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暖织抱着小被子呆坐在床上,她的脸上写着四个字,纵欲过度,啊啊啊,谁能告诉她,慕容无痕种马一样的体力是肿么回事?他下手也太重了吧!慕容无痕是属狗的吗?“娘娘——”这时候,红枣掀帘子进来了,她看到榻上的狼藉暗自会心一笑,她心想他们娘娘真有魅力,从没见他们皇上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兴,这一对儿呦,真是羡煞旁人的小鸳鸯呀。安暖织不是瞎子,她注意到了红枣丰富的表情,她的脸不自然的,“刷”的一声红了,低下头,小手指缠啊缠搅啊搅。靠,安暖织暗骂自己装什么纯呀,她现在心里明明是恨死了慕容无痕,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可现在的羞涩,又算什么?红枣看到这情形,又强忍住笑,她误会了,误会安暖织是因为喜欢慕容无痕才露出娇嫩小媳妇的表情,她又小小羡慕了一下,半晌半晌才恢复了正常。“娘娘,皇上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了凤梨酥,还有一碗润肺的血燕银耳小粥,说实话,皇上真关心娘娘呀。”
红枣口气之中不无眼红,因为自从她入宫来,慕容无痕破天荒地第一次这么在乎嫔妃的伙食。“哦哦。”
安暖织脸部僵硬,在外人眼里慕容无痕是体贴她、宠爱她,其实呢个中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明白!他是要给她恶补,这就像是北京填鸭一样,先填满了再说,然后晚上呢再“剥削”她再“透支”她。慕容无痕的色心,路人昭昭!呀呀,安暖织只叹自己命运坎坷,她这是什么倒霉命呀,怎么遇到了好似身上加了电动马达的仇人?且夜夜欲望都那么强那么高涨。现在后宫只有她一个嫔妃。看来往后“复仇”的日子,貌似很黑暗啊。安暖织正想着,一大盘凤梨酥已经被端了上来,晶莹剔透的很别致,看着就特别有食欲,放在嘴巴里一尝,味道简直没得说,酥软的凤梨馅料,入口即化,绵绵甜甜的。“好吃!”
安暖织一拍大腿,不过等等慕容无痕怎么会知道她爱吃这个口味的凤梨酥?曾经,她还是殇羽国皇后的时候,早上一醒来,就嚷嚷着小绮吩咐厨房做这种时应小点心,且岚亦珞一惹她生气,也会拿凤梨酥哄她开心。这似曾相识的味道,让她回味良久良久,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味蕾往四周扩散,扩散,安暖织只觉得,她似乎又回到了殇羽国皇宫,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皇后。可只是那么恍惚一秒,安暖织又从幻觉回到了现实,算了吧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坏女人”,洁白的底色已经离着她很远,很远。打个比方吧,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死神的话,死神有开出一个条件,要拿安暖织的灵魂、善良、单纯去交换慕容无痕的命,安暖织会毫不犹豫选择答应。承德殿。慕容无痕一入殿内就是满身,戾气,寒气,呃,再加上点暴脾气,他不爽且是万分不爽!帮皇上排忧解难是臣子义务,楼宁虽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依然以蜗牛的速度,缓缓的,缓缓的,朝“冰山”移动过去。“皇上,昨天您和安嫔娘娘——”楼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生怕说错哪个字招惹来杀身之祸,可话还没说完——“忙你的去吧!朕不想被人打扰!”
