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机会?她压根就没想过把祷告者,也就是落岚秋从冷宫里捞出来好吗。这攻略亲爹其实跟攻略心爱的男人是一样一样一样滴,得一步步来,根本急不得。待她深受慕容淮瑾的喜爱后,还愁母亲没有出头之日吗?纵然心里百般不爽,但蓝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潇锦瑟见状,反而变本加厉,那只捏着她下颚的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唔……”蓝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小脸也被憋得通红。“呵,这样近距离的看,你长的跟落岚秋那个贱人可真像呢,都是那么的卑贱!”
她凤眼一眯,高高的抬起了另一只手,待即将落下的那刻……“母妃!”
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潇锦瑟挥动的手腕。只见,来人年约十二、三岁,一身月白镶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黑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忧郁且深邃,在搭配上那张白皙光洁的面庞,看起来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忧郁王子。“云儿?你从北郡国回来了?”
一见到儿子的出现,潇锦瑟那张狠辣的面庞霎时被慈爱与惊喜所取缔。“儿臣只是暂时回宫居住个把月,随后便会离开。”
“这样啊……那你赶紧回你殿里梳洗一下,母妃在景阳宫等你叙话。”
说着,她也顾不得找蓝婴的麻烦了,乘坐着撵娇就姗姗的离开了。目视着潇锦瑟远去的背影,含在蓝婴眼底间的余光缓缓地投向了身旁的忧郁少年。她隐约记得母亲曾说过,在父皇未曾登基之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她并非是父皇真正的结发妻,原本的发妻是潇锦瑟的姐姐潇未央。奈何,潇未央在生育父皇的长子时不幸血崩而亡,按照排位,落岚秋这才成为了父皇的正妻的。而潇锦瑟一直患有不孕之症,皇帝念其可怜便将潇未央之子,也就是大皇子过继给了她。想必,这个叫慕容云的少年就是潇未央的儿子,也是当朝大皇子了!“疼吗?”
因潇锦瑟刚刚的残虐,蓝婴的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印着五个指痕。慕容云缓缓地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她脖间的抓痕。生怕把她弄疼,他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谨小慎微,那双忧郁的黑眸内更是点缀着身为兄长的疼惜。对嘛,这才是哥哥的正确打开方式啊。想到初见慕容凛的情景,在看看眼前的慕容云,蓝婴顿时觉得天差地别。真是没想到,慕容云一直跟随在潇锦瑟的身边竟然没有沾染了她的歹毒,实在是难能可贵。“8疼……谢谢蝈蝈……”她甜笑的摇了摇头。这一笑容简直如冬季的阳光般深深的感染到了慕容云,令他那双布满忧郁的眼睛也明亮了些许:“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还有人能露出如此纯净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孩子的世界吧……”他低语了一句,大手疼惜的抚了抚蓝婴的脑袋顶:“我为我母妃刚刚的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蝈蝈也早些休息……”蓝婴利落的朝他行了个礼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可刚走了没两步,她那张纯真无害的脸庞却渐渐地沉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牟峰也快速投向了慕容云渐渐远去的背影。哎呀呀,有这样温柔、懂事的继子在身边,叫她以后怎么忍心对潇锦瑟出手呢?…………景阳宫。“云儿,你可想死母妃了……”慕容云一踏入景阳宫,潇锦瑟也顾不上叫儿子行礼了,直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拥入了怀中。“去向你父皇请过安了吗?”
“儿臣只是刚从北郡国回来,想必这会儿父皇已经就寝了,等明日儿臣就去。”
“明日是你父皇一年一度前往霄云寺祭拜的日子,他一早就走,这一走便是七日。不行,我们现在就过去向你父皇请安,一并请你父皇许你在咱们南平国多留些时日。”
潇锦瑟亟不可待的拉住了儿子的手就要朝宫外走。可慕容云却一把甩开了母亲的手,淡淡道:“若是见不到,便算了吧。”
“算了……?云儿你都已经快到成家的年龄了为何还是这般宅心仁厚,与世无争的模样?我问你!”
她一脸失望的冲到了儿子的面前,冷声质问着:“你刚是不是故意出现在中秋祭奠大殿的门前,就为了救下那个丫头的?”
“云儿不愿欺骗母妃,若不是见到母妃欺压皇妹,云儿的确打算先行回寝宫在来拜见母妃的。”
慕容云直言不讳的压低脑袋跪在了地上。他天性不喜欢热闹,在路过中秋祭奠的时候本打算绕道而行,可远远的就看到母妃在虐待一个小女孩,这才现身的。“呵,我欺压她……?呵……”潇锦瑟冷凝的嗤笑了几声,凤眸间快速染指上了一抹化不开的阴狠:“你可知,她是谁的女儿?!”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清晨的御殿堂内,授课先生吟吟朗诵着《道德经》里的内容。坐在最后一排的蓝婴顶着两个眼黑圈险些几度昏睡过去。“老大,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昨天我跟我母妃走后,潇妃娘娘欺负你了?”
坐在一旁的慕容凛压低声音,关心的询问道。“没,只是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天还没亮就一个劲的在外面敲锣,搞的我寅时就醒了。”
“哦,想必是父皇去霄云寺祭祀的队伍。”
好吧。当她刚刚的话没说过。“好了,各位皇子、公主,今日的授课就到此为止了。”
巳时一到,授课先生就宣布了下课。“三皇兄,我约了五皇弟、七皇弟去观海,你要一起去吗?”
四皇子背起小书包,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