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处理那件事，而不是责问我怪罪我，你知道么，我有时很羡慕五弟，他可以去哄高沁柔，也有机会去一遍遍的解释自己。”

“可是你呢，你似乎一直很稳定，苏灵衫要做王妃，你就把王妃的位置让出来，她要做侧妃，你就大张旗鼓的操办，云芝出现在我的床榻上，你的第一反应不是质问，而是问我想怎么做。”

“我承认，很久之前，我对你太过苛刻，也做过许多伤害你的事，我时常悔恨，希望能重来一遍，云歌，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男人的身影低沉沙哑，在她耳边轻轻摩挲着，一句接着一句。话语十分平稳，听不出恳求意味，但每一句，都能让楚云歌胸口轻颤。她突然生了些奇怪的错觉——她心软了。这不是第一次，夜璟辰很多次尝试和她交流，可她不是逃避，就是拒绝，这男人虽然做过许多错事，但他不是坏人。“云歌……”夜璟辰轻轻呼唤，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么？哪怕是几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

楚云歌深吸口气，努力将自己的心绪平稳下来。她抓紧自己的衣衫，把上好的布料捏的皱皱巴巴。“我……”女人缓缓出声，话到嘴边，却没办法直接说出来。楚云歌一阵泄气，恨自己这张不爱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的嘴？夜璟辰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等待着，丝毫没有催促意味。终于，良久之后，楚云歌下定决心，缓缓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讲，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夜璟辰，你是王爷，你需要考虑的事太少，而我不仅是王妃，我还是丞相府的小姐，整个京城，除了我父亲母亲，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费尽心思的为我铺路。”

“我没办法和皇上对抗，也没办法把权力完全扳倒，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

“至于你对我的感情……”女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初嫁给你时，曾经死过一次，现在的楚云歌，和死之前的楚云歌，并不是同一个人，我没办法替从前的楚云歌原谅你。”

她撑着胳膊起身，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我不敢确定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征服欲，我不能把我自己的全部一切交到一个男人手上，夜璟辰，我生来感情迟钝，我不知道我对你是否喜欢，所以不能问心无悔的接受你的喜欢。”

说完这些，楚云歌重重的吐了口气，胸口好像有一口郁结之气消散，再不像从前那般沉重。她转身，目光炯炯。“夜璟辰，起码目前来说，我还没办法接受你。”

说到底，还是她对夜璟辰的不信任。楚云歌身为医生，同时还是以为顶尖的医生，这就注定了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后来的夜璟辰确实很好，她能感觉到男人在尽力弥补，可是她也没办法。男人长腿轻动，缓慢从凳子上起来，他走到楚云歌身前，声音温柔如水。“云歌，我不强求你现在就对我动心，起码不要拒绝，我们试一试，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