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傅小姐做的已经很好……”“这就是你们选来的？”

白书瑶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男人勾了勾手持着摄像机的卷毛，眉宇中敛着一翻禀冽寒气。“拍的也太烂，真以为我砸钱过来就是看你们拍木偶戏？”

卷毛终究还是一个学生。听到面前曲指，可将商业帝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压出的boss，略带讽刺的施压。心里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酸麻又害怕。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第一次拍摄……会有一些不好的地方，谢谢沈总指出。我们多拍几遍，并能够拍出沈总想要的结果的。”

轻嗯了一声。沈书行抬了眼帘，看向正在被化妆师拉着定妆的傅时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心里头更加不爽了。一旁有眼力见的人连忙拉下了两张椅子，立了遮阳伞。“沈总和白老师请坐。”

晴空万里，微风吹散着蓬松的云。傅时瑶还剩下最后一段词，心里头满是想着赶紧拍完就可以溜之大吉。却没有想到卷毛拖着步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学姐，其实拍的挺好的。但是刚过来的沈总好像有些不太满意，我们得重新拍一次。”

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傅时瑶松动了一下嘴角，微微抿了抿唇，而后道：“他是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就是……”卷毛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辗转，就是支支吾吾不肯全盘托出。旁边的场记却翻了个白眼。掐着一把嗓音，“还不是傅学姐不够敬业嘛，沈总都说了，你演的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白眼。傅时瑶见她有一些熟悉，眯眼想了一想。才突然记起这个女孩和桂钰是同一个寝室。也怪不得平白无故，抓着这件事便给自己下面子。不过说来说去确实也是自己演的不够好。轻轻舒了舒嗓子，她表情认真了起来，“再来一次吧。”

小卷毛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双手合十，冲她点了点头。连忙安排机位继续拍摄。“我们再来一条。”

傅时瑶将自己心里头的那些杂绪全都抛清。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她的声音好听，清润自然，面对镜头也不拘泥于小家子气，反而落落大方。镜头收尾。小卷毛自以为这一条算拍的天衣无缝，但仍然不敢夺声。眼神莫名有些心虚，“沈总这一条……”男人把玩着另一只中指戴着的戒指，手微微转动。将目光从前面女人精致的脸庞收了回来，喉结微微滑动。声音仍然是一幅不可否置，“就这？而无新意，平平淡淡？”

傅时瑶见沈书行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她抬了步子走了过去，“沈总说，毫无新意，平平淡淡。想来一定有一番见解，不如……”“不如什么？”

沈书行被靠近椅子上抬了头，眼神寡淡的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不如让我来？是你投了钱，还是我投了钱？就你那个木偶提现的表演……就算说话的时候放慢了些，以为有了感情。”

脸上青红交接。傅时瑶不得不说，男人虽然想着法儿刺伤自己。但这句话却不是说的全然，毫无道理。也正是因为有道理，傅时瑶所幸有了丢担子的底气，“那确实让沈总失望了，我不是表演出生的。能做到最好也就这样了，沈总觉得谁够能力上，请谁去吧。”

“你在和我叫嚣？”

沈书行眼睛混着一丝危险的光，舌尖顶了顶脸颊里的一块侧肉。手转动自己戒指的动作多用了几番力。“没有沈总误会了，我是觉得实力实在不够。不如请，白老师为我来做一个演示吧。”

转头，眼神对象了一旁的白书瑶。她略略弯唇。“想必老师一定有更好的见解，沈总觉得呢？”

咬了咬后槽牙，白书瑶见火烧到自己身上，自然是不肯委屈求全。“傅同学不必……”“书瑶，你先过去演一段给她看吧。”

沈书行抬了眼帘，看向白书瑶。生生将口里拒绝的话吞下。白书瑶脸上的笑容此刻有几分牵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吧。”

起身路过傅时瑶，她眼神刻意顿了一下，语气放低了一些，“傅同学待会儿可要认真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