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再说我们。拿到凤字杯一看就是它,我兴高采烈地一声“扯呼”上到了湖面。守候在船上的江大头看到我拿着一件东西跃上湖面,立刻就睁大了眼睛,他好像看出来了,我这次不虚此行有了收获。至于什么收获,我来不及跟他解释,慌忙命令他开船。“哗,哗…”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江大头划了几下小船居然不动地方,像被钉在原地转着圈儿打起来转转,又仿佛从水底到湖面,直挺挺地一根轴心拽住了小船。本来挖出“凤”是件高兴的事,可看到小船不动地方,我慌乱着就去夺江大头手里的船桨。江大头一拨拉我手,抹着额头上汗焦急地说:“他娘的,咋回事儿?小船怎么不走啊?”
一瞅小船不走,我顿时慌乱起来,犹如做贼似得目光围着船身观察。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挂住了船底,或者水下有啥怪物在戏弄我们。然而我看了半天,船底下什么也没有。其实,我这也是多余,偌大的湖面根本看不到一根枝枝杈杈,或者水草之类的植物绊住船底,除了水还是水,再就是那些无忧无虑的水鸟们,翅膀拍打着湖面飞来飞去。“他奶奶的,简直胡闹!”
我不知道潘阿龙是怎么教的江大头?也不清楚他们操练没有?来的时候江大头划的挺顺利,这要得胜而归了,小船应该跟我们的心情一样一帆风顺,乘风破浪踏上回家的路,可不是那么回事,眼瞅着小船直打转儿。“这咋办?这咋办?”
我紧张的不得了,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时候我担心会遭遇到海事巡逻船,或者水下真有什么东西追上来,招致飞来横祸,命丧雁鹤湖。一想到不测,我身上“刷”就出了冷汗,心也跟着“蹦蹦…”跳的比往常要多好多倍,我感觉我的腔子都快要被心脏震得露出了肋骨。不过,我脑子还是极其清醒的,我意识到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绝不能一是慌乱了马脚。我一边观察湖面,一边严阵以待,做着随时迎战不测之事发生的准备。这时候再看江大头,由刚才的兴奋一下就变得忐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他奶奶的吊,怎么搞得?船怎么不…不走呢?”
“扯淡!你问谁呢?”
我气得够呛,“梆梆梆”给了江大头一通雷烟火炮。李老黑从江大头手里夺过一只船将,告诉他,你在那边划,我在这边划。李老黑说着,把潜水衣一脱就划了起来。然而,事实并不像李老黑想的那样简单,他一伸手两个人就能把小船划动起来。他不帮忙还好,他这一出手这倒好,小船更像没有了主心骨,载着我们在原地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转的我眼花缭乱,“咔咔”就想往外吐零碎。我向岸边张望,心里骂潘阿龙,关键时候把船交给江大头这个旱鸭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鼓捣了好半天,小船仿佛是在有意跟我们过不去,怎么鼓捣它它就是不听使唤。这时候,我后悔听信了潘阿龙几句胡咧咧,就让江大头这个旱鸭子驾船而来,结果耽误我们撤退的时间。“妈的!干脆不走了!”
一瞅小船跟我们置气,我也来了气,往船上一坐,盯着两个人“哗啦哗啦”瞎折腾。尽管我埋怨,但我的眼睛不停地在湖面上环顾着,一旦发现水下有什么东西追上,我必须立刻施展降妖大法震慑住它,让它想跑都跑不掉!想到这,我突然来了勇气,心说,我有一身本事,怕啥?怪物来就来吧,趁此机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使坏,卡住了我们的船?这时候,我忽然发现潘阿龙在远处的岸边向我招手,我以为他是在告诉我,有人向我们靠近,让我们提高警惕别被抓了。我觉着我的理解没错,心里想着,紧张地向湖面上搜寻……然而,巡视了半,什么也没有。远处除了往常那些货船来往不断,再就是游客漫不经心地游览,哪有什么危险情况?“老地瓜子,快过来帮忙啊,瞎看啥呢,有美女?还是…”江大头似乎也气极了。“瞎咋呼啥?”
一听江大头还吵嚷我,我就大声反驳他,“你没看见潘阿龙向我们发信号?”
“有情况?”
江大头,李老黑一听岸上发来信号,马上就停止的划船,瞪着惶恐的大眼珠子向岸上的潘阿龙,麻子张望去。这时,我才看清楚,麻子张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块没有形状的红布,挂在一根木头棍上举得高高的,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来回晃动,好像在跟我们发信号,显得很焦急。我没搭理麻子张,潘阿龙,心说,眼瞎呀,我们都看见了,这不正往回走着呢?怎么也得等我们回到岸上,可船不走啊,真是急死人!然而,我越不搭理两个人,麻子张手里的红布晃动的越急促,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的喊声。嗯?有情况?这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再次向岸边张望,这回让我又有了新的理解。两个人好像看到我们要往回走,可船就是不离开原地,阿龙可能就看出了问题,让麻子张放下红布冲着我们比划着做了几下划船的动作,最后又伸出一只手,往空中举了三下。啊,我终于看明白了,潘阿龙好像是在告诉我,不能两个人划,只有一个人划,一左一右力量平衡了船才能走。也那怪潘阿龙遥控我们,这时我才如梦方醒想起了我在部队单人划船的经历。那时候在部队的也有小船,我也曾经单独划过,也曾经两个人划过,通过潘阿龙遥控指挥,这时我才醒悟过来,他让一个人划是因为两个人力量不均匀,不如一个人划的平衡,这样小船就可以走了。想到这,我上去就从两个人手里夺过船桨,给两个人屁股上各踢了一脚,让他们在一边看我怎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