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介绍人。”

“我已经联络好了，说我们是京郊一户大户人家，是少夫人想给少爷纳两房小妾，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找到机会和他们联系。”

楚云歌轻轻点头，早已经迫不及待。“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王妃，那日你救我时，许多人都看到了你的容貌，就这样过去，怕是容易被认出来。”

秀莲拉住女人的胳膊，眉头轻皱，用力顿了顿，楚云歌也反应过来，她摸着下巴把几人看了一眼。确实，夜璟辰这张脸太过招摇过市，整个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他？要是就这样过去，怕是要让人认出来。那该怎么办……她思虑片刻后，眼神突然亮了亮，转身朝着南风吩咐了几声。南风从门口出去，不多时，手上端着些东西进来。楚云歌直接将夜璟辰按到了石凳上，开始在他的脸上捣鼓起来。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她让开，似乎还有几分雀跃。“好了。”

男人的容貌瞬间被改变，再看不到半点之前的影子。韩润之和南风对视一眼，二人额头上齐齐滑下一滴冷汗。可是，就算要易容，也不用易的这么丑吧……不知楚云歌用了什么办法，将夜璟辰原本那张俊脸缩短了些，高挺鼻梁更是塌陷，大鼻子小眼睛，唇瓣更是要厚不厚，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她盯着男人看了一阵，忍不住“噗嗤”一声，又迅速恢复正常，夜璟辰大概是察觉到不妙，朝着南风伸手，南风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取出来了一块镜子。当看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后，他的表情瞬间僵硬，眉头一皱，更丑了。楚云歌连忙笑着躲开，出声道：“你太帅了，不给你画丑点，人家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也是实话，可也不至于画这么丑吧。最终夜璟辰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楚云歌拉到凳子旁边，让她给自己也画一个。楚云歌动作飞快，三两下易容好，把自己画成了一个温婉大方的夫人模样。还不等夜璟辰出声，她就把韩润之和南风一个个拉过来，每个人都变了样貌。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把所有人给装饰好，楚云歌给其他人分了几个小瓶子，轻声说道：“这里面是毒粉，进去之后，最好不要发生冲突，如果发生冲突，也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是。”

就这样，一行人从医馆出发，原本准备直接去那绸缎铺子，可夜璟辰让人带着他们小路出了城，最后又光明正大的从城门口进来。到了绸缎铺子，里面的小厮十分热情，见几人的穿着，几乎是迅速围了上来。“这位夫人，您想要点什么？”

为了配合自己今日的这张脸，楚云歌十分内敛，做出温柔表情，朝着韩润之看了一眼。韩润之扮演的是管家角色，他连忙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是京郊陈家的人，这次特地进城，是想见见你们掌柜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几块银子，分别塞进了几个小厮的手里。小厮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眼神后，轻轻咳嗽一声。“请几位先在此等候，我们去禀报。”

不多时，后侧门帘轻轻一动，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从屋里出来。他生了一双豹眼，额头略微向前凸出，个子很高，却有些驼背。男人将几人打量了几眼，眼眸深处有几分警惕。“几位客人，不知你们想要些什么货？”

韩润之轻车熟路，拱手：“不知掌柜的这里是否还有上好的陆货？我们家少爷和少夫人今日进京，正是为此而来。”

“陆货”大概是对那些被买卖的女子的称呼，听到这话，掌柜的神色更加谨慎，他来回把几人看了许多眼，才让出一条路。“几位进来聊吧。”

他们被带进一间密室，有人进来送茶，离开后就直接守在了门口。楚云歌十分敏锐的注意到，这间密室外侧已经被层层包围了起来，怕是一有什么动静，那群人就会冲进来。还真是警惕……韩润之神色如常，朝着夜璟辰指了指：“这是我们家少爷，姓陈。”

说完他又朝着楚云歌指：“这是我们家少夫人。”

掌柜的将二人打量几眼，眸低有几分疑惑，似乎是在思考，为何这么丑的男人能娶到如此漂亮温柔的妻子。他捏了捏手指，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几位是京郊哪个陈家？”

这次是夜璟辰回答：“陈深，陈大人家。”

他虽然画的丑，可整个人的气场还在，说话时，让人忍不住瑟缩后退。楚云歌朝着男人看了几眼，忍不住腹诽。都给这个男人画的这么丑了，怎么他一张口竟然还是有些帅？“陈深……”掌柜的在自己面前的册子上翻了翻，突然询问道：“我早些年和陈家也有些交集，不知陈老先生可好，身体可还硬朗？”

他盯着夜璟辰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微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