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扬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扬手唤过侍应生推过黑金卡买单。“大哥,大嫂被人拐走了嘿。”
皇甫黍见未来的大嫂被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拥在怀里,走出自己的视线,急得抓耳挠腮。拐走?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距离是爱情的坟墓,两情若是不在朝朝暮暮,天下的有情人还哭着喊着结婚做什么?恋爱的最终目的就是合法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未来我有大把的时间追回小白兔!皇甫牧面无表情地切下一小块黑椒牛柳送入口中。“大哥……”皇甫黍劈手夺下他手里的叉子。“老实吃你的。”
皇甫牧低声呵斥,孩子就是孩子凡事沉不住气。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明明就很喜欢人家好吧,让你去追个女生会少块肉啊?这个时候还摆什么大boss的架子啊,一会儿回家告诉爷爷去!皇甫黍气哼哼地把叉子丢在他的餐盘里。回到尹家已是午后,季婉怡洗完澡换上白色纯棉卡通泡泡裙,怀抱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信息,淡淡的薰衣草体香混合着洗发水的香味,给偌大的会客厅带来一室馨香,午后的阳光从纱窗直射在她身上,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看上去就像一只精美的镀金瓷娃娃,画面美极了。周一扬换上白色亚麻家居服在她身边落座,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把她虚拥在怀,与恩师探讨国际经济动态,黑眸时不时地扫向她的iphone屏幕,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季婉怡时不时地抬眸冲他一笑,信息进来时调皮地闪躲开他的偷窥。周一扬几次差点失控,他发现自己在小丫头面前超越常人的自制力正在逐步瓦解,小丫头总能唤起他身体深处潜藏的狂野。花姐一边碎碎念一边跑进厨房端出一盘桂花糕。尹润泽伸手拈起一块。苏竹一巴掌拍掉,“那是给丫头做的,你吃藕酥。”
尹润泽自嘲地看向弟子。周一扬不禁有些感怀,多来年这个家里的成员一直就是三个大人,恩师生性寡言,师母事故之后性情大变,保姆花姐亦不多言,安静地尽自己的本分。这个家平时寂谧得像一潭死水,即使疾风骤雨来袭,亦不会泛起丝毫波澜。小丫头的到来,给这个平静如水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生机和笑声。恩师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话不自觉地多起来,慈父般的笑容明媚得像六月天,变化最大的是师母,整个人像脱胎换骨,随和得让人如坠梦里。最高兴的是自然要数花姐,压抑多年的母爱终于找到释放口,摒弃对韩剧的痴迷,每日拿出看家本领变换着花样做三餐,似乎这样就能把小丫头永远留驻家里。不过,恩师这一把手地位也随着小丫头的到来一夜退到解放前。兔死狐悲。看来这家里真不能过早有孩子,有了孩子老公就是二等公民,再有个宠物什么的降到三等公民也说不准,将来结婚后先不急着要孩子,好好跟小丫头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再说,总之不能让她把对自己的爱分出去一份。季婉怡放下手机问:“妈妈,家里有药吗?”
“丫头,怡儿,你哪儿不舒服?”
尹润泽夫妇异口同声紧张地问。周一扬温热的大手直接抚上小丫头的发际。“不是我,是过炄姐姐。览姝姐姐说她吃事后药在宿舍吐得一塌糊涂,妈妈,家里有药吗?我想去看看她。”
苏竹长出一口气,“丫头啊,你不用去看,她那不是病。”
“那她为什么吃事后药?”
季婉怡迷惑地眨着美眸。周一扬勾唇一笑,真是个青涩的小丫头,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像个小傻瓜,拍拍她的小脸温声解释:“男女之间有了肉体上的亲密接触,双方又不想要孩子,或者男人不想承担责任,事后女孩子就会服用一些避孕药。”
季婉怡小脸红到粉颈,犯错般垂下长睫,讪讪地移向沙发另一端,半天不吭声。正好借此机会加以引导,周一扬伸臂把她揽到自己身边,“不好意思了,嗯?身心合一,是相爱的两个人最终的归宿,结婚就是让这种行为合法化,并相互约束对方,以求彼此忠诚。”
季婉怡扭头看向他,似乎在问你怎么什么都懂啊?周一扬唇角微扬,宠溺地揉揉她的长发,笑道:“古怪精灵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嗯?我懂得很多,乖乖跟着我,我会教你很多东西。”
才不要跟着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一点都不好玩!季婉怡孩子气地撇撇嘴。“傻小子,你跟我来丫头房间搭把手。”
苏竹起身道。周一扬淡笑应允。苏竹往衣柜里挂着新采购的衣服,周全地说:“这段时间你辛苦点把丫头接回家住,你们多接触接触加深一下感情,等你假期结束后让花姐陪丫头住在H市。”
“谢谢师母。”
周一扬细心地把衣服上的标牌剪掉递给她。“学长,你的laptop怎么突然没有影像了?”
季婉怡打着赤脚站在门外。周一扬瞥见她又没穿拖鞋,宠嗔道:“以后不许赤脚,知道吗?”
抱起她走过去取消定时。“大鲨鱼生你的气了。”
尹润泽打趣道。花姐递给季婉怡一块桂花糕,不遗余力地站在同盟战线,不屑道:“他知道什么?当他面我也敢说,就是没有隔壁发射得好!”
季婉怡从周一扬怀里挣脱出来,跑过去抱住她又亲又捧,“花姨最好了,我好爱好爱你。”
花姐激动得摸不着北,手舞足蹈地解说:“隔壁又要发射了。”
苏竹走出来忍不住更正道:“那叫投篮。”
“都一样,你不爱看,少打岔。”
花姐辩解道。“比赛结束了,赶紧去做晚饭吧。”
苏竹催促道。“妈妈,给我掏耳朵。”
季婉怡撒娇地抱住她。周一扬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我给你掏。”
“一扬,这份工作难度较大,只有你师母和花姐能够胜任。”
尹润泽神秘地说。掏耳朵有什么难度,又不是下厨!周一扬一时没领会恩师话里的意思。苏竹转移到长沙发上坐下来。季婉怡乐颠颠地挪过去,毛茸茸的小脑袋枕着她的大腿侧身躺下来,一只小手灵活地解开她丝质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小丫头这是什么意思?周一扬好整以暇地紧凝她下一步的动作。季婉怡似乎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停顿了一下回首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自己小手伸进去,摸着义母的胸部缓缓阖上美眸。周一扬忍俊不禁,这个婴儿时期的坏习惯居然被她沿袭下来,还很享受的模样。默歌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