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府的客厅里便只剩下秦业和贾琼两个人了。“贤婿,这件事情有一些麻烦,所以我只能告诉你!”
秦业担心贾琼会有其他的想法还赶紧解释了一下自己的举动。“岳父,我已经知道你遇到的麻烦了!”
贾琼只是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着对秦业说道。“啊?!也对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秦业先是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贾琼居然已经知道今日自己找他来的用意了,不过旋即想到他的职务也就释然了。现在朝中官员的府上都有锦衣卫的座探,包括秦府也不例外。只不过说因为秦业和贾琼的关系,秦府里的座探也只是象征性的派过去的,并不会干扰的秦业的正常生活。但是其他官吏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基本上每个人都被锦衣卫的座探折腾的苦不堪言。甚至他们想在府中说一些悄悄话都要担心座探会不会听到。不少妻妾比较多的官吏还要预防着锦衣卫的座探会不会引起自己后院的红杏爬上墙头。反正一个字就是累!这些官吏们是难受了,但是锦衣卫的效率是上去了。在京城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儿能够瞒过锦衣卫的视线,这也让庆历帝对于京城的掌控更加的稳固了。庆历帝对于贾琼成立锦衣卫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这两次即便是贾琼没有按照他的旨意去做事,他也没有过分的生气追究什么的。也是因为现在的锦衣卫还没有完全的成熟到可以独立运营,锦衣卫现在还离不开贾琼。即便是庆历帝想过要敲打贾琼,但是也不能把锦衣卫从他手里接过去。除了他之外,现在没有人能够把锦衣卫玩得转。庆历帝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特别容忍贾琼。“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算是我连累了岳父,那刘焕之是想通过对付您来引我出手的!”
贾琼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了秦业。“不不不,贤婿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是我惹到刘尚书了!”
秦业听到贾琼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您得罪了刘尚书?”
贾琼听到秦业的话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在他掌握的情报当中,秦业和刘焕之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交际的。即便是现在成了刑部主事,他们两个人除了日常在衙门里办工会打交道之外,私下里根本没任何关系。至于说当上刑部主事之前,在工部营缮司就更不可能有交际了!“不错,月前刘尚书曾经让人私下找过我!”
秦业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缓缓开口把自己和刘焕之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在月前,刘焕之的师爷曾经悄悄的找过秦业,他的话里话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拉拢之意还是非常的明显。显然他是被刘焕之派来当说客的。自打贾琼和贾蓉的矛盾之后,庆历帝便趁机把秦业和好几个效忠于庆历帝的官吏塞入了刑部衙门里的各个部门当中。这些人虽然官职都不高,但是他们在的位置却全都是刑部的机要部门。刑部的日常事务基本上都是这些部门在处理之后才会上报到刘焕之那里。就譬如薛蟠一案也是先到秦业这里处置完之后才会上报给刘焕之。这样一来二去,刘焕之在刑部等于是慢慢被架空了。很多事情下面的人都自己解决,根本不上报给刘焕之。这让刘焕之对刑部的掌控力削弱了不少。作为一部的主管上官,刘焕之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展开了反击。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不少和他对着干的官吏或被贬职或是因罪丢官或是投靠了刘焕之。、刘焕之对于刑部的掌控又回到了从前的强度了,现在秦业便是最后一个不肯和刘焕之站在一起的刑部主事了。偏偏秦业的女儿秦可卿是贾琼未过门的夫人。故而刘焕之也不敢轻易的动用对付其他下属的那些手段,生怕因此惹怒了贾琼。所以他派出了自己的师爷前去找秦业试图说服他。显然说服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一方面是秦业知道现在已经被贴上了保皇党的标签了,他不可能轻易的退出庆历帝的阵营。另一方面他还是一个迂腐的文人,他把忠君看的很重要。他的这个忠君忠诚的是大梁朝的皇帝,而非什么太上皇亦或是其他的势力。“原来如此!”
贾琼听完秦业讲完这些才将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原来赵玉清不仅是为了对付自己也是为了顺手铲除秦业这个挡路石啊!“是啊,我身为大梁臣子自然是要效忠于陛下的!其他人我怎么可能去帮他们办事呢!”
秦业还在贾琼面前表达了自己对庆历帝的忠心。“岳父大人,不瞒您说,这次辛亏您是果断的拒绝了刘焕之,你知道刘焕之是谁的人嘛?”
贾琼一脸庆幸的笑容看着秦业。“他不是太上皇的人么?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呀!”
秦业听完贾琼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不相信贾琼会问这种满朝文武皆知的问题。“刘焕之并非是太上皇的人,他真正的主子是中州的那一位!”
贾琼摇了摇头说出了真相。“什么?中州王!”
秦业听到贾琼的话一脸惊讶,甚至手里的茶碗都没端稳直接掉在地上摔了粉碎。他怎么也没想到六部尚书之一的刘焕之居然是中州王的人。“他隐藏的够深的!”
过了好半晌秦业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确是隐藏的够深,若非这一次他针对您动手,我派人仔细调查的话,到现在我们都还以为他效忠的是太上皇!”
贾琼微微一笑说道。“贤婿,这件事情我们必须马上报上去,之前老中州王曾经和太上皇争过天下,现在的中州王也是野心勃勃,我们不能让朝廷中枢当中有他的势力!”
秦业一脸凝重的看着贾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