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
齐廷安眼泪不断。“安儿,你是男的汉,你不是答应过娘以后不哭的吗?”
齐九冬安慰齐廷安,心中却寒如三尺冰,她不愤怒,但她冷静时更不知道自己会干嘛。从前当特殊人员时,那个男人就教过她,越冷静越残忍,她每每执行任务,都让自己保持冷静,甚至试过在零下时洗冷浴确保任务顺利完成。“好,安儿不哭,但阿爹是安儿的阿爹吗?”
“安儿,你是阿爹的亲骨肉。”
石天开了口。“阿爹不会再离开你。”
他说完抹去齐廷安串串泪水。齐九冬不知为何,她明知石天这番话是假的,却还是心有所触动,也许是羡慕吧,她在现代连骗她的人都没有,她连爸妈都没有叫过一次。“安儿,你和阿爹一起修屋顶如何?”
石天轻慰齐廷安,试图转移他的注意,果然,齐廷安听到能和阿爹一起,兴奋得早已忘了哭,齐九冬摇摇头,小孩子真是健忘。此时,柳芸娘也回来了,今日齐廷安要上山,柳芸娘便主动要帮忙买菜,如今菜买回来了,齐九冬便帮忙做饭去了,留那一大一小好好干活。柳芸娘边择菜边叹气。“阿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就觉得你带个男人回来不可,九冬,咱们穷点没关系,你让他走吧,病人到处都是,但是这名声阿,没了就没了。”
柳芸娘脾气温懦,对谁都唯命是从,骨子里被封建礼教限制的很深。“阿娘,你是不是也碰见苏妙玲了?”
柳芸娘顿了顿,忧心忡忡地答道。“我听见有人劝村长要浸了你。”
齐九冬眉头轻动,不出所料,苏家果然不会放过他们。“娘,你忘了,我不是从前的齐九冬了。”
齐九冬望着柳芸娘,握了握她的手,她过去从未得到过亲情,现在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家人,柳芸娘还是放心不下,却也不再反驳,“娘希望你能好好地呆在这。”
齐九冬听到柳芸娘这番话,心中更是涌动着难以描述的情绪,为了掩饰自己湿润的眼角,齐九冬走出屋子,却瞧见苏妙玲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她们家门前。“我听说,你叫石天,你名字真好听呀。”
苏妙玲捏着嗓子,用全然不用与骂齐九冬时的语气。齐九冬有些好笑,苏妙玲是觉得石天耳鸣听不见她那些难听的骂语么?“我叫苏妙玲,方才我有点激动,其实我不是那意思。”
苏妙玲说着,还拿出一条帕子,掩着嘴笑,颇有东施效颦之态,穿着俗套的黄绿布衣,却又强装高贵优雅的富家小姐,与村中书香世家那个秀才之女相差甚远。苏妙玲喋喋不休一番,却没有得到石天的任何回应,有些不甘。“以恒,你修好便与安儿吃饭吧。”
齐九冬刻意地叫了石天。石天了然,前一刻还无动于衷地修缮着屋顶,却在下一秒立马回复了齐九冬,言语间带着几分柔情。“好。”
石天说完,似乎回想着什么,勾起唇角,脸上淡淡的酒窝也浅浅一动,苏妙玲看见两人的双簧更是气得转身就走。齐廷安眨着大眼睛,有些不明白苏妙玲方才为何愤怒离去。“表......姑......”齐廷安捡起地上苏妙玲刚落下的手帕,正想喊住苏妙玲,却发现苏妙玲的身影早已远去。“安儿,把帕子给娘吧,娘会还给表姑的。”
齐九冬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淡定地对齐廷安说。“好,”齐廷安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终是按捺不住好奇,问着。“阿娘,表姑为什么生气呀?”
此时石天已从屋顶下来,听到齐廷安的问话,与齐九冬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番,又相视一笑。这一笑犹如清风拂来,扰人心弦。村民们吃过完后,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村长忙召集全村人商量清明祭祖的问题,齐九冬一点都不想去。“九冬儿,你知道这是规矩,而且我看妙玲那般胡说,如果你不去,指不定她又会说什么。”
柳芸娘耳根软,知道村中有会议是必须得去的,她忙劝齐九冬去。“阿娘,我就是不想看到苏家那些人的嘴脸。”
齐家人出了名的爱管事儿,原主从前没资格去参加会议,但是也知道他们什么事都管,就爱多嘴舌。“九冬儿,你就听娘这次,好吗?”
柳芸娘急得紧紧抓着齐九冬的手。“咱们刚分家,可不要惹出什么事来。”
“好吧。”
齐九冬反正也不怕那群人会怎么样。“我们一起去。”
石天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用。”
齐九冬睨了石天一眼。“你还想苏妙玲对你搔首弄姿吗?”
石天顿了顿,转而轻笑一声。“你吃醋了?”
“你就做梦吧。”
齐九冬转身离去,石天则微笑着看着齐九冬离去,似乎十分满足。现在看来,蓄力自己要是想把这件事情做好也不是要特别的容易,因为每个事情的背后似乎都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