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送信之人。要是不送信呢?不送死得更快!来送信的路上,松昆试过半路逃跑,结果刚跑出几步远,就被李青莲追上。青阳宗的外门弟子,如何斗得过涂山宗的真传弟子?松昆遭了一顿毒打,立即变得老老实实。可现在,广正平的府邸就在前方,松昆又犹豫了。“反悔了?”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松昆回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是李青莲,顿时吓得直缩脖子,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还不快去送信?”
李青莲指着前方府邸,发号施令,道:“记住了!要让那广正平,亲自出门拿信。主人给他送信,是看得起他,若是他连门都不出,岂不是显得主人在广正平面前,低人一等?”
松昆只得拿着信封往前走。“我要是以前不去欺负陈师兄,没被他记在账本上,现在就不会被抓来送信……”“今天,我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松昆心中后悔莫及。还没走到广正平的府邸门口,松昆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劳烦通报一声……”松昆走到大门口,跟守门之人言语了几句。不多时。府门大开。“哪个不开眼的贱种,敢让老子亲自来拿信,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一声飞扬跋扈的吼声,从院中传出。十几个青阳宗内门弟子,以及一大群外门弟子,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阴鸷之人,走了出来。“拜见广师兄!”
松昆一见此人,慌忙拱手施礼,战战兢兢。“你就是那个贱种?”
广正平语气蛮横,不等松昆回答,已是一脚踹出。砰!松昆胸口挨了一脚,倒在地上,嘴里溢出血来,手中的信封跌落在地。一个外门弟子捡起信封,交到广正平手里。哗啦。广正平打开信封,仔细一看,气得勃然大怒,吼道:“一个受尽欺辱的窝囊废,狗一样的东西,竟敢来招惹老子!”
“这狗东西,真以为他施了个阴谋诡计,暗算偷袭,废掉了费执,就能在青阳宗里反了天?”
“现在,竟然给老子送来了一封催命的书信,说今日午时,要杀上门来,取走老子的人头,真是狗胆包天……老子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头!”
广正平大发雷霆,言语之间,丝毫不把陈行烈放在眼里,转身问道:“酆辉,你可敢替老子去宰了陈行烈?”
“我……我今天身体不适。”
酆辉连连摇头,不敢答应。昨夜,酆辉得知费执被废掉以后,吓得连夜来找广正平,现在怎么胆子去找陈行烈的麻烦。“哼!无能之辈!”
广正平冷冷一笑,指着躺在地上的松昆,道:“你既然不敢去杀陈行烈,那先把这个送信的宰了,给老子解解气!”
“好。”
酆辉大步上前,不等松昆开口求饶,已是一脚踩下……哗啦!广正平把书信撕碎,吼道:“谁去给老子砍了陈行烈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