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心脏,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有人用他那高超的巫术支撑着他的身体运行。他可以说不可以动情动怒,喜怒无常,必须保持心态的平静。”
“但是,这几年来那巫术效率越来越弱了,君墨有时候会痛的想自杀,更会出现假死状态。”
落辞晚咬牙,这祈君墨,怎会如此。“我会让他减轻痛苦,扶他回房。”
落辞晚朝鬼束说道,又跑回房去。她今天刚好学了些治愈系的巫术。祈君墨此时真是生不如死,血液不循环,有些器官已出现短暂的罢工。“他妈的,落妖女你速度来啊!”
鬼束按着祈君墨,不让他自残,可祈君墨却一口咬在他左肩上。落辞晚推门一看,脸色又扭曲了。这一幕怎么看都有种暧昧的感觉。但她只是一愣,立马拿出金针朝祈君墨身上扎去。“就不能打晕他让他不知痛苦麽?”
鬼束看着祈君墨那痛苦的样子,苦涩问道。“不行,他若晕了就永远醒不来了。”
落辞晚找准地方就下针,祈君墨眉头倒真舒展了些。落辞晚皱眉,祈君墨身上伤痕很多,大多数都是旧伤。可当她看到他心口上那十字样的伤痕时,手一颤。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中有着怜惜。这是怎样一个少年,才能忍受住没有心脏的绝望?这是怎样一个少年,才能承载如此的仇恨?祈君墨,你为何这样坚强?双眼酸酸的,手下动作依然麻利。到了深夜,祈君墨终于停止那痛苦沉沉的睡去了。“没事了吧?”
门外的鬼束轻声问道。“嗯。”
落辞晚打着呵欠说道:“以后他发作了记得找我,我还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祈君墨。”
“唰。”
一把银色匕首抵在落辞晚脖间,她抬头冷眼看着鬼束。“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落辞晚勾唇一笑,媚态尽显。“他可是我相公,我怎会伤害他呢。再说,他又不是你相公,你担心个什么劲?难不成你喜欢他?”
鬼束冷哼,收回匕首。“鬼束,我说你怎么就老对我不放心呢?就因为东方绝那点破事,我可不信。”
落辞晚靠在门边,她一定要把这鬼束搞定。不然某天突然出现把匕首横在你脖子上那真的很危险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落辞晚眨眼说:“再聪明也没你聪明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鬼束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再鄙视的语气道:“别装了。你们落氏的巫术都偏向黑暗系,我不信你不知道君墨那伤是你们落氏巫术干的!”
落辞晚一愣,她还真不知道。她还没体验过这世界的巫术,二十一世纪的落氏巫术黑白两系都有的。但她那时对巫术真的是特别不感冒,所以也没去了解。她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等等,你是说,祈君墨那胸口的伤是巫术所致,那取出他心脏的也是会巫术之人,北国王后会巫术?”
鬼束白了她一眼,留下句你自己猜吧而离去。银白的月光清冷,照射在粉白的樱花树上。花瓣轻轻飘落,旋转着,舞蹈着,着地,又被夜风吹起。落辞晚双眼迷离的看着这一切,这九王府到处都有樱树桃树梅树,各种花树都有。但她还是喜欢那樱花树,很衬祈君墨那种优雅的绝望气质。“把门关了,很冷。”
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落辞晚惊讶的看着起床了的祈君墨:“你怎么醒了?”
祈君墨摇头:“不知道。”
“……”祈君墨,你牛,刚才痛的死去活来睡了不到半小时竟然又醒了。“我要沫浴,这汗水粘在身上难受死了。”
祈君墨嫌恶的看着自己那带血的衣服。“知道了,洗完最好睡个好觉。”
落辞晚朝他笑笑,关门离去。落辞晚想,若她无法给祈君墨重造一颗心脏他要怎么办?黑衣人在落辞晚走后瞬间出现在房间里。“主上,王后准备在家宴上设计陷害三王爷。”
祈君墨闭眼,皇权的诱惑对她竟如此大麽?“破坏掉。”
几秒后,他懒洋洋地说道。再次睁开眼,他又是那什么都漠不关心,慵懒的样子。“是。”
黑衣人突然出现又诡异离去。祈君墨伸手抚摸那十字伤痕。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那,小小的心动应该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