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绑架你们的人,但同时你们也和他们合作,想要绑架吴金勒索他们一家。”
这警察做事就比刘天平更干脆利落多了。上来一句废话都没有,自己说明他们的来意。身后的村民也没有半点惊讶亦或者意外的神情,他们会愤怒寻来,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陈大爷见势不妙,立即上前搓了搓手,“你们身为警察,怎么能相信一个绑匪的话?”
“再说了,明明是这些人绑架了我们,你们还相信他们说的话,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大爷倒是比泼辣的陈大婆理智多了。句句在理。压根不像陈大婆那样颠倒是非黑白。警察面不改色的打量陈大爷,“他们现在已经落网,没有必要说谎来拉你们下水。”
“怎么就没有必要了,指不定这些人是和吴金一伙的!”
陈大婆不甘寂寞的出声。无论如何,陈大婆都是必须要将吴金给拖下水了。赵小四面若寒霜,“笑话,那天我说要撕票之后,便是你们主动提议联手绑架吴金。”
“什么?”
“这家子的人怎么能这么坏心眼啊。”
“绑匪是要撕票的,那要是吴金被换了过去,被撕票的人就是...”“是金子!”
在场的村民刚才还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现在却茅塞顿开了。绑匪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了的被他们绑来的人。一旦吴金真的中计,死的就会是吴金。然而这般恶毒的替换,居然还是陈大婆和陈大爷两人率先提出来的。“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人群中的二猪感慨的说道。“不,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们没有这么做过!”
陈大爷这会也没人住出声否认。无论刘天平在不在,他们今天都不能过被坐实这件事的,否则他们日后的日子就会困难许多。原先他们在叶家村的存在就已经如履薄冰。这件事被曝光出来,他们在叶家村就无立足之地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大爷和陈大婆心慌的时候,独属于吴金温润的声音从人后传来。吴金慢悠悠的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在看见吴金出现之后,挡路的人都自觉的纷纷腾出一个过道给吴金。“金子你来了。”
“怎么来了,这些事我们可以帮你解决的。”
众人担忧的话语不断回荡在吴金的耳畔,勾起了他嘴角淡淡的幅度。吴金面对大家的关怀,心中触动不已。早上醒来去鱼塘给云县送水产的时候,吴金一路就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处理好水产的事情之后,这才开始寻找大家的踪影,没想到全都聚焦在这个地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来做什么!”
陈大婆毫不掩饰自己对吴金的厌恶。碍于这么多双眼睛,陈大婆才没有直接称呼贱种。陈大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叶家村的人有多爱戴吴金。“我要是不过来,怎么看着你作死?”
吴金似笑非笑的说着,踱步来到刘天平身旁。言罢,吴金侧头看向刘天平,“刘警官,你怎么也在这里?”
“实不相瞒,是伯母今早联系我的。”
刘天平凑到吴金的耳畔,低声的说道。妈妈?吴金眉梢微挑,不清楚这件事为什么会和陈秀琴有关。陈大婆眯眼紧盯吴金,“我就说你们两个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话都不敢让人听见。”
“......”吴金瞬时就陷入自己的沉默当中。内心盘算着在他来之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怎么现在看着倒像是陈大婆在审问他们,而他和刘天平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了,怎么就懂得积口德。”
吴金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昨天的事情,全都已经被吴金给抛诸脑后。在陈大婆和陈大爷毫不犹豫作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最后的微弱牵绊都断了。陈大婆脸色有几分涨红,“你闭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大婆厉声说道。心里恨不得吴金在三年前就死去,也不至于现在逼得他们落入如此境地。“说了这么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俊米古怪的看着陈大婆和陈大爷。陈俊米最清楚两人的尿性,指不定刚才赵小四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是讹吴金一笔。的确,绑架吴金或许能从陈秀琴等人手中要到更多的钱,难保陈大婆和陈大爷会动摇的。“俊米,你这是做什么!”
陈大爷顿时不赞同的拉拽着吴金的胳膊。不让陈俊米继续说道下去。陈俊米却是不耐烦的甩开了陈大爷的手,“行了,一场闹剧也至于所有人都来看吗?”
“这件事的真相不管是怎么样的,那都是我们自己的家事,跟你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啊?”
陈俊米内心大致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想要继续留在叶家村生活,现在就不能被吴金等人赶尽杀绝。“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事要是真的,这两个老东西下半年都需要蹲号子咯。”
二猪这时候开口说着风凉话。几年前,二猪也险些就蹲号子,自然清楚蹲号子给人带来多大的影响以及波动。果真,陈大婆和陈大爷听了二猪的话之后,面上都带着默契的不自然。“蹲什么号子,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要再继续污蔑我们。”
陈大婆继续强词夺理。不管怎样都是不能够将这个罪名给认领下来的了。没一会儿的时间,陈大婆又感觉脑子灵光一闪,“我说呢,原来你们早就已经串通好了!”
“我们来到叶家村之后,你们就一直看不惯我们,现在还串通一气来欺负我们!”
“叶家村根本就是不容许外人居住的地方!”
陈大婆开始吵闹了起来。将自己的问题归罪到他们不公平的论点上。显然是想要拖叶家村所有人下水,这事一旦传出去对叶家村的声誉也不好。指不定还会一落千丈。“你给我闭嘴吧!”
吴福皓头一回对一个人如此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