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端起就喝了下去。南方人就是鬼,我们三个人蛮以为这回潘阿龙上当了,然而没有,我们喝下滚疼的白酒,顿时就感觉满肚子火辣辣的烧。虽然晚上的饭菜潘阿龙做的有点偷工减料,不怎么色香味而俱全,但我们都饿了一天了谁还在乎那个?一顿狼吞虎咽的猛吃,都吃的沟满壕平。酒足饭饱,天色已经很晚。潘阿龙收拾完碗筷再次把街门紧了紧,又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棍顶死了门扇,然后回来说:“都睡吧,门我上死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情的啦。”
虽然潘阿龙声称晚上不会有情况,但我对他这种说法及不赞成。因为我们已经跟湖妖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它哪一次是从门上过的?不都是从墙上过来的?甚至连墙都不挨就天马行空地进入潘家,还用得着过你的门?简直痴人说梦!尽管我这么想,但不能跟潘阿龙这么说。随着灯光的熄灭,我也开始睡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正睡得香甜,忽然被一声尖叫惊醒。“怎么回事?”
我这人睡觉比较轻,稍微有点儿动静就能被惊醒,听到尖叫声“呼啦”爬起来就往四处踅摸。屋里什么也没有,我忽然又想到了外面,我下床腿就往外跑。这一看把我惊呆了。只见院里一个黑影晃动不知想干啥,于是我就问:“谁?”
“我。”
妈的!是潘阿龙的声音。“刚才的喊叫是你?”
我问潘阿龙。潘阿龙一个健步来到我面前,两腿“得得得”发抖,指着大门外说:“邹老板,邹老板。”
“邹老板?”
。“对对对,”潘阿龙指着门外,“他…他没有死,就在门外。”
“嗯?”
我听说邹老板在门外,汗毛“唰”就乍了起来,虽然没有以前那样肉皮子立马冷飕飕的串风,但毕竟我还惊了一下,急忙问潘阿龙:“邹老板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大门外?你是不是睡魔怔了?”
“我没有睡魔怔,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邹老板。”
潘阿龙坚持自己的眼力没有错,就是邹老板。潘阿龙说的有鼻子有眼,浑身筛糠一般说话急促。我不敢相信门外是不是邹老板,心扑腾着跳得数不清次数。我也害怕起来,盯着大门口不知该怎么办?是窜出去一声大喝把他镇住,然后再把他生擒活拿?还是再把门上得紧一点儿?不能让他破门而入,惊吓了睡觉的麻子张,江大头,李老黑。我心里想着,想着……然而想了良久,不但没想出对付邹老板的办法,却忽然想起李老黑昨天说的那番话。他曾经跟潘阿龙说,邹老板还会活过来,开始我还以为他方寸混乱胡说八道,这会儿看来难道是真的?这对头才一天一夜,难道真像李老黑说的那样,邹老板又活来了?面对突如其来的鬼事,我怎么想都不相信这是事实。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事实,自古谁又攻克不了生老病死这个自然规律?就连曾经寻求长生不老药的秦始皇,到老不还是身归极乐世界?难道邹老板他就破天荒地创造了这个死而复生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