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睨向她,声音不觉冷了下去,“你是觉得这种贪慕虚荣,不顾廉耻的女人,我会喜欢?”
说话时,他言语间尽是冷漠,除了批判之外听不出丝毫对那女人的在意。席箬顿时松了口气,故意夸张的拍拍胸口,“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担心你会喜欢别人,惹未来嫂子不高兴呢。”
“我的事不用你担心,倒是你,”席卿川严肃道,“管好你自己,这次又是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你要是挂科被学校开除,我不会再帮你求情。”
提到学业,席箬顿时扫了兴致,露出一脸无语,“哥,你好啰嗦,人家刚回来都累死了,问东问西的。”
她这么一说,前排的司机和李秘书都不由得笑了起来。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席箬敢这样和席卿川说话了。见席箬捂着嘴打呵欠,难掩困倦神色,想来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的。席卿川将她学业一事放在了一边,吩咐司机,“先回家。”
席箬吐了吐舌头,翘着脚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她总觉得刚刚那女孩,好像有点面熟。很像当初她去资助山区时撞见的一个惊为天人的美人儿。翌日。棠缘一早就起了,坐左胜男的车去公司找白笙。她还没怎么睡醒,眼里泛着倦怠,正拿着化妆镜往自己脸上扑遮瑕粉底。旁边的左胜男喋喋不休,“待会儿见到白总,你说点软话,好歹先把工作给恢复了。”
左胜男昨天带回家一个好消息,她帮她把一个大制作电影的女三号给谈下来了。是个比较正面的角色。只要能演,就能慢慢压下先前的绯闻,让观众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白笙不恢复她工作,私自接剧本是违约的。棠缘合上粉饼盒,漫不经心的道,“你昨天不是谈完合作就去找过她了么,她不是不同意?”
“所以我才让你去,我说不管用,你自己去兴许能博点同情。”
左胜男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掀开右侧储物箱,在里面胡乱摸了一把,然后扔给她一个小药瓶。“什么玩意儿?”
她接住那拇指大的塑料瓶子,看见上面‘催泪药水’几个字,顿时露出无语的表情。圈内演技差的演员哭戏哭不出来常用这个,棠缘虽然用不上,但也没少见。“待会儿你就装可怜,哭不出来就用这个,就说你穷的吃不上饭了,或者家里亲戚等着钱治病,反正怎么惨怎么来。”
“……”连这种馊主意都用上了,左胜男显然是急了。棠缘其实明白,她是为自己着急。左胜男作为经纪人,手里不光只有她棠缘一个艺人,要不是多年的闺蜜,就她这十八线的咖位还被停工的小透明,早就被弃号重练了。棠缘思索片刻,把那瓶药水放回储物箱。左胜男以为她拉不下面子,“祖宗,什么时候了?女艺人的青春多值钱啊,一两个月就算了,要是封你三五年你怎么办?这种时候面子屁都不是,你听见没?”
棠缘故意等她发完火,才不慌不忙道,“我又没说不去,这药水味道太大容易穿帮,傻子才用。”
随后,她冲着左胜男眨眨眼,“放心好了,我有计划。”
就算不为复工,她也得去找白笙。她答应季子遇挽回鼎乐跟席氏之间的合作,突破口就在白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