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和赵灼站在大厦门口。骤然看到这个熟悉的凤尾花标识,李阳心里在颤抖,拳头不由攥得死紧,胸腔中像是骤然迸发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半晌,李阳深吸了一口气,不禁陷入了沉思:居然是他们?“老李?你怎么了?”
赵灼担心的问道。李阳摆了摆手,脸上神情又恢复了淡然轻松,“没事。”
正想带着赵灼进去的时候,里头忽然走出一个双臂纹满了狰狞纹身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走路姿势拽得二五八万的。跟这儿完全格格不入。此时,跟李阳两人一碰面,对方立刻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圆瞪着那双牛眼,凶巴巴的,“喂喂喂,你俩是谁呀?来我们龙世纪干什么?有没有登记的?”
活像是门口的打手。李阳挑了挑眉,却半句不言。那纹身男一看李阳俩人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当即就不高兴了,那双牛眼瞪得像铜铃,“他娘的跟你们说话呢,聋了吗?”
他怒吼着,同时朝李阳的脸上挥拳过去。拳风劲猛无比。在即将要砸到李阳脸上的时候,忽然被后者抬手一把包住了纹身男的拳头,紧接着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李阳借力将纹身男一把拽到跟前,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手下往纹身男腹部揍下去的力度却半点没有减少,接连砸了十余下之后,抬脚一下将纹身男踹出三米远。此时赵灼已经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了。这时,楼里忽然飞快地跑出十余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肌肉男。看起来,像是这个大厦的安保人员。李阳也不恼,笑眯眯地擦了擦手,挑衅地朝那些保镖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冷笑道:“我看谁,还敢拦着老子。”
这话一出,周围的保镖们顿时热血沸腾。也不顾什么先礼后兵了,十个怒吼着一同朝李阳冲了过来,赵灼是个文弱书生,这会儿又被李阳一把推到了一边,只能担心又激动地看着李阳一挑十,心里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豪气。“老李,别让我看不起你!”
闻言,李阳斜勾起唇角,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看着哥是怎么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当下,几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李阳,下手的力道很重,却无一不被李阳借力打力,以一个肌肉男为首将其余几人尽数击倒在地。“老李!”
就在这时,赵灼忽然瞪圆了眼看向李阳背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阳的耳朵动了动,唇角笑容未变,弯腰躲过了之前那个纹身男的攻击,反手一拳揍在对方的脸上,他头一偏吐出了一口胃酸水,萎了。李阳动作迅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群人制服了。个个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痛呼着,全然没有刚才的威风。李阳见差不多了,便俯身拎起那个纹身男的衣领,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把脸都打红了,纹身男面露恐惧。“大哥!不对不对,爷爷,我的好爷爷!您想要干嘛?”
“我想干嘛?”
李阳瞥了他一眼,十足十的笑面虎,“带我去见你们这的负责人,我有事跟他商议。”
纹身男抖得更厉害了。如果这人刚才没有把他们全打残了,他或许会相信,但此时此刻纹身男却半句话都不敢反驳,听话地将两人带到了龙世纪的十八楼。那是目前留在公司地位最高的负责人。“爷……爷爷,就是这儿了。”
门开了,李阳上前一把将纹身男推开,领着赵灼大步走了进去。“谁敢不敲门进……”办公室里头的王富贵还没骂完,就看李阳的脸,怒容掺了些许怪异的笑意,讥讽着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吃软饭的软包啊!怎么,今天来找死吗?”
王富贵眼底寒光四溢,像是要把眼前的李阳撕碎一样。“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李阳也不拐弯抹角,冷冰冰地直视王富贵,心底涌出浓浓的恨意,“知多少说多少,或许我能饶你一命。”
“就你?”
王富贵听到李阳这番堪称大逆不道的话,不由捧腹哈哈大笑,脸上的嘲讽和讥笑半点不少,“敢这么大口气跟老子说话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当年你那李家灭门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人脉通天,我随便动一动手指,外头就有上万个人要找你算账!奉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继续吃软饭吧!”
王富贵这话相当不给面子,甚至还进行了人格侮辱。赵灼满目怒火,正想替李阳上去教训王富贵,却被李阳抬手拦住了。“这么说,你就是承认当年你也有份,是吗?”
李阳面无表情的脸上蕴含着滔天怒火。明明没什么语气的话,听在王富贵耳朵里却遍地生寒。他只能色厉内荏地怒吼了一声,“是,是又怎么样!当年你全家灭门不还是回天乏术吗?现在就凭你这个软饭包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要教训我?”
“不知死活的东西……”王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阳一拳打到在地,同时糅合了李阳怒火的拳风裹夹着玉石传承的力量,一拳就把王富贵给打残了。他顿时口吐鲜血,面如菜色。“你、你究竟练了什么?”
王富贵脸色铁青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不可置信地怒视李阳,“难道你……难道你、你!”
“剩下的话,留到肚子里跟警察说吧!”
李阳没有再用手,而是抬脚踩在王富贵的脸上,忽然俯身,笑容阴狠,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声道:“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如同恶魔低语。听到这话,王富贵心中一颤,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肥胖的身体,不遗余力地想要在地上挪,试图离李阳远一点。但很快。门口跑进来一队警察,适时从李阳的脚下“救出”王富贵,领头的队长还朝李阳笑得一脸灿烂,“李院长,今天辛苦你了,来这儿没受什么伤吧?”
“没事,只不过有几只过街老鼠罢了。”
说着,李阳将擦干净手的纸巾丢在王富贵的脸上,笑容同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