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停止,可是病房里却是响起了凯利克莱森的声音,而且是这首歌最高潮的部分,也是沈昕最喜欢的”因为你,我再也不知道去容纳任何人。“她用双手捂住嘴,看着陆逸双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左手捧着锦盒,右手将它缓缓打开,沈昕看到了一颗铂金钻戒。她曾经开玩笑似的告诉过他,自己不喜欢黄金,就喜欢钻石和铂金,铂金戒指上有碎钻的装扮,是她是对于自己的婚戒最大的愿望。没想到,他都记得。”
沈昕,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让我做孩子的父亲吗?“沈昕因为太过惊讶,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陆逸以为她还有犹疑,不愿意答应自己,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一推人,有的是医生护士,有的是沈昕的病友,他们都手捧着鲜花,一同起哄,大声的说:“嫁给他。”
“陆逸,你是在逼婚吗?”
沈昕笑着问他。陆逸摇了摇头,从一个人手中结接过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沈昕:“这里是我所有的财产的证明,都会过户给你。”
还没来得既惊讶,沈昕看到从何人群中走出来的自己的父母,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逸,陆逸笑着说:”为了我的求婚万无一失,所以我把妈和爸也请来了。“沈昕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父母看到沈昕不知所措的样子,笑着说:”傻孩子,愣着干嘛呀。”
低着头,看到有跪到地上的陆逸,伸出双手,眼泪根本都止不住:“你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厉害了,你什么时候偷偷的准备了这么多?我——”因为太过激动,沈昕都说不出来话了,陆逸帮她把戒指带上去,站起来搂着她:“你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昕用力的搂着他,眼泪都沾湿了陆逸的肩膀。陆逸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别哭了。”
沈昕站直了身体,看着他哭的更厉害了:“我还穿着病号服,没有化妆,这么丑,怎么办啊?”
因为她的话,陆逸忍不住笑了,周围的嗯也都报以善意的微笑,让沈昕一下子有些脸红,继而又回到了陆逸的怀里。陆逸在她耳边说:“这样的求婚,你想要多少次,就给你多少次。”
病房里的气氛太过热闹,雷紫潇想着见证了自己的好妹妹,好朋友最幸福的时刻已经足够了,她现在需要给沈昕和陆逸一个独处的时间,让他们好好的享受这样的幸福,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了。走出了医院,刚刚两人的山盟海誓还犹在耳边。走着走着,雷紫潇突然想到了当初云子狂向自己求婚的时候,没有这么的轰动盛大。不过是追上了自己坐着的公车,气喘吁吁的走到她的面前,问:“雷紫潇,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时候,云子狂因为跑的太急,还喘着粗气。没有看他,雷紫潇转过头看了看车窗外,突然发现梨花开了,一树芳华,让人迷醉。鬼使神差之下就答应了他的求婚,然后,就是云子狂霸道而炽热的吻。所以说啊,回忆最是伤人。他们今天到了这样的局面,那些甜蜜的过往都变成了世上最毒的鹤顶红,饮一杯,就痛彻骨髓。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雷紫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翻开手机,是一条短信。想了想,还是把短信打开来看了看。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她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颓败的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与你白头而死。这段话下面的配图是雷紫潇和云子狂一起去游玩的时候,云子狂给她拍的一张照片,似乎是在某个山间,他们看到了一株花,雷紫潇嗅着花的香味,云子狂偷偷的拍下了那个画。这句话,是雷紫潇偶然在某个杂志上看到的,然后就默默记在了心里。云子狂不喜欢这些略显女气的词句,雷紫潇一般也不说给他听,只是太过喜欢之一句,在某一两人谈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讲了出来,那时候的云子狂只是笑她太过文艺,雷紫潇也没有在意。只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这句话,还留着这张图,一同发给她看,想要让她回心转意。雷紫潇低头看着短息,暗骂了一声:傻瓜。知道吗,你这样都是徒劳无功。我们之间隔着的那些,怎么可能还让我们在一起呢?只是,视线还是不忍心离开那个画面,她太心疼他了。雷紫潇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回家,是管家接的电话,雷紫潇对他说:“今天,我还有些事,就先不回去了,你跟奶奶和妈妈说一声。”
“好的,小姐。”
然后,雷紫潇就踏上了一列去往大溪谷的班车。她一看到那张照片,就忍不住了,想要去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再看一看。云子狂不在她的身边,父母和奶奶不在她的身边她才敢无所顾忌的宣泄自己的伤痛。雷紫潇因为一切都是心血来潮,所以什么都没来的及准备,在车到达了以后,就直接在当地找了一间民宿住下。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巧合,她随随便便的找的一家店,就是当初云子狂和她一起来的那一家。老板娘认识她,看她一个人在深夜之时来到此地,有些疑惑:“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你老公呢?”
不想再做一些多余的解释,雷紫潇只能谎称:云子狂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得过几天才能来。老板娘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有些高兴的对雷紫潇说,以前他们一起订的那个蜜月套房,现在还空在那里,要不要给她开一间。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却又怕自己触景生情,雷紫潇一时有些犹疑。可是想了想,都已经来到大溪谷了,来到她和他的定情之地,自己也就不要再矫情来矫情去,于是就付了钱。入住进去。推开门,还是熟悉的纱窗和几米宽的大床,当初和云子狂来的时候,两个人还都是很害羞的,彼此坐在床拐角,似乎只要说一句话,就会尴尬的死掉。想到当初青涩的样子,连一向霸道的云子狂都是尴尬的模样,雷紫潇就觉得有些想笑。随意的把包一仍,雷紫潇放任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水晶灯,一时有些眼晕,被迫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