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水饺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一会儿工夫就端上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香菜点缀在白嫩的馄饨上,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老板娘,你家的馄饨真好吃。”
申筱文嘴甜地跨赞叹。老板娘开心地说:“好吃吧,这可是我家的祖传手艺哦。”
说着,老板娘好奇地看了眼苏易枫,问:“这位是你哥哥吧,长得真英俊啊,你男朋友也很帅,今天怎么没一起过来?”
“……”申筱文看着眼前的大碗,恨不得成为一个馄饨淹死在汤里算了。这老板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害死他呀。苏易枫抬起深邃的眼眸,俊朗的五官立刻引来老板娘的一顿赞美,“小姑娘,你哥哥长得真好啊,是来悉尼工作还是旅行?”
申筱文忙指着苏易枫,解释道:“他……他不是我哥哥,上次那个也不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说到最后,申筱文心虚地觑了眼苏易枫。老板娘看申筱文为难的神色,立马心领神会地冲申筱文使个眼色,善解人意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分分合合都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这……那正常正常,你们吃吧,我先去忙了。”
申筱文好不容易盼到老板娘离开了,抬眸看见苏易枫冰冷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她。“你早餐吃得还真丰富啊。”
苏易枫不咸不淡地说。申筱文知道苏易枫在生气了,透着浓浓的醋味儿。她拿着筷子不停地捣着碗里的馄饨,嘴角挤出谄媚的笑意,说:“那天不是凑巧了嘛,我和骆晨一起来吃得饺子,老板娘就误会了。”
苏易枫冷笑了一声,说:“又是凑巧。哎,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申筱文说:“哪有什么事儿,来到悉尼我光忙着工作了。不像你,在国内,有孟子琪陪伴。我现在还记得凯越集团盛宴山,你和孟子琪牵手走过红毯的那一幕,我至今铭记于心。”
她说完,挑衅地看着苏易枫。苏易枫被申筱文说到痛点,立刻不说话了,双手摊了下,说:“扯平了,这些事以后不要谈了。”
“是你先说的,醋罐子。”
申筱文小声嘀咕了声。苏易枫无奈地笑了,说:“好,是我不对。”
两人吃完早餐,苏易枫送申筱文去公司上班。一路上,她有些忧心忡忡的,她不知道会不会见到总经理卢卡斯。车子停靠在公司楼下,苏易枫扭头看向申筱文,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今天你其实可以在酒店休息,别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领导,算了,你还是别趟这样浑水了。我打算报警,我就不信卢卡斯能只手遮天。”
申筱文想起昨晚自己被绑架的遭遇,狠狠地说。苏易枫刚要说话,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申筱文推开车门下车,朝他挥挥手再见,径直朝公司大厦走去。她来到公司还没有到自己的办公室,就遇见了lucy。Lucy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申筱文定睛看着她,不答反问:“我不在这里,你认为我应该在哪里?”
Lucy赶紧用尴尬的笑容遮掩住惊讶,说:“没事啦,我是想说你……你今天来得好早。”
申筱文冷笑道:“你肯定不时这么想的吧。”
Lucy眼神有些躲闪,说:“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和卢卡斯都应该清楚。”
申筱文冷冷地看了lucy一眼,说:“我不知道在悉尼绑架怎么判刑?不如你告诉我。”
Lucy嘴角挤出一抹笑,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说:“绑架?谁被绑架了?我不是学法律的,在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
申筱文说:“我想卢卡斯心里最清楚。”
Lucy脸色有些惨白,笑容僵在嘴角。申筱文从她身旁走过,朝卢卡斯办公室走去。Lucy快步走过来拦住她东扯西扯的,总之不想让她去找卢卡斯。“你给我让开。”
申筱文厉声道。Lucy说:“我想昨晚你一定误会了。”
申筱文冷哼了声,说:“误会?!我都没有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误会了?”
Lucy一下子被堵得无话可说,可仍然拦在申筱文前面,不想让她去总经理办公室。“申小姐,总经理不在,等他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申筱文哪会再听信lucy的花言巧语,快走几步,猛地推开了门。总经理卢卡斯分明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焚烧什么东西,看见申筱文进来,神情慌张。申筱文敏感地察觉到,卢卡斯焚烧的东西一定是重要的文件。卢卡斯站起来,看似彬彬有礼,其实暗藏杀机。“我的办公室,你们也敢随意乱闯,太没规矩了。”
Lucy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总经理,我不让她进来的,可她非得硬闯……”卢卡斯皱眉,冲lucy点了点头,说:“你先出去吧。”
“好的,总经理,有什么事您叫我。”
lucy退出去时,警惕地看了申筱文一眼。办公室内只剩下申筱文和卢卡斯,那晚阴森恐怖的气氛渐渐降临,朝她笼罩下来。卢卡斯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阴森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申筱文身上。申筱文抬眸,迎上卢卡斯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总经理,您不会又要绑架我吧?”
卢卡斯突然笑了,说:“昨晚只是一个玩笑,我并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啊,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申小姐,你应该有点幽默感,西方式的幽默。”
卢卡斯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昨晚对她的绑架恐吓行为真得只是一个误会,无足轻重。申筱文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红肿的勒痕,举到卢卡斯面前,说:“总经理,请您看清楚,这就是您的西方式幽默。”
卢卡斯定睛看了眼,随即咧嘴笑了,说:“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底下那些人太不听话了。”
申筱文冷笑了声,把手臂盖上了,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承认的,可不管他承不承认,悉尼的法律会让他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