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李思思双臂在书桌上一扫,随着“啊”的一声,笔墨纸砚,字画书卷,散落一地。她两眼通红,歇斯底里的吼:“贱人,贱人,全是贱人!”
寿宴结束后。这几日她怎么写怎么画都仿佛被诅咒了般,狗屁不通,犹如烂泥,从前那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大小姐,已然得了失心疯般,见天发狂。李思阳得知后急忙赶来,一步进门,便见书房内暴躁到发疯的妹妹,不由怒喝:“我就说不要你冒那个险,你偏要看上太子,如今非但丢了争夺太子妃的机会,连皇子妃的机会都失去了,你不好好想想如何翻盘,砸光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李思思猛地扭头看去,血红色的眼底全是痛恨,恨的十指紧扣,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李思阳看着心疼,口气一缓:“我看云锦初也不像是城府有多深的,兴许真的只是凑巧,不过你放心,这事儿哥也会给你想法子扳回来的,倒是爹,今日再三叮嘱,要我万不可有动她之念,殊不知爹是不是老了,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胆怕,活见鬼了!”
他没说的是,何止叮嘱,简直就是警告!云锦初的底细他清楚,但如何也还没到动不了的程度,况且,此刻动手才是最能脱开干系的时候,毕竟右相府寿宴当日被羞辱的更狠,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即便是云锦初被整死了,头一个遭怀疑的也是君家,怕个甚?他想着,话锋一转:“再有些日子皇上的寿宴不也快到了么,听闻各国还有使臣前来贺寿,到时争奇斗艳必定少不了的,云锦初那小儿,书画兴许还能过关,至于其他……哪样能敌过你?”
把握好机会,把输掉的再赢回来也便是了,到时候再多做些工夫,要那云锦初怎么爬上去的,再怎么摔下来。如此,仇也就报了。李思思闻声这才安静了下来,可眼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十几年的努力,一夕付之东去,没人知道,她最痛的不是被云锦初当场打败,而是她被打败后,戚长霖看向她时,失望,甚至最后变成漠视的眼神……她不接受!她不能接受!云锦初这算是收拾了李氏母女后,未等消停又迎来了新的强敌,但若问她知道后会怎样?她只会微微一笑,神来杀神,佛来屠佛,怕你见了鬼!送走小六后。云锦初还不等歇会儿,宫里就来了太监传话,传的是秦贵妃的话,说贵妃娘娘近日休息不当,总是头晕脑胀,要她赶明再入宫时过去瞧瞧。青书都纳闷了:“小姐,宫里不是有太医么?”
墨画也纳闷:“这宫里主子怎么一个两个都有病?有病不找太医,那老爷怎么还见天都这么忙?”
这话,鬼知道?云锦初也无奈,可这毕竟不是外人,就算秦贵妃不来传话,她也想着来日主动过去请个安的。只是,要带些什么礼物呢?傍晚。云锦初去了清心居,与云冼、老夫人一同用晚膳时方才知道,秦贵妃给她传话是其一,竟还给老夫人送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