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天下就无人敢称第一，当然，你们皇家也不行。”

楚云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皇家自然是不行的，一群人争来争去斗来斗去，谁有心情去管这些？更何况所有的钱都用来修建宫殿和打仗了，图书馆藏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的。“跟我过来。”

轻寒看着女人那精彩的表情，心底轻轻笑了一声，继续朝着更深处走。穿过密密麻麻的书柜，是一间极其广阔的屋子，里面摆放着七八张桌案，每张桌案上都被堆满了纸张，墙上挂的，空中飘得，甚至都是药方和对古籍的注释。楚云歌再度被震惊，一个人要对医术热爱到什么程度，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一张张看过去，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在看到最后一张时，明显发现上面的字迹和前面的不同。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味白户用的确实不错，可是有些人的身子弱，万一给冲死了怎么办？里面应该还要加一味……缓树。”

听到这话，旁边的轻寒眼底闪过些不可捕捉的东西，然后笑了一声。“确实……”这张药方，是他八岁写的，也是他师父为他改的第一张药方。楚云歌所言，和他师父一模一样。他喉咙动了动，身上的轻浮逐渐褪去，整个人都变得庄重起来。带着楚云歌从右侧的小门进去，一面绣着各种各样药材的屏风将房间隔成两半，轻寒径直朝着屏风里进去，楚云歌顿了顿，并没有跟上。毕竟是人家的私人空间，自己也进去似乎不太礼貌。就在她站在原地四处打量时，男人的声音随即从里侧传来。“你进来吧。”

得到主人首肯，楚云歌顿了顿，紧跟着进去。屋内药味很重，床榻上似乎有什么人躺着，呼吸声十分微弱。轻寒让开身子，从旁侧拿起浸湿的手帕，楚云歌这才看清眼前场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满脸皱纹，发须皆白，身上瘦骨嶙峋，甚至连胳膊上骨头的痕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一双眼睛轻轻闭着，在这样不体面的时刻，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和蔼与沉静。身为医生，楚云歌的第一反应是去给老人把脉，可刚伸出手就停了下来，她下意识抬头看向轻寒，眼底有几分询问。轻寒云淡风轻：“想做什么就做吧。”

她应了一声，这才捏上老人的脉搏。很微弱，若不可闻，可是身体机构却完全正常，甚至可以和一个青年人媲美。好奇怪，怎么会这样？她又按照检查的流程给老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按理说，他不应该是这幅躺在床上的模样。“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轻寒紧接着出声，眉头轻轻皱起。看来这男人也发现了这样的症状……楚云歌抿着唇，继续问道：“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创？刺激？或者是其他？”

轻寒摇头。“如你所见，我师父的大半辈子，都贡献在了医术上，我从一众弟子中被他挑选出来时，他已经生出了白发。”

“方才那间屋子的药方和注释，都是他这辈子的心血，三年前的一日，他突然在房间里病倒，再之后就成了这般。”

轻寒转身，目光炯炯。“云歌，我知道你有办法能救我师父，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楚云歌的医术在药仙宗来说，并不算最上呈，可是他知道，楚云歌有个隐秘的空间，里面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而这空间只有她能控制。所以，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空间上。“治病救人。不是用来做交易的东西，轻寒，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助你救你师父，就应该真心实意的请我过来，我未必不会同意。”

“你将我直接绑过来，现如今又说做交易，不觉得实在有些可笑么？”

身为药仙宗的少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