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又冲上前,跟张安平是一个路子。也是上面虚晃一拳,下面踹阴脚。换一般人,早就挨上这记阴脚,要么被踹倒,要么躲脸的。张奇也不急,还是用对付张安平的方法,一只手伸出,捞住了对方的脚踝,轻轻微左边一侧步,避开了那人的拳头。等对方拳头想往回收时,张奇伸出手往那人耳朵的神门穴上,狠狠一按。那人如遭电击,眼睛都瞪直了。但张奇可不会跟他废话,揪住他的耳朵,往下一拽,也把这人拽了个倒栽葱。张奇几乎是在瞬间放倒了两个人。因此,更多的人,其实是没看到张奇是怎么出手的,他们还以为张安平二人,是自己滑倒。又有人冲了上来。还是同样的招式,张奇都怀疑这群人,是不是跟同一个人学的。赤手空拳上的,张奇收拾他们的时候,都只是在对方耳朵的神门穴上点了一下拽倒在地。拿棍棒上的。待遇自然又不一样。张奇不仅在这些人耳朵的神门穴上点了一下,还在神门穴旁边的角窝中穴上,也点了一下。很快,在张奇的脚下,就倒了一大片。这些人倒在地上,不是捂着耳朵,就是捂着肚子。一个个跟死了小三似的,惨叫连连。剩下那些没来得及动手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情况,他们不敢再上了。就好像张奇是割草机,挨一下就要被割掉。人群唰地一下子就退了回去。张奇看着这群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最开始时,张奇还是有些担心的,一打五,一打十,只要体力跟得上,眼睛不拖后腿,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但一打几十,尤其到五十人时,他怕应付不来。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么多人打群架,或许威力不小,但打自己一个人,纯属浪费。只有七八个能靠近自己,剩下的人全在圈外瞎忙活。别说伸手伸脚,就是连伸个棍子帮忙,都还怕打到他们自己人。正因为这样,张奇才越打越不担心。他的脚边,已经躺了七个,还有四十来个,不着急。张奇从这些人身边踩着空隙,下了台阶,对那些想上又不敢上的人招手道:“上啊!愣着干什么呢?”
桃源村可能是人多欺负人少惯了,打群架都人多打人少。可这些人哪儿会想到,今天的这个群体,明明优势这么大,却一来就被张奇放倒了七个。难怪张安平说被张奇一个人打了。这不是一般的猛!一平头青年吓得胆都快破了,道:“你、你,你别过来!”
张奇看着对方,喝斥道:“不敢上,就滚!”
唰!话音一落,平头青年扔下手中的棍棒,就往外跑。“妈个蛋!三拐子你跑你妈,回来!”
“别跑别跑。”
可是,不管人怎么叫,小平头就是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跑。小平头刚跑到院门口,便一下撞在了一个人怀里。差点没把人给撞倒。张向阳忙扶住张修春,瞪了一眼小平头,骂道:“三拐子你干什么吃的,跑这么快!”
小平头见来了更多的人,顿时不像刚才那么骂了,但仍心有余悸地指着身后,“那、那家伙是个怪物,他喜欢拽人的耳朵,一拽就把人拽个倒栽葱,还爬不起来。”
张向阳道:“快闪开,我叫人来帮忙了!”
小平头立马躲在一边,给张修春让了路。张修春迈进大门,看到一群人拿着棍棒,武武宣宣,光叫就是不上前,他又赶紧掂起脚往里瞅了一眼。正看到张奇稳稳当当地站在前面。他松了口气,这才大声喊道:“都住手!”
声音非常洪亮,一下就把前面的人给惊醒。桃源村的青年们,看到张修春来,立刻倍受鼓舞。他们退至两侧,一幅终于有家长撑腰的架势,狂喜道:“族老!您来了!这小子把安平打得起不来了!”
张修春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张奇身后瞧。可不就是起不来?张安平整个人疼的弓起身子,如煮熟的龙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疼的不轻。张向阳看到自己儿子吃亏,伸手指着张奇喝斥道:“你把他怎么了?”
“哼!”
张奇瞟了张向阳一眼,都不搭理他。他只是盯着张修春,还有他身边另外两位老者。这两个人,张奇都认识。一个叫张修远,一个叫张修善,他们都和张修春一起,在他回桃水村时,来看望过他。“道歉!”
张修春开口道。“对!道歉!”
张向阳跟着说了一句,发现意思不对,看向张修春道:“爹!只让他道歉,是不是太随意了?”
张修春道:“我是说,让你给张奇道歉!”
“啊?”
张向阳整个人懵了。别说张向阳懵,就连此刻站在张奇院子里的这些青年们,也懵。张修春不是来给他们撑腰的吗?怎么让他们的村长,给张奇道歉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张修春怒视着张向阳,“听不见你老子说了什么?耳朵聋啦?”
张向阳人都傻了,之前他们气势汹汹地来。没说是来给张奇道歉的啊!他们把手里的杀威棒都准备好了,显然,要执行族规了这是。张奇跟一个寡妇,不顾影响,按族规,是可以杖毙的。但,张修春的话,让张向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杀威棒,不是给张奇用的?张修春看着张奇脚下躺着的七个人,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了笑脸,对张奇道:“这些小崽子们没伤着你吧?”
“啊?”
众人听着张修春那略带讨好的语气,下巴掉了一地。什么情况?张修春是不是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