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道：“别人当族长，我是不服的，但张奇当，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人，更是附和道：“阿力这小子，什么都想抢功劳，你举手有个屁用，那是族老们决定的。”

“我不管，我就是赞同。”

张安力嘿嘿笑道。经过这次这件事，别说张安力，此刻就连张安平都已经认可了张奇。打架无敌。医术也无敌。见识更是甩他们这些人八条街，桃源村最有学问的，可能就是张安平媳妇，可就这样，他都感觉自己媳妇，见识上可能还不如张奇。有这种人当族长，年青这一辈儿，绝对是最有资格的。张安明也笑着说道：“是谁昨天最凶的？今天怎么还卖起乖来了？”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张安力也不脸红，主要是脸黑看不出来，他把手往裤兜儿里一插，“不打不相识嘛！你们不服？不服再跟张奇打一架试试？”

话一出，众人笑了，纷纷摇起了头。打架？那他妈叫打架？那叫挨揍好嘛！张安明知道这群小崽子已经从心里服了，现在病也治了，再呆下去，要误张修春的大事，他便主动站起来告辞。有他带头，张安平、张安力等人也赶紧跟着告辞。人都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张奇、焦寡妇和张修春三个人。张修春见张奇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见无人后，便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嗯。”

张奇一边收拾小方桌，一边道：“修春爷，我有绝症，可能是活不了太长时间的，族长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能坐一个短命鬼呢？”

“我说过啊，你当了族长，进了秘土，肯定有治你的法子的！”

张修春强调道。他昨天不想细说觉醒这件事，是因为规矩。现在好像正是这个规矩，使得他有些话说不出来，而且有焦寡妇在，更不好提。张修春便道：“你大概不知道，在景泰哥年轻时，医术也不厉害的，但自从秘土出来之后，就如变了一个人。”

他怕张奇不信，就指着焦寡妇道：“她婆婆年轻时掉到过河里，人都已经淹死了，被人捞起来放在河边，正巧你爷爷从河边过，很快就把人救了回来，要不然咋会有阿伟这小子？更别提焦寡妇会来桃水村。”

焦寡妇在一旁道：“我听老人家提过，当时她已经怀了小伟，那天如果不是碰见张爷爷，就是一尸两命。”

张景泰道：“这总不是我瞎编的吧，秘土中可能存在着神乎其神的医术。”

听到张景泰这么说，张奇都怀疑，自己的爷爷是不是很早就进过张陵别院？那扁鹊内经与扁鹊外经，就是他老人家放进去的呢？如果真这样，那秘土确实值得进去看看。焦寡妇接着道：“记得老人提及这件事，还说过一个小细节，她说，当时张爷爷说过一句话，‘这孩子是救回来了，但只有两轮的天命’。”

张修春惊奇道：“有这事儿？”

焦寡妇点头，“小伟死那一年，正是本命年，但在二十几年前，张爷爷就说过这种话，换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奇听了都不禁有些惊讶。自从自己的医术精进之后，他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五官面相和精神面貌，判断一个人的气血状态，推论天命。这仍是医术的范畴之内。可是，自己爷爷居然救人时，还看出孕妇肚中胎儿的天命，这就太恐怖了。难不成张景泰也有透视眼？如果所谓秘土，真有秘密可言，那他还真就得争取一下，接任族长之位了。张奇下定决心后，看着张修春道：“可是，其他的族老，能同意让我这个得了绝症的人当族长吗？”

“不试怎么知道？”

张修春说完，有了丝迟疑，他深吸口气，又道：“现在最难的，是怕张石头投反对票，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让他知道一些族里的事。”

“什么原因？”

张奇追问道。张修春道：“张向石是张修环从外面带来的私生子，有人怀疑张向石不是张修环亲生的，因此，关于族人的秘密，一直对他有所保留。”

“还有这事？”

张奇听了都觉得有些离奇。张修春点头道：“但当时景泰哥认定张向石是张修环亲生的，所以，谣言是止住了，可我们五个族老，就是认死理，觉得不是在这里生的，不想认可，直到张修环死，我们才接受了他，但因为情况也不复从前，提不提也无所谓，便就搁置了。”

“我爷爷是怎么认定张向石（张石头）是修环爷亲生的，做了亲子鉴定？”

“怎么可能？几十年前，咋有这个嘛！”

张修春先是摇头，突然又止了声，细思后说道：“可能有吧，可能香江那边有，我记得当年景泰哥，专门去了一趟香江。”

提起这起扑朔迷离的亲子事件，张修春叹道：“都几十年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死后，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真让张向石当族长，我是死都不能瞑目啊！”

“为什么？”

张奇倒觉得没那么大的遗憾，既然爷爷认定，以他的能力，必然是有方法验证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张氏的后裔啊！张修春道：“刚开始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张石头这人很老实，但你爷爷走后，尤其是这两年，桃水村有种脱离族人掌握的感觉，很多事不再是族老说了算，改成他这个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