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一愣。“回谷主,是有这么回事,那是四十多年前,我上次入世的时候,在山里收的的徒弟。”
“其实我这次来燕京,也是听上一个入世的人说,这小徒弟在燕京混的不错。”
“我这次来就是打算找他,让他帮忙购买药材,跟一些草药种子回药王谷。”
“不过一直没找到,谷主怎么想起问这个?”
叶东笑道。“你那个小徒弟,我应该是找到了。”
“啊?!”
药老都懵了,谷主见都没见过,竟然就找到了?叶东笑道。“你那个徒弟,刚把我从蒋家赶出来。”
“他跟我报了你的大名,我这才打电话问问你。”
“赶紧过来一趟吧,蒋老爷子的病情,他搞不定的,别到时候把人治死了。”
药老一听急忙答应,立即打车朝蒋家这边赶。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停在了蒋家大门口。药老从车上下来,看到叶东在门口抽烟。“谷主,人在哪呢?竟然敢赶您出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叶东摆摆手。“不用生气,不知者不怪嘛,还是赶紧治疗蒋教授的病,他对我有其他用处。”
“是谷主。”
一老一少进入别墅。十分钟前,二楼病房。周圣手给蒋教授诊完脉,发现脉像平稳,虽说身体极为虚弱,但并无生命危险。随后他开始检查蒋教授的身体,在教授的嘴里,发现了一颗黑漆漆的丹药。询问蒋公子才知道,这丹药是叶东放进去的。说是给老爷子吊着命用的。周圣手冷哼一声,扣出丹药说道。“竟瞎扯淡,哪有什么吊命神药,有的话,早就轰动世界了。”
“这种来历不明的丹药,指不定就是山楂丸,吃是吃不死人,但也没什么大用。”
“也不知道你爸有没有糖尿病,指不定吃这个血糖都会升高。”
药丸被扔进垃圾箱后,周圣手拿出自己的药箱,正准备给蒋教授配药。突然蒋教授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周圣手急忙将蒋教授扶的坐起来,然后用推拿按摩的手法,为蒋教授止咳。尽管他忙活了一脑袋汗,蒋教授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有些越发严重。咳嗽出来的痰中,已经带有了血丝。一旁的蒋公子急了,急忙说道。“周圣手,这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周圣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应该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蒋公子指着垃圾箱里的丹药说道。“会不会是这个丹药的事,你把丹药拿出来之后,我爸就开始咳嗽了。”
此时蒋教授咳得厉害,感觉肺子都要咳出来了。周圣手也顾不得形象,弯腰在垃圾箱里翻出那颗黑漆漆的丹药。在水龙头上冲了一下,便又塞回了蒋教授的嘴里。虽然药丸塞进蒋教授的嘴里,但他的咳嗽没有丝毫缓解。以至于剧烈的咳嗽,将药丸都给咳飞了出去。其实周圣手不知道。吊命的药丸,是需要医者用体内真力送药入口。这股真力,会将药丸的药性释放出来,才能吊住命的。他扣出药丸的时候,这股真力就散了。等药丸再入口,蒋教授自身,根本没有吸收药力的本事,这才导致药丸失效。蒋教授的反应,让一向沉稳的三公子,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三公子的势力之中,有很多企业都是仗着蒋教授的配方专利,才赚的钱。如果天才科学家蒋教授死了,那对于三公子来说。对于背后支持她的各种势力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削弱。周圣手急的浑身是汗,他现在为蒋老先生诊脉,发现平稳的脉像消失。取而代之是气若游丝的脉像,感觉人随时就要死了。这种情况他从来没遇到过。周圣手知道蒋教授,在自己手里死掉的后果,尤其是自己将那个叶神医赶走之后。如今他也顾不得面子了。“快,快去找叶神医!”
蒋公子这才缓过劲,转身就要往出跑,刚打开门,正巧遇到叶东跟药老。叶东一看蒋教授剧烈咳嗽的样子。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急忙用手掌抵在对方胸口灌输真气。而药老上前一步,啪的一下,照着周圣手的脸就是一巴掌。三公子一愣,急忙阻止。毕竟医生看病,不管看好看坏,怎么也不能打人啊。并且还不是患者家属蒋公子打,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冲进来就打人。三公子刚要说什么,周圣手扑通跪下了。七十多岁的周圣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老人的腰哭了。“师傅!徒儿可算找到你了。”
药老指着蒋教授呵斥道。“你还有脸叫我师傅,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此时在叶东的抢救下,蒋教授的咳嗽缓解了,叶东又将药丸,重新送入到他的嘴里。药老拎着周圣手的耳朵,来到叶东面前。“你小子翅膀硬了,连叶先生也敢撵走。”
“你知道不知道,单论医术来说,我都不如叶先生十分之一,你恐怕连提鞋都没资格!”
“还不给叶先生跪下磕头道歉。”
周圣手给自己师傅磕头,他一点不抵触。但是给一个毛头小子磕头。他好歹也七十多岁了,实在是有些抹不开口面子。药老一看自己徒弟有些犹豫,害怕叶东生气,抬腿照着周圣手的屁股就是一脚。“还犹豫什么?如果叶先生不原谅你,我们这师徒缘分也算是尽了。”
其实药老如此说话,实际上是有些偏袒周圣手的。毕竟叶东可是药王谷之主,又掌握了压制火毒的办法。在药王谷人的心里,这就跟神没什么区别。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药老怕叶东小心眼,让他与徒弟决裂。所以还没等叶东说什么,就让周圣手磕头道歉,试图让这件事以认错作为结局。周圣手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急忙跪倒在地,给叶东磕头道歉。“对不起,叶先生,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此时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点滑稽。一个百岁的老头,领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