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非常的危险,看样子还是先撤回去再说。当下让易时恩跟着自己和谢莹莹先回到家里。正要进门,发现原来的老对头龙天正鬼鬼鬼祟祟的往城北走去,当下让易时恩带人去跟踪他,看到底搞的什么鬼。回到房中把受惊的谢莹莹安排好,正要休息。这时易时恩敲门闯了进来,宁北正想问怎么回事,易时恩摆摆手,先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喝完一杯茶水,才说道:“师父,我刚才让人跟踪了下龙天,你猜见到了谁。”
“看到了谁,难道还是熟人?”
宁北直接问道。见是宁北询问,易时恩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见到一个跟县太爷交情很深的人谢帮。”
“你可确定?”
宁北追问道。“虽然他遮遮掩掩,但我还是从声音分辨出来了,定然是他。”
易时恩肯定地说道。事情似乎一下子又棘手了。“你先详细的说一下经过。”
“嗯。”
易时恩仔细地讲述了跟随龙天的事,龙天身边还有个矮子,两个人出去后的事。先前,这两人出去后,并没有一起走,而是分成了一前一后,当前的是龙天。那矮个先到城里见了一个人,男的,那人又带着他到了城西门外靠南边一处院子,从后门进去了。这个过程中,另一个龙天一直在后面跟着,易时恩只能在他后面跟着。过了大约一刻时间,矮个子才从院子里出来,手里多了个袋子,叮当作响,可能是钱财。矮个子离开后,龙天却没有立即跟着离开,易时恩也只能等着。没多久,从后门又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虽然用布巾遮掩着面貌,易时恩却从身形和动作举止中觉得这人很像前些日子才见过一面的谢帮,这人上了马车,另一人负责赶马。易时恩听到赶马的人问了句怎么走,马车里面的人说绕到城南从南门进城,听声音也的确是姓马的。等马车走后,易时恩跟着高个,看看他与矮个汇合后一起回来了,中途这两人还在街上兜了个圈子。听完易时恩讲完,宁北陷入深思,此事没那么简单了。这两个家伙现在竟然跟谢帮搅合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从描述来看,他们之间还相互提防着,不像是熟人朋友。“会不会是那姓马的,要做什么坏事,自己不好亲自做,所以找了这两个人。”
此时跟着易时恩的朋友王安远突然说道。他如此一说,宁北顿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的确很有可能,谢帮和这家伙之间很像是交易雇佣的关系。“安远兄说的的确很有可能,这样吧,时恩你叫小七在这里盯着他们的举动,这两个人若是准备离开南夏,你们其中一个人立即回府里通知我们。当然你们也不要太辛苦,吃喝随便,该花钱之处不要顾忌。”
“好的。”
易时恩应道。宁北回府里去。他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对策。刚要离开,得知县太爷谢浒也就是谢莹莹的父亲来了,似要寻找宁北。宁北上楼的途中不由得想的,谢浒,谢帮,只差一个字,做人差异咋就那么大。一个是文质彬彬的状元郎,另一个却近似于地痞无赖。“老爷,你又来了,近日过的可好?”
“不如何。”
两人见面次数多了,现在谢浒说话也不太讲究了。“听伙计说,你在找我。”
“没什么要紧之事,只是想跟你说一下,过些日子我就去往他处,不在南夏了。”
谢浒不紧不慢说道。“老爷是要出差么,到哪个地方?”
“不是差遣,是别调,调到他处任职,往后都不在南夏了。”
“什么,要调走了,你不是才来南夏几年吗,怎么突然就调走了,是不是谢帮搞的鬼,你被排挤了。”
宁北吃惊问道。“呵呵,他还没有如此大能耐,看你如此模样,似比我还忌惮他。”
谢浒神色一点都不见泪丧。“这个你倒不用再担心了,他也在此地呆不了多久,同样会高开南夏,很可能比我还要早。”
谢浒又放出一个消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你还没说为啥会调走?”
宁北更惊讶了,两个人都要走,定然是有原因的。“并非变故,事情变化确实有些突然,因由却很简单,因为李节度要调迁了。”
谢浒直接说出了根本原因。“原来如此,“宁北恍然明白,”只是李节度刚来南夏半年怎么突然就要走了,下一步到哪里去,难道是河间府附近,还是进长安任职?”
去年听说节度使李军要来南夏时,大家就知道他呆不长久,肯定会调到北方,如今果然应验了。只是实际情况比原以为的还要快,这才半年左右,恐怕对南州府几个县的具体情况李军心里都还没有搞太清楚。“那却不是,是凤翔节度使。”
“凤翔,那不是在陈仓那边?奇怪,怎么会调到那里呢。”
宁北诧异问道。凤翔这个地方他还是知道的,在关中平原的西端。李军竟然被调到了那里,完全不是宁北他之前以为的黄河下游附近区域。“安排戍任凤翔,此举自然有朝廷和天家之思虑用意,我等不必过多议论,知晓即可。”
谢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法。“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那里也不错,长安的西大门,离长安挺近的,不怎么远。”
宁北说出自己的看法。随后感叹道:”只是老爷此去一别,往后怕是很难再回到南夏来了,如此一想,深感惋惜。你我虽结识时间不长,但我深觉得老爷乃可交之人,学识丰富,身为官场中人,却没有官场脾气,对我这样的平民百姓也没有偏见,很难得啊。”
“你太过谦,说来,郑某也同样有此感,子清你并非寻常目不识丁之莽夫,我能察觉到,你胸中自有一种傲气及才气。”
谢浒同样点评道:“并且奇思妙想不拘于常,颇有过人之处,更难得的是并不因我的官场身份而另眼相待,表里如一,不卑不亢,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