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束晨光透过窗户照入了平魔王府的偏房内,躺在床上的巫善睁开眼帘,一个翻身,面无波动的走到了睡在地上的蓝婴面前。“喂……”他用脚踢了踢蓝婴沉睡的身子。谁知,那块象征「魔门」身份的「圣狐令」却‘啪嗒’一声,从她的腰间掉了出来。巫善清冷的扫了眼那块掉落在地的「圣狐令」,并未多疑,便又踢了她两下:“喂,醒醒,该起床了。”
这时,蓝婴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睡眼,她打量了眼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巫善,不禁一脸无奈的翻起个白眼:“你点了我的穴道,叫我怎么起身?!”
要不是她提起这件事,巫善都险些忘了,昨日在点了她麻穴的同时,还一并封了她其他的穴道。“平魔王也勿怪,只是巫善听闻平魔王喜好男色,所以难免会小心为上。”
他面无波动的把话说完,便蹲下身解开了封住蓝婴身体的穴道。“唔……”这一瞬间,一夜都未曾动弹过的蓝婴顿时觉得全身疲惫不堪,不停的揉捏着自己的肩膀和双腿。听听,听听他这话说的,搞的就跟她晚上会趁他不备,强奸他似的。她这哪里是‘娶’个老公回家,完全就是‘娶’了个爷爷回来。“既你那么怕与我同房,又何以要当我的夫婿?”
蓝婴冷着一张脸,无力的支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夫婿,难道平魔王心里不明白么?”
巫善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显然,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在藏着、掖着了,摆明了是在说他是奉了顾蔓雪的命令来到她身边的。这倒是也不错,比起之前那些靠着卖弄风骚,给她下药,又使用小伎俩的男宠们,巫善倒也算是一光明磊落的君子了。‘阿嚏……’正想着,蓝婴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估摸着是昨夜睡了一夜的地板着凉了吧?她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奈何,一只小手却无意间按到了掉落在地的「圣狐令」这是……?她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睨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巫善,察觉到他并未发觉到异样便慌乱的将圣狐令收入到了囊中。谁知,对面的巫善却高傲的昂起头,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的开口道:“不用藏了,我早就已经看到了。”
嗯?蓝婴身子一怔,急忙的对上了巫善的视线。如果这家伙将她持有「魔门」圣狐令的事情告诉顾蔓雪,顾蔓雪岂不是可以发动那些朝臣来治她的叛国之罪了?“你早就已经看到了?你早就已经看到了什么?”
蓝婴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唇角洋溢着一抹淡定自若的笑意,可藏匿在这笑容之下的却是浓浓的杀机。现在这巫善还身处平魔王府中,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把消息送达出去,一会便是早膳时间了,到时候,她把这件事告诉尊上,联合尊上将其制服,切不能叫他把消息告诉顾蔓雪。“呵,平魔王要与我装傻么?既如此……”巫善一个转身,如同一位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床头:“「门主」托我问你,到底何时安排他与「三公」见面!”
??待这一言落下的那刻,蓝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也是……「魔门」的人?”
“我是,也不是。”
他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继而说道:“只是那日在平魔王拜入「魔门」的时候,我也恰巧‘光顾’了「魔门」;也是恰巧,「门主」在听闻我要来访西周的时候,便托我向你询问此事而已。”
呵。那说白了,这家伙也跟她一样是个双面间谍呗?既跟「魔门」有关系,又是顾蔓雪的人。“其实此事本王一直都在布局,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而已。”
“呵,是么……?”
巫善清冷的瞥了她一眼:“那你就不怕「门主」等不及,将你拜入「魔门」的事情告知于天下?!”
该死!这是在威胁她么?!蓝婴紧皱着眉头,一双小手暗暗的攥成了个拳头。‘叩叩叩……’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王,侧婿,奴婢是来伺候二位更衣、洗漱的,不知可以进来了吗?”
“可……”待蓝婴刚要应允的那刻,只见,巫善眼眸一沉,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的蓝婴拉到了怀中,温柔的摆弄着她的发饰,一并应允道:“可以。”
门外的丫鬟闻讯便推门走了进来,映入她们眼帘的是一对浓情蜜意的璧人在起床后就开始秀恩爱的画面。可依靠在巫善怀中的蓝婴却是浓浓的无奈感,MD,又是个戏精!……在洗漱完毕后,这对新人便前往了早膳的厅堂。一路上,巫善与蓝婴十指紧扣,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她几度想要甩开,却都被他又拉了回去。“巫善王子,既是做戏,那不如你就将这戏做全套,好歹本王也是你的妻子,又岂能受制于你?!”
蓝婴冷起一张脸,站定脚步,努力的想要甩开他紧拉着自己手的手。奈何,巫善却清冷的一笑,面无表情的凑到了她的耳边:“但本王子也是皇上御赐给你的侧婿,最重要的是,你打不过我。”
‘你打不过我……’‘你打不过我……’这句话就如同梦魇一样,不断的回荡在蓝婴的耳畔:“是!但这里是西周,女尊男卑!”
“你打不过我!”
“可我是平魔王!”
“你打不过我。”
“……”不论蓝婴说什么,人家巫善始终用着那张面瘫的脸不紧不慢的回她一句‘你打不过我’,气的她想当场捅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她打不过他!呜呜呜呜呜……蓝婴彻底放弃了抵抗只得跟巫善手拉着手进入了早膳的厅堂。“平魔王……”“王……”诺大的厅堂内,平魔王府内的诸位男宠们以及幽偌早早的就已经守候于此,见到他们的出现,众人纷纷行了一个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