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本总管就光着膀子,背着藤条,跑去陈行烈院中,负荆请罪,询问这段时间一来,我手下的皇朝密探是否做错了什么,有没有得罪他。一问之下,才知道本总管手下那些惹你,还算是很明事理,没有惹是生非。”
林道元抬起手,敲了敲身后的墙壁木板,道:“以秦总管的身份,竟然光着膀子,背着藤条,负荆请罪。此事若非是从秦总管嘴里说出来,本宗主是半个字都不信。”
秦万年只说道:“此事是真是假,林宗主只需寻人去找一些青云城里的百姓,一问就知。”
林道元点点头,心中对秦万年说的这满嘴鬼话,不由得又相信了几分。秦万年道:“本座负荆请罪之后,立即下令,让这青云城的城主,派遣城主兵丁,把城里的人,全都赶出了出去,免得他们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随即又把那些皇朝密探,全都交到身边,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这陈行烈,与宁锋寒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问之下,才知道了当年霜城之战,若非宁锋寒不战而逃,那陈探花陈大学士,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烈。陈行烈与宁锋寒之间,乃是生死世仇。”
林道元有些错愕,道:“竟有此事!”
秦万年冷冷一笑,道:“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林宗主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些年来,大亁皇朝,风雨飘摇,发生的事情,又何止这一场霜城之战?”
风雨飘摇!林道元禁不住回想起了,这些年来,大亁皇朝的局势。以林道元涂山宗宗主的身份地位和眼界,此人自然看得出来,如今这个大亁皇朝,早已不是几十年前那样政通人和,天下间风起云涌,正是风云际会之时。朝中乱成一锅粥。至于朝野之外,四方领军的大将,诸如镇守北疆的息烽军军主长空无忌,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连年一来,长空无忌跟大亁皇朝里那些王公贵族,走得很近,其中跟长空无忌最为亲近之人,就是京城当中,最不安分的那个武安侯。若在几十年前,长空无忌这种掌握军权的大将,一旦跟朝中官员勾结,就已经是形同谋反,必定会被大亁皇帝召集天下高手,群起而攻之,以绝后患。可如今,大亁皇朝里,由老太后垂帘听政,皇帝只不过成了一个摆设而已。老太后虽掌控朝堂,可对长空无忌勾结朝中大臣之事,却不管不顾。大亁皇朝,方圆十万里,州郡上百。举国之内,手握军权的大将,何止一个长空无忌?林道元一念至此,不免暗暗摇头,这样的事情,他管不着,以他的武道实力而言,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又不是商青空,没有威震天下的武道实力,如何能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里,镇压世间群豪?唉……管不到就不管!林道元很有自知之明,正如当初在云来客栈里,林道元被陈行烈的剑意吓到了以后,就在陈行烈面前卑躬屈膝,身为一个见风使舵的人,林道元有着自己的处事准则。林道元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遥远的事情,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真正的举起造反,只要没有正儿八经的闹起来,这样的事情,就给他林道元无关。哪怕涂山宗是护国宗门,林道元也依旧怀着一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林道元只问道:“按照秦总管之言,那北国戟仙宁锋寒,必定活不过今日了?”
秦万年道:“当然!”
林道元道:“若是那宁锋寒,活过了今日呢?”
秦万年神色一肃,道:“以本总管对陈行烈的了解,以及根据昨夜陈行烈与贵派太上长老商青空一战,展现出来的实力而言,只要那宁锋寒,来到了青云城,宁锋寒就必定活不过今日,除非宁锋寒没有去青云城。”
林道元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宁锋寒,知道了青云城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吓跑了呢?”
秦万年狞然一笑,即是显现出了一个特务总管因有的阴狠,冷冷说道:“青云城里那个陈行烈,早就已经威胁过你我二人。若是宁锋寒没有出现在青云城,此事在陈行烈心中,必然就是你我二人,办事不利。宁锋寒不死,死的就是你我。这件事情,林宗主难道还是想不明白吗?”
呼……林道元长吁一口气,嘴里呼呼有声,叹道:“本宗主明白了,多谢大总管指点。”
就在此时,背面天空,两道身影飞驰而来。林道元与秦万年都是修为高深的武道高人,眼力非凡,远超普通人,哪怕那两道身影,尚且远在十余里之外,这画舫上的二人,已经看清出来,空中飞来之人,正式神武宗宗主莫易逍,以及北国戟仙宁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