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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坠龙山峰现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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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不过中了干尸的毒却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这种毒素极其少见,但我在年轻的时候却曾经听人提起过一次。”

老奶奶说着又停顿了下来,仿佛是陷入了很多年前的那段回忆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出了这桩陈年的故事:在遥远的南方土地上,也有着和这里一样的山川峡谷、林地溪流,很多人或是为了躲避灾祸或是想要寻找新的家园,拖家带口地搬到了这些山脉之中,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不少村落小镇,我们接下来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其中的一个镇子上。那个地方说是镇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较大一点的村庄而已,镇上有着一两家餐馆、三两家小卖店,因为其所处的位置偏僻,所以很少有外来人造访,镇子也相对保守封闭。镇上的人家大多都以种地、打猎为生,他们农忙的时候在梯田里打理应时的庄稼,等到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去山中打点野味,或是拿到集市上卖给商店贴补家用,或是给子女们祭祭五脏庙。那里的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但勤奋的人家维持个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平静的生活年复一年地进行着,所有人都以为会永远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年的夏天,没有往年那种暑期闷热的烦躁,天空淅淅沥沥地下了十几天的雨。当时,大家伙都非常忧心自家地里得庄稼,因为有些早熟的品种已经快要到收获的时候了,这样的天气再持续下去,那些成熟的粮食非得发了霉不可。“这犯了病的鬼天气,像个婆娘似的哭个不停,在搞什嘛鬼嘛!”

这几天,时常有人如是抱怨道。“嘘,小点声,我听以前的老人儿说过,这钟天气是有大妖怪升天咧,千万可别被它听了去,给大家伙儿都添别扭!”

岁数稍大一点的人往往会这么劝到。也许是妖怪飞升的时候听到了大家口中的抱怨,在几天后的一个夜晚,雨势突然变得磅礴了起来,整个天地间都充斥哗哗的水声,就像是有人把天空给捅了个窟窿,浩瀚的银河水一股脑地倾泻了下来。于此同时,夜空中电闪雷鸣,足足持续了几个小时之久,把黑色的夜空划得和白昼一般。据说在那一晚,有很多人看到天上出现了一条巨龙的身影,它在乌云间翻腾不休,最后不知怎么回事,“轰隆”一声坠落在远处的那座大山之上。伴随着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很多房子在风雨中摇摇缓缓了好一阵子,或是倒塌或是开裂,吓得不少人都哭喊着乱做一团。但也就在这动荡之后,雨势终于开始小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被乌云压城十几天之久的小镇终于见到了太阳,躲在屋子里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查看这场风雨带来的损失。在休息之余,大家讨论着昨天那声奇怪巨响的来源和方位,最后有十几个胆子较大的人相邀一起去“坠龙”的地方看一看,其中就有一个叫二狗子的年轻人。二狗子今年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在五六年前砸锅卖铁讨了一房媳妇,不久就生下个大胖儿子。他那媳妇的肚子还真算争气,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又有喜了,现如今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家里待产呢。听说二狗子要去山里看“龙”,这可把他的媳妇给气坏了,自己快要生产了都还自顾不暇呢,谁来照看家中那个四五岁的儿子呀。二狗子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想让他老实地留在家里看孩子是不可能了,于是把心一横:“就让这大儿子跟我一起去嘛,有老子在怕个球球。”

就在当天下午,十几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队伍,便动身前往了所谓的“坠龙地”。经过了三四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走到了地方,虽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巨龙,但却发现了更加让人异常心动的东西。原本那座高山不知怎么的就塌下去大半截,在一片碎石之中,露出了一个宽阔的山洞。当人们带着好奇的心思,手持火把走进洞中的时候,在不深的洞中竟然找到了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那时候的人那里见过这番景象啊,大家伙当时眼睛都快冒出绿光了,片刻的沉默后,呼啦一下子就都围了上去,立刻就是一阵哄抢。而那二狗子自然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当即就把背上的儿子给放到地上,小跑着扑了上去。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大家伙就把地上的宝贝抢了个精光,或用口袋装着,或用衣服裹着,瞧着满满的收获所有人终于心满意足了。正在这时,二狗子突然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不见了,急得他举着火把到处乱转,大家伙也都帮忙找了起来。“快看,在那!”

也不知是谁眼尖,指着不远处的洞穴尽头喊了一嗓子。大家伙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背对着众人的那道瘦小身影不正是二狗子的儿子么,他正蹲在墙根底下用手扣着什么东西呢。这也难怪,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玩心最重,任大人怎么喊也不应声,只不过让大家白白地担心了一下。不过这些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些财宝,谁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依旧十分愉悦。“小兔崽子,我叫你咋还不应声了啊,几天没拾到你,屁股蛋子又痒了是不!”

二狗子一边叫骂着,一边向儿子的方向走去。伸手一拉儿子的胳膊,竟然没有拉动。直到蹲在地上的儿子慢慢转过身体,被他那副小身子骨挡住的东西从而就暴露了出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二狗子吓得“哇”地尖叫着,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他的喊声在洞穴中一次次地回荡着。原来,那小孩手中正紧紧地拉着一只干瘪的手掌,这分明就是一只干尸的手!此刻,干尸的大部分都被埋在了碎石之中,只露出了这一只皮包骨头的手来。二狗子的儿子转过头,冲着他呵呵地傻笑着,看起来却是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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