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说的义正言辞，众人听着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老太太从出现到如今的一系列反应，都是懊悔沮丧，打人道歉也是正常反应，着实不像与此有关。反倒是卫楠好，忽然扯上成王和其外甥女的事情，来类比蒋明佳和段进，着实是太过牵强！成王也皱眉，这确实扯得太远了，倒是成王妃的拳头，不由的又握了起来。说她女儿奴也罢，说她偏听偏信也罢，她觉得卫楠好说的一切，才是真相！蒋明佳已经睁大了眼睛，她也是相信卫楠好的，下意识的又往她身后躲了躲，离老太太更远了些。老太太怒极反笑：“好啊，真是好啊，好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

卫楠好表情平静的看着她。“不是我颠倒黑白，而是刚经历过柳家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什么，正如一件事情，不要看经过，要看结果！”

“段进今日之举，一个不留神就会叫明佳失了名节，必须嫁给段进。段进若是高中，这门婚事自然更加妥当，不管是段进还是老太太都是获益一方。”

此话一出，众人联想到柳家的事情，一时间都默然了。之前不也谁都没想到，柳博轩能干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吗？再说老太太，偏宠她的外甥女和段进谁不知道。偏她外甥女与成王婚事不成，还婚前失贞嫁给了个纨绔，过的凄惨破落，她再想出手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王府有王妃把持，也不好经常叫外甥女过来，只能经常叫段进过来疼爱有加，里外告诉段家人，她还没死呢，对她外甥女好些。只是这些终究不顶事，若段进和蒋明佳成婚，段进不仅前途无忧，成王为了这个亏欠的女儿，也会去敲打敲打段进的父亲，一来二去的，段进和她娘自然水涨船高，彻底翻身。仔细算算，毁的是蒋明佳的名节和婚姻，成全的却是老太太和她外甥女与段进！而且段进读书确实不错，若真高中，到时候谁又能说这婚事不好，只会说是天作之合，还是一段佳话！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老太太只觉得眼前眩晕。她准备了许多说辞，足以应对成王和成王妃的责问，也想到了帮段进脱身的说辞，却唯独没想到，卫楠好会这样自揭伤疤，还一眼就看透了所有。但现在能承认吗，当然不能！“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但你说的一切都是假设，柳博轩的事情尚有人证物证，段进今日的事情，也还需要证据，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胡说的！”

说罢，她看向成王：“今日之事，你大可以将段进押入私牢审问，结果如何我绝不干涉！”

成王见她如此大义凛然，一时间有些犹豫，他不怀疑卫楠好的话，可卫楠好说的一切确实也只是猜测，真要秉公处理才好。“是可以押入私牢审问，但过了今夜，事情传出去，谁还会去管真相如何？”

成王妃忽然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