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连忙上前，将王妃拉到身后，歉疚的看向蒋明佳。“明佳你莫要生气，你母妃急火攻心说的都是气话，你千万不要在意。”

成王是书中比较中立的一个角色，两个女儿他都喜欢，开始自然是偏向卫楠好，后期却是逐渐倚重她，所以她淡淡的笑了笑。“我在蒋家，就是楠好在卫家，本就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既然此番已经见过，就此作罢了吧。”

“明佳不要生气，都坐下，都坐下有话好好说，越是着急的时候越不可这样上火！”

他一个王爷，这样拉低了身份讲话，众人一时间也都不好推却，只能闷头坐下。成王妃看着蒋明佳的神色，攥紧了手。“对不起明佳，是我胡言乱语。”

蒋明佳神情微怔，歹毒亲妈可不会道歉，只会将所有的错都推在自己身上。所以，还是有所变化的是吗？而这一切，怕都是卫楠好带来的。她转头看向了床上娇弱的身影。“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吧。”

说完，猛然想到段进好像还被自己丢在半路上，连忙起身。“表哥是不是还在外面。”

段进没想到不过是正常来请个安，却撞上这乱糟糟的情况，一看情况不对，就转身离开了，却不想正好被老太太派来的丫鬟撞了个正着。“表少爷，老祖宗请您过去叙话。”

段进皱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硬着头皮跟了过去，以为老太太会问卫楠好的情况，哪知她张嘴就说。“你觉得明佳如何？”

段进一怔，随即敛眉。“明佳小姐虽然长在农户家，但显然是血脉贵重，即便落难，也依旧纯滑秀丽，自是一般女子比不得的。”

老太太目光沉了沉，知道自己这个外甥惯会逢迎，也很敏锐，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叫你们结亲，你当如何？”

虽然刚有揣测，但被老太太这样明确的说出来，还是吓了他一跳。“外祖，这怕是万万不可得，我与她毕竟是近亲。”

“亲近又如何，古往今来，表哥表妹，多少郎情妾意的故事，若你能与她成亲，你母亲也了却一桩心事。”

段进日常被催婚，却绝不想以这种方式进入婚姻，但他们一家也是样仗着老太太，样仗着城府王的，不能直接拒绝。所以他低头，垂眸。“但是成王嫡女本就有婚约不是吗？”

老太太冷笑一声：“人都变了，这婚约就不该变变？况且，那小畜生又不会离开王府，她自己抢来的婚约，叫她自己去履行就好。”

段进的目光又沉了几分，感觉到老太太似乎有点狗急跳墙的意味，忍下心中的烦躁，耐心的看向老太太。“我知道外祖母是想着照拂我们，但我如今也只中了秀才，不管娶哪个表妹只怕舅舅舅母都不会答应，再过半年就是会试了，我自觉有望一搏。”

老太太皱眉，话虽如此，但怎么听都像是托词。“而且，表妹刚回来我们就着急议亲，着实有些太明显了，不若这半年时间多多相处，才更水到渠成。”

老太太一顿，确实，她前脚刚把卫楠好打了，后脚就要把蒋明佳嫁给自己外甥，确实太过打眼。“还是你说的对，那你不若明天就搬到西厢备考吧。”

“什么？”

段进眉头一紧，知道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