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不对,马上急刹加转向。与此同时,一道蓝色身影也激射而至!事发突然,少年也不及细想,下意识的挡在一脸迷茫的女娃身前!情急之下,龙息术加倍运起。龙气流转,金光灿然,道袍瞬间膨胀如球。吱——!吉普车发出刺耳尖叫,堪堪停在陈长青身前两寸处。“呼!”
陈长青出出口气,虽然面色如常,但心底也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自己骨骼异于常人,但毕竟境界太低,能否抵挡住这坦克似撞击,他心里也没底。“草率了!拿大师父的话说,又“间歇性犯浑”了。”
“找死啊,乡巴佬!会不会走路,你这样早晚不得好死!咳,咳!”
驾驶室的窗玻璃落了下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长发男子探出头来,满脸怒色的破口大骂,要不是咳了几声影响了发挥,还会有更多难听的嗑。被陈长青搂在怀里的小女孩连惊带吓“哇”的一声哭出来。陈长青的双眉缓缓竖起,虽然这起事件谁占主要责任他不知道。但这长发青年转弯不减速,而且态度傲慢且明显带着歧视,显然是嚣张惯了。他上下打量了长发男一番,淡淡说道:“乡巴佬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你倒是有可能会不得好死。你现在畏寒畏热,骤苦气短,身重嗜卧,四肢无力,小便短赤,口臭如屎!没错吧!”
陈长青话音刚落,车里忽然传来“噗嗤”一声轻笑,清脆活泼,应该是出自年轻女孩。“什么……短!谁口臭?你个乡巴佬不想活了是不?”
长发青年大吼道,他本就被气得够呛,女孩的嗤笑更令他暴跳如雷。“砰”的推开车门,拎着一根球棒下了车,径直走到陈长青面前,一把揪住少年的前襟,将球棒高高扬起道:“再说啊,继续啊,你他妈的再比次啊!”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
陈长生侧过脸,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继续说道:“你应该是嚼了什么东西来掩盖口臭,身上也擦了香水,但是没用的,反倒变成了一股混和的怪味,好比咸鱼遇到了榴莲,更恶心。你现在病已入血液,体质会日渐衰弱,最好不要开车,容易出事。”
“我去你妹的,咒我出事?我这就让你去世!”
长发男真急了,跋扈的吴少爷啥时候受过这个,一棒子砸向陈长青的脑袋。再怎么四肢无力,这实木棍子也被带起一股恶风。少年目光如雪,淡哼一声,探左手攥住了球棒,轻松的像是抢一件小孩子的玩具,右手刚刚握拳待发,却听见一声娇呼:“吴谦,你给我住手!”
吉普车后座的窗玻璃也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少女脸蛋。二十来岁,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波浪卷发,清纯中透出一丝成熟。长发男感觉球棒仿佛被老虎钳子夹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急忙狠狠瞪了陈长青一眼,随后扭头看着那美女陪笑道:“莎莎,这土包子明明自己跑的车前面碰瓷,奸计没得逞还咒我,你说气不气人,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可拉倒吧,是不是人家说的症状都对,你恼羞成怒了?”
车里跳下一个小大约十七八岁的姑娘,眉毛弯弯,眼睛大大,皮肤白里透红,仿佛能掐出水来,穿着露肩的淡绿长裙,清纯可人。“童谣,你别起哄,少爷我身体好着呢!”
吴谦几乎用吼的了,同时双手用力想夺回棍子,脸涨的通红,用了打嗝放屁的劲儿,也无法移动分毫,仿佛焊上了。“我觉得这位朴实的农村小伙儿说的没错啊。谦哥,你的确有点……异味,我一直没好意思说。”
叫童谣的女孩手捂着嘴巴憋笑道。“你!”
吴谦的肺都气炸了,但还是强压下了火气,心中暗自发狠:“小妮子,等我先把你姐拿下了,在好好蹂躏你。”
童谣可不知道吴谦的想法,笑眯眯的说道:“好啦,逗你玩呢哥。再怎么说,我也不能相信一个山里人的话吧。”
“谣谣,别闹了。吴哥,你也是。不管怎么说,你车开的太快了,也是你先惹人家的,你先道个歉。”
在田莎莎眼里,面前的陈长青只是一个淳朴的农民,应该是出门去打工的。至于说的一套一套的病症,应该是从农村“赤脚医生”那学来的。“莎莎,道歉我是绝不可能的,就算我做的有什么不妥,刚才这土包子也咒我了,最多扯平……哎呀!”
此刻陈长青松了劲,吴谦收力不住,连退了好几步,差点坐到地上,急忙顺势钻回车里,他一向跋扈惯了,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一是给田莎莎面子。另外,这个“乡巴佬”力气大的惊人,一对眸光好似剑锋一样,杵得人遍体生寒,心里发怵。还有就是方才说的症状,完全对的上,没有一点偏差,这也有点邪门。吴谦一上车便示意小美女童谣也赶紧上来,他觉得陈长青身上透着一股诡异,已经有快点逃离的念头了。田莎莎则面露不悦,马上下车朝陈长青和那羊角辫女娃郑重道歉,并询问小女孩摔坏了没。陈长青看出吴谦很可能中了“伏邪”,而且这位小姐姐貌似人还不错,便诚恳的说道:“你们要去牛背山吧,金水桥断了,过不去的。你的司机病秧子一个,身体虚的很,而且心浮气躁,精神昏聩,开车都不稳当,更别说登山远行了。安全第一,你们原路回去吧。”
田莎莎怔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老是说奇怪的话,真当自己是大夫了?便语气生硬的说道:“我已经道歉了,你真的没必要这么说一个健康的人吧。”
“健康?”
陈长青耸了耸肩说道:“我不这么认为,他面色黯淡无光,这是气血衰败的表现。眼皮浮肿,代表水分代谢不足排尿不畅。破口大骂时露出了肿胀的牙龈,代表卫气羸弱,也就是人体的免疫系统正在衰败身体的异味,说明主“皮毛”的肺也出了问题,代谢紊乱……”“你……”陈长青的一番话把大小两美女都说愣了。田莎莎嘴唇嗫嚅着,刚要说话,吴谦又一阵狂摁喇叭催促,“穷山恶水出刁民!莎莎,也就你相信他纯朴,跟他磨叽什么,上车,咱们玩咱们的!”
田莎莎面色微微一沉,还是上了车。吉普车碾过了箩筐和一地香椿,扬长而去了。陈长青暗自叹息,“龙影说的没错,城里人都有病,不过该说的我都说了,不信也没办法。”
他见小女孩盯着地上的乱摊子,的泪水在眼窝里打转,便摸了摸女孩的羊角辫,佯装生气道:“哭啥,还不是你们走路不小心,以后可不能在道上横着晃了。”
这下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都快背过气去了,那同行的黑小子也是不知所措。“长了牙的孩子都难搞。”
陈长青叹了口气道:“别哭了!这香椿,咳,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给你摘一筐就是了。”
“真的?”
小女孩破涕为笑,一脸期待的伸出小手,“拉勾!”
陈长青挠了挠头道:“拉个屁勾,你的手指头要处理一下,不然以后都没法跟人拉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