能去一试。”
“说起来那个涟水洞的老大的病奇奇怪怪,那病好像是会跑!先是脚趾头痛,紧接着又蔓延到了脚腕,痛的连路都走不了。过了几天好不容易不痛了吧,另一条腿的膝盖又不行了……这断断续续很久了,就是没有人能够治好他,也是可惜啊。”
宁北看着古怪,这人现在居然心疼起水匪来,不过他表面上八风不动。“这种病情我略有所耳闻,我真的可以前去一试。不过我如何能找到这水匪老大?”
听到宁北这样说,那老渔翁的脸色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您要是想要去试一试,老朽可以帮忙带路。我虽然说一把年纪帮不上什么忙,但路还是认识的。”
“那先谢过老先生了,今天晚了,咱们明天再好好的商量商量。”
“先休息,先休息,此事不着急。”
在宁北感激的注视下,老渔翁退了出去,还将房门给他们带上了。“宁先生,您果真要去?这老渔翁浑身处处充满了古怪,我怀疑他跟水匪那边必定有所关系。”
福伯言语之间都是担心。宁北也知道,但是现在他们无计可施,只能凭借医术打入内部才好找到苏妙依的下落。“我知道,但是他对我们好像没什么恶意。这样!我明天跟着这个老渔翁去看看,您休息一天赶紧回去找救兵。到时候我要是找到了妙依也好有一个救援。”
“可是……”“就这样定了,咱们都不可能将妙依抛下的。”
宁北信誓旦旦,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福伯盯着被子看了半天最终点头同意,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二位先生,你们考虑的如何?要是不想的话,您就在这边修养几天快点回去吧,这边不是很安宁。”
老渔翁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关怀。“我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是死是生都走上一遭碰碰运气,只不过我爷爷他身体不太好,老先生能否麻烦您让他在您家修养一天。”
“自然没问题,我家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只要您不嫌弃我家的粗茶淡饭就行。”
老渔翁枯瘦满是皱纹的脸上带出了笑容。“那就多谢了。”
宁北拜谢。三人简要的吃了几口早饭,宁北就跟着老渔翁出门去找涟水洞的水匪老大了。这水匪的宅子建造的也是极其的巧妙,依山伴水,地势险要,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地。怪不得扬州城的新政府只和水匪那边谈交易而不是直接剿灭他们。就这样的地形,要想完全的剿灭土匪,估计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难事。“你跟着我走,小心一点。”
老渔翁给宁北递过来一根藤杖,“我们这边的地势凹凸不平,高起低伏很是不好走。拿着这个安全一些。”
宁北接过连忙道谢。两人弯弯绕绕走了一上午,宁北直觉得头晕目眩根本就分不清路和路的区别,倒是老渔翁步伐矫健,熟练万分。好不容易翻山越岭一般绕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有寨子若隐若现于其中。“万叔,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守寨子的水匪恭恭敬敬的跟老渔翁打招呼。老渔翁双手合十冲着水匪拜了拜还暗中使了一个眼色。“大当家的今天在寨子里面吗?我给他领了一个大夫过来看看病。”
“在在在,我们当家的最近又痛的受不了了,咱家那厚木桌子都被锤坏了好几张了。您快请进,这就是小大夫吧,快快请进。”
守寨子的水匪一听连忙请老渔翁和宁北进去。宁北不动声色的跟在了老渔翁的身后,却对老渔翁的身份有所怀疑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土匪都尊称一句万叔?一路上基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宁北就在老渔翁的带领之下光明正大的进了寨子里面。“麻烦您去报告一下,有大夫可以帮忙给咱们大当家治病,有劳通报。”
“万叔,您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何必……成,我给您去问问……我们老大可不是您相见就能够见的!”
水匪看着老渔翁作揖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在老渔翁明里暗里的警告之下,才反应过来。半响,水匪推门出来。“二位请进,我们家老大在里面等着呢。”
宁北跟着老渔翁踏进了房门。一进去屋子里面被火光照耀,烧的暖烘烘的。迎面就是一张厚木桌子,四五米长横放在屋子里面,上面铺着狼皮,毛茸茸的从桌子上面垂下来,看着*就特别的不错。屋子的另一边放着一排兵器架,上面一水的武器排列整齐,看着就很气派威武。“哼,给我带来大夫?”
一句孔武有力的声音从上座响起,宁北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上首。高大的座椅上面挂着一个虎头,虎皮从上而下铺就下来覆盖了整把椅子。上面斜坐了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汉,满脸胡茬,一脚放在椅子的把手之上,另一脚放到地上,坐姿不可谓不霸气!“先生,这就是涟水洞的老大,我就先下去了,余下的就靠您自己了。”
老渔翁转脸就将宁北甩下来,自己走了出去。宁北一心茫然,却故作镇定。“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还不滚上来给我看看?”
水上轻声如龙钟。“是。”
宁北赶紧上去。“还请老大伸手我需要号脉。”
水上轻最是瞧不起宁北这样看着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人。他咚的一声将自己好像是黑熊一样的手臂放在了面前的狼皮桌子上面。宁北三指按在了水上轻脉搏之上。“不知您具体的症状是什么,能否给在下形容一番。”
“喏,脚指头疼!后来脚脖子疼,现在整条腿都疼。”
水上轻那个架势看不出来有一点疼痛之感,说话都好像是在威胁人。宁北细细的号脉一番又动手检查了一下水上轻的腿,看他一条腿的裤脚撸起来很高,不由得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