慕容无痕生硬地打断了他,好像楼宁碰触了不该碰触的“雷区”。要问慕容无痕为什么这个状态,原因很简单,昨夜他在安暖织身上辗转施恩的时候,他又听到了“珞”字,可恶可恶至极!他已经容忍了两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女人,竟一次次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呢他又算什么?所以慕容无痕失控了,昨夜他用最疯狂的方式“体罚”了安暖织,弄的她一身青青紫紫,可清早当他看到她蜷缩在小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又后悔了,这才命御膳房做了凤梨酥送去,可命人送去之后慕容无痕第三次后悔,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讨好她呢?明明是她有错在先!昨夜她甚至想要毒杀他!疯了快疯了!慕容无痕起身,他额边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搅乱了心思!看到这一幕,楼宁伸伸舌头,咂咂嘴巴,然后又摇了摇头,咳咳咳,他们皇上脸上的表情,真精彩呀,看一眼他们皇上的表情会惊叹人类五官真灵活呀。不过这是怎么了?他们皇上好反常,是和安嫔娘娘,闹矛盾了吗?人生有两大乐事,一是吃到好吃的东西,二是美美的睡一觉,相信大家都有类似经历,如果吃到了好吃的东东,再美美地睡一觉,那人生就算,完整了!华宫。享受哦享受——安暖织风卷残云掉两盘凤梨酥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她的人生,刚刚完整了一半,她正要命人铺好凤塌就寝,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面带慌色。“娘娘,殇王妃来了,恼红着脸说非要见您一面。我们说娘娘政要休息,她却不依不饶,打了守门的太监不说,还扬言要夷平华宫呢!”
殇王妃?靠,这么张狂?安暖织心中掠过疑惑,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殇王妃不就是沈冰倩,那个一走路脸上就会掉下粉子的沈府千金吗?她来干什么?故意找茬?天,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多炮灰?非要和她安暖织过不去?“命人打发了!”
安暖织不想和这种炮灰纠缠,她还有“人生大事”要完成呢,哪有工夫和沈冰倩磨牙!“哦哦。”
小宫女刚要出去赶沈冰倩走,没想到外面竟传来歇斯底里的骂声,“安暖织你这个小贱—蹄子,你不得好死——本王妃诅咒你,诅咒你生出的孩子是小猪佬,低能儿——”毛?安暖织内心的火腾地一声,别人可以攻击她,但不能攻击她的亲人家人,何况,她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提孩子两字,这是她心里抹不去的疤痕,沈冰倩啊沈冰倩,你这不是伸长了脖子往枪口上撞嘛!目光冷冷的,安暖织皮笑肉不笑,她对小宫女冷道,“把殇王妃给本宫‘请’进来!”
“嘶——”小宫女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娘娘这是怎么了?表情好恐怖的说!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瞧现在的状况他们娘娘应该是“受害者”吧,但她怎么突然,为殇王妃捏了一把冷汗呐?望着沈冰倩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华宫,安暖织冷冷的眸子一眯,自从她已经打算当一个“坏女人”之后,还没遇到能练练手的人,昨夜她又被慕容无痕索要无度,心内本来就够委屈的了,今天她不出手都对不起自己了!“不知道殇王妃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
安暖织声音一沉,她的视线里有几分寒意。沈冰倩一进来还没站稳,就破口大骂,“安暖织,你别给本王妃装蒜,你这个狐狸精,荡妇,放着好好的妃嫔不做,竟然勾引本王妃的妹夫!”
殇王妃的妹夫?原来沈冰倩大吵大闹是为这件事!安暖织脸色一变,这件事,还要从她和田可瑁的婚约说起。自从田可瑁和安暖织的婚约解除后,沈家就一次次请求皇上賜婚,将自己的小女儿沈冰瑶嫁给田可瑁为藩王妃,这是沈家的如意算盘,姐姐沈冰倩出阁当了殇王妃后,妹妹沈冰瑶再飞上枝头成为藩王妃,那沈家,一定会坐稳第一世家、豪门的位置,但对于迎娶沈冰瑶,田可瑁一口拒绝,安暖织心知肚明,田可瑁心爱的女人是她,自然不会迎娶沈冰瑶为藩王妃,可这件事一来二去,竟传到了沈冰倩耳朵里,才有了现在这一出。不过,她和田可瑁的“私情”是见不得光的,试想万一慕容无痕知道了,两人的下场会是怎样?但沈冰倩明显一副不嫌事闹大的模样,这无疑,踩到了安暖织的禁区!“来人,拿剪刀来,剪掉殇王妃的舌头!”
安暖织面色凛凛,她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你!”
沈冰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敢!”
“呵呵,本宫有什么不敢的,殇王妃满口喷粪诋毁本宫的名声,更诋毁田藩王的清誉,断舌头是小惩罚,怎么殇王妃还不服气吗?”
安暖织反问道,她身上的气势,强大的骇人,华宫的一屋小太监小宫女登时屁股尿流,一个胖胖的太监,赶忙拿过剪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