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如此鲜活明亮的衣服。“那……你后悔吗？”

察云璇将衣服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说话时语气中有几分试探，甚至还朝着楚云歌眨了眨眼睛。楚云歌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语气？她喉咙轻动，缓慢上前一步，走到察云璇的身边后，伸出手来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摸了摸。“怎么，你是担心我会突然后悔，然后跑去找刹逻，然后刹逻就会不让你当王后，让我当王后？”

她明显在察云璇的面上看出了几分迟疑，然后又笑了笑。“别傻了，根本不可能的，我跟你说过，我爱的人在中原，我迟早是要回去的。而且现如今我已经成了神女，刹逻根本不可能违抗百姓们的意愿，更何况，现如今你是天选王后，这是别人改变不了的。”

这些话，不是在安慰察云璇，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刹逻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而且他知道，在那天的祭天大典上，他若是不按照大家的心意划分二人的身份，恐怕那天是过不去的。所以他虽然愤怒，但最终还是妥协。楚云歌从察云璇的手上将婚服接了过来，然后把她拉到铜镜前方，伸出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腰带。“你干什么？”

察云璇有些懵，下意识出声。楚云歌笑着说道：“当然是给你试试婚服了，你这几天，怕是还没有穿过这个衣服吧？”

此话一出，察云璇动作顿住，然后轻轻咳嗽一声，面上表情有几分尴尬。“怎么，害怕穿上这件衣服后又被迫脱下来？所以才一直不敢穿？”

察云璇仍旧没有应声，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模样，楚云歌将她的腰带扯开，然后把女人的衣服从身上扒了下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就要做新娘，今天怎么还惴惴不安的？来，过来我给你试试衣服。”

她一边说，一边将这繁琐的婚服朝着察云璇身上套，羌族人相信来生，所以身上穿的衣服会有很多圆形的扣子，这恰巧也是最需要耐心的地方。楚云歌轻轻垂眸，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一颗一颗的将扣子扣好，用手把衣服旁侧的褶皱给拉平，然后又将上方的装饰整理的有条有序，理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