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赌徒见此情况无不一惊,喧闹的声音瞬间安静,如果这一战冷麒傲输了,恐怕在场有大把的人倾家荡产,一时间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此时再不敢小瞧江寒,甚至有人顿足捶胸,后悔没有押江寒胜,要知道,那可是一比一百的赔率,一但胜出,此生将再与贫穷无缘。擂台上,江寒一边掐一边道:“你以为老子想掐你,这招数就是这么施展的。”
冷麒傲原本就气恼,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直欲喷血:“你哪里学的这流氓战法,妓院学的吗?快松手,再不松手,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呢。”
“呸。”
江寒啐了一口,接着一声冷笑:“想让我松手,等我把它捏爆了再说吧。”
说着手臂青筋突起,手掌开始加力。冷麒傲一听,脸唰的一下白了,江寒是个傻子,傻子是不会说瞎话的。若是他真捏爆了自己的宝贝,不但冷家从此断了香火,就连他一直喜欢的那个妓女春梅也将躺进别的男人怀里。一辈子的尊严与性福,冷麒傲哪敢怠慢,全身战力运至垮下,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护墙。“没用的,今天你死定了。”
江寒大笑。此时,他天人二脉脉门大开,疯狂的吸收天地灵气,大量的天地灵气冲进战虚海的气泉,气泉内一绺绺精纯的能量自泉眼冒出,然后经地脉进入双掌经络。青色的战气笼罩在他的手腕上,他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嗷嗷……”冷麒傲忍不住,嘴里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此时,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在泸州城混的好好的,怎么就一时脑抽去惹这个傻子呢。“江少爷,江爷爷,快住手,再捏我就成太监了。”
冷麒傲缓过一口气,连连求饶,他也不傻,此时被江寒怪异的战法束缚,全身都动弹不得,战法的优势已经发挥不出来了,而在修为上虽然胜江寒一筹,但是此时他的战力在急速衰减,而江寒的战力却是越来越强,此消彼涨,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江寒便能真捏破他的宝贝。江寒一声冷笑:“叫祖宗也不行,自古高手对决,胜败就在一念之间,好不容易把你制住,我又岂会错失灭敌良机。”
前世数百场战斗经验告诉江寒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他出道千年来对敌人从来不手下留情,今天也不例外,全身的战气汇聚双掌。只是一瞬间,冷麒傲只觉垮下犹如巨石挤压一般,炙烈难忍的疼痛直剌心海。“啊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再次传来,只见他双目暴突,满脸的肌肉尽皆扭曲,全身的血管涨的犹如树裂一般,仿佛下一刻,血管中的血液就会爆体而出。痛苦,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此时他的处境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惨,而且是惨不忍睹。听到他的嚎叫声,众赌徒们全傻了,要知道,冷麒傲的胜败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老婆孩子还在当铺押着呢,一时间心下又惊,又恼,又悔。看冷麒傲的眼神也变的愤恨起来,恨不得生食其肉,吸其髓骨,若不是有离魂阵结界隔着,估计他们会直接冲到台上把冷麒傲踹成肉泥。而那些没有下注的人则不在关注冷麒傲,而是把焦点放在了江寒身上,此时,众人无不是一脸崇拜之意。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傻子,居然用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便跻身泸州城青年才俊之列,也是这样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傻子,打破了冷麒傲在泸州城的不败神话。那些平日对冷麒傲行为敢怒不敢言的小伙们更是目光灼热,看着江寒直有一种跪地顶礼膜拜的冲动,敢于暴打冷麒傲,真英雄,真解恨。那些姑娘们则是满目春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男人,没想到便宜叶仙仙那个朝三幕死的女人了,唉,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好,江公子打得好。”
围观人群中,一个老头突然拍手叫好,此人姓萧,他的儿子就是在半年前被冷麒傲打死的。“就是,江少爷威武。”
其他人也跟着一阵喝彩。至此,围观的人群已有大半倒向了江寒这边。相比之下,冷家人气势变的低落。冷邦蹭的一下直接从座位上跳起,失声道:“不可能,江家那个傻子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对手。”
耳边,冷麒傲凄厉的叫声还在继续,冷邦不敢相信,但是却不得不信。嗖……他飞身跃向擂台,想要袭击江寒。砰……一股大力从离魂阵结界传出,直接将冷邦震出十丈开外。战皇境高手布下的离魂阵,岂容一只蝼蚁近身。冷邦挣扎着从地上趴起来,又扑到东方绍近前:“东方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我儿子。”
东方绍双手一摊,嘴角故意露出一抹嘲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离魂阵可是你用连星宫主的离魂符布下的,你也知道,连星宫主制做的符阵,只有战帝才破的开,你不快去找寻战帝,却来求我一个战尊,是不是求错地方了。”
战帝,那可是传说中的巅峰高手,不要说找,放眼仙武大陆,到底有没有这种传说中的高手还不知道呢。冷邦面如死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哈哈哈……”严老头突然一阵狂笑,接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为了算计江家,你弄了一根三天三夜都烧不完的香也就算了,还特意去逍遥宫求了一道符,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报应,报应啊,哈哈……”听到这话,冷邦更是追悔莫及,早知道?真要早知道是这种结局就不让儿子惹江寒这种怪胎了,儿子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做为父亲,他又能怎么办呢?求江寒。眼下也只有求江寒这一条路,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江公子手下留情啊,我冷家就这一个男丁,他若死了,我冷家就绝后了。”
冷邦看向江寒老泪纵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江寒也回头看向冷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冷大老爷求我?”
“是是。”
冷邦见江寒说话,连忙凑近两步:“我求你,算老夫,不,算我老头子求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
“哈哈……”江寒大笑:“求人可是要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