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不疼了……啊,我瞅着手腕茅塞顿开,刚才那阵痛疼,原来是仙道在给我疗伤。叫云儿的小道童弯腰从地上捡起我那块包扎伤口的破布,随手一扔,那块破布随风飘摆,忽忽悠悠不知落到哪里。随后就听小道童释儿说:“好啦,施主的伤口已经痊愈。”
“伤口好啦?”
我感觉了一下,确实不疼了,也在看不见那道深深的伤口。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仙道一掌就能治好的伤口。我甩了甩手腕,但还是不大相信。于是就用左手摸了摸。哎,别说,还真是好了。这时,仙道收起两手。只听他慢慢地说道:“施主听着,我已经为你疗好了伤口,我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我的期望。下山之后,你要大胆施展你的神功,降妖捉怪,不要再让我失望,”仙道说到这,突然又露出冷漠的面孔说道:“施主好自为之,下山去吧。”
“仙长…”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仙道,就见一朵云雾闪现,三个人踏在云雾上,飘飘然,然飘飘,消失在了遥远的云层之中。“仙长,仙长……”我不知喊了多少遍,终究没把仙道再次喊回来……我突然一个激灵,醒了,睁开眼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马上就明白了,我又做梦了。我的目光循着屋子转了一圈儿,屋里清静如水,没有一点噪音,更没看到湖妖再次来袭扰的影子。我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心说,我刚才去了哪里?是不是到了天上?可到了天上,怎么又回到了我的床上?我疑疑惑惑,心一片茫然。我忽然想起了伤口,急忙撩开被子用手一摸,哎,不疼了,再瞅瞅,伤口早已痊愈,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这时,我终于清醒过来,刚才我又做梦了,梦见仙道给我疗伤。虽然我又想起了仙道没鼻子没脸地训斥我无能,但还是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我没想到,我遭遇到湖妖伤害,仙道又一次及时出手相救,给我疗好了伤口,你说我能不感激他吗?这种眼泪是一种感恩的泪水,同时也意味着我不能辜负仙道的期望和爱戴,我必须鼓起勇气跟湖妖决战到底,除掉这个害人精!有了仙道这个神煞我还怕啥?我心想,湖妖啊,湖妖,你胆子也太大了,我都是一个有神功在身的人了,你还敢冲我下口。妈的!看我下一步怎么收拾你?我再一次有了胆量和勇气。昨天深夜,我在天上已经跟仙道发过誓言,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阴魂破散,还雁鹤湖一个清净安宁,没有惊魂发生的净土。天亮了。江大头,李老黑先后都起床……麻子张没有起床,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阴阳吧唧的没有一点儿精神。我远远地瞅了他一会儿,看到他没有啥异常,只是双目黯淡无光,脸色憔悴,有点不太好看。这样的面色对于一个受过惊吓的人应该是正常的。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就没去打搅他。然而,就在我正穿背心,背心还没穿上,麻子张突然一个动静,诈尸一般“腾”坐了起来,瞪着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滴溜溜转折眼珠子瞅着屋里所有的人。江大头一眼看见了麻子张那副眼神,吓得激灵一下,急忙说:“地瓜,快看,麻子这是咋啦?”
麻子张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瞪着他那凶恶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怒不可遏。“妈呀!”
我也吓坏了,我从来还没进过麻子张有过如此表情,我刚想过去问个究竟,就见麻子张突然一个翻滚从床上跳下来,在地上蹦跳起来,像跳大神在屋里扭起了腰身,嘴里说着同不懂的鸟语。李老黑惊诧不已,他吓得急忙躲到一边,瞪着惊恐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地…地瓜,老麻子是不…不是疯了?”
昨天晚上江大头睡的晚点,本来想享受一次睡大头觉的美味。却被麻子张这么突然一闹腾,吓得“呼——”也坐了起来。他反应极快,一个愣怔之后马上就说:“哎呀,麻子中邪了?”
麻子张不跟任何人搭讪,旁若无人一般扭动着他的腰身,时不时还挑逗一下江大头,冲他做个鬼脸。看样子麻子张跟李老黑一样的古怪,说话像个女人,尖细的声音马上替代了他那粗声粗气的说话声,把在场的人都吓得脸色大变。“中邪了,中邪了,麻子肯定中邪了!”
随着我的话音,只见潘阿龙跟头把式地从他的房间窜了过来,进门就问:“谁又中邪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潘阿龙就已经都看在了眼里,潘阿龙一屁股坐到地上“妈呀”一声,傻愣愣地盯着跳大神的麻子张,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潘阿龙什么都不怕,就怕我们当中有谁中邪给他招来麻烦。然而,他始料不及的事又发生了。这时,就见麻子张指着我的鼻子说:“地瓜,把你的湛卢剑拿出来,我知道你已经开光了,拿出来让我瞧瞧。”
“妈呀,湛卢剑开光的事我守口如瓶,多少日子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他怎么会知道湛卢剑的事?我不是害怕湛卢剑拿出来会暴露于天下,让江大头,李老黑,潘阿龙看见,我是担心湛卢剑开光的事一旦泄密,宝剑在一瞬间又变成一把普通的铁剑。我蒙圈了,不敢大声出气,也不敢跟他解释,死死地盯着他心想,麻子张一大早突然成了这样,这里面肯定有事。不一会儿,麻子张依然蹦跳不止,他跳着跳着突然对潘阿龙,江大头,李老黑说:”你们三个都给我滚出去,你们三个谁要敢看宝剑,我就跟你们拼命!”
“我的娘哎,麻子张这到底是咋啦?对我们如此凶狠?”
三个人一看麻子张要对他们不客气,吓得只好灰溜溜地出了房间